第三十二章：蟑螂堆，凤凰，学生35（2 / 2）
“看样子我的回答错误。‘互相了解’还不够啊，斯塔林。”邓布利多恢复了微笑，而斯塔林收起借来的表情，恢复冷漠。
小插曲后，两个人没有再深入“互相了解”这一话题。它停留在今晚，永远……没再开启过。
许多年后，担任校长的邓布利多坐在教师公共休息室里，告诉他的同事们，他很遗憾没能在那之后更多了解这个难以捉摸的学生。
……
“邓布利多，你可否记得你一开始的话题是‘如何向一个无知可怜的学生推销蟑螂堆’。”魔药教授极为犀利地指出。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对他说：“很高兴你还记得，西弗勒斯。是的，故事的最后比较混乱。斯塔林不小心和福克斯打起来，我忙着拯救我的银喷壶和学生的作业。最终他们和好了，我也用魔法修好了我的办公室，然后找到了唯一幸存的零食。”
“蟑螂堆。”斯内普替他说出了这个可怕的名字。他深深地拧着眉头，已经“看到”了邓布利多抱着一叠羊皮纸和他的宝贵银喷壶，站在火灾后的办公室里，对地上爬过去的，还散发着焦香的蟑螂堆——梅林啊梅林，希望那不是真的蟑螂——大呼小叫说：“看啊，我们还有蟑螂堆！”
麦格和斯普劳特对视一眼。怎么看，邓布利多都像是在尽力把糟糕的局面往回拉。
邓布利多带着愉快的回忆说：“那场景真的很有趣。我也邀请过汤姆·里德尔吃过蟑螂堆，在我办公室还健全的时候。知道吗？斯塔林表情很冷漠地吃下去了，汤姆虽然脸上笑着，但比斯塔林的扑克脸更像带着面具。
“当时我想，这个孩子只是有点性格古怪，他没有变得和汤姆一样真是太好了！你们看，他甚至和我一样欣赏蟑螂堆！我们最后还讨论了蟑螂堆为什么像真的蟑螂一样会动。”
斯普劳特教授的表情还是很复杂，她不愿意质疑邓布利多的描述。但面无表情地吃下蟑螂堆……教授希望他的心情还好，也不要恨上邓布利多。
“如果蟑螂堆不会动不会跑，它就和你的其他零食一样被烧干净了，邓布利多！”斯内普深吸一口气，迫不及待想结束这个疲惫的晚上。
“就结果来看，它不如不跑。”麦格教授给自己带上发圈和发网，已经做好了休息的准备。
“那些零食被吃掉时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弗利维教授也用魔法换上了睡衣。
“但巧克力蛙被我吃掉时，它蹬腿的感觉让我难受。”斯普劳特教授第一个起身，帮其他人打开公共休息室的门。
“我们就这样结束吧，祝你们有个好梦，教授们。也别忘了我们今晚颇有收获的讨论。”邓布利多笑着看教师们离开。
弗利维离开时说：“当然，我记得魔法史给我们的启示。”
麦格跟在他后面：“消除血统论，不让它的坏影响传播给下一代是我们正要做的。”
斯普劳特与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挥手告别：“星星和马人，有趣的学生和凤凰。阿不思，你的故事会让我有一个丰富多彩的梦。”
“我很荣幸。”邓布利多也笑着和她告别。
最后，他看向没有起身的斯内普：“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讨论的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一挥魔杖关上门，终于这里只剩下他和邓布利多两个人。
“哈利波特和魔法石。魔法石在你手里吗，邓布利多？”斯内普用漆黑的眼睛凝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身体前倾，双手合十将下巴放在上面，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眼镜看着他：“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呢，西弗勒斯？我教导过很多次，但斯塔林在‘主动伸手’上太有行动力，总让我来不及制止。”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炉火劈里啪啦的响声提醒他这是现实。
“你不是认真的，邓布利多……你让我觉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这太荒谬！”
斯内普听得出邓布利多的故事的深层：他说他无比遗憾没能更了解那个学生，他把那些糟糕的事故说得幽默风趣惹人发笑，他只说了一个学生的故事，没有说他成为了怎样的巫师。杰出？或者平庸？在他的感化下向善？还是堕落……
这一切的一切都意味着——他的故事只停留在这里。
他死了。死于不守纪律，四处闯祸的学生时代。
“恐怕我无比认真，”邓布利多这样平静地说，“我失去了魔法石，但我确认了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斯内普抓紧袖子，听到这世界上最为不可思议，最为奇迹的事情发生。
“他回来了，我无比确认。我那态度恶劣、不交作业的学生——斯塔林·斯塔里克兰德，他回来了。在他死亡了50年后。”
斯内普无法理解，邓布利多此刻的表情竟然还是笑着的。
“值得庆幸的是，他和50年前没什么变化。至少在未经允许就触碰别人的东西上，丝毫未变。”
……
邓布利多关上办公室门，一回头就看到斯塔林直直伸手，像要掐住公鸡脖子一样对着福克斯。
福克斯弯着脖子躲开，毫不留情地在他手上啄了一口，鲜血从他的手背上留下来。
斯塔林将受伤的手背放到身后，板着脸和福克斯互相瞪着，两只“鸟”之间的气氛很紧张。
邓布利多立即抽出魔杖，恳求地说：“两位，别动手！我的办公室都是易燃品……”
下一秒，邓布利多抱着他的银喷壶跳到桌子上，看着金红色的火焰从他桌子下面流过去。他悲哀地说：“看在梅林的份上，别烧作业，福克斯！”
今晚，睡觉被吵醒的凤凰脾气很不好。还有一只狂妄的小崽子想薅它的毛，它的脾气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