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如烟，悔于一念86（2 / 2）

他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似乎到现在也无法相信。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五儿国色天香，荷城这地方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他们欺我不在，就自行做主想要小五儿，嫁给那婶子的儿子。她们想着五儿那样的性子，只怕会不依。便想了个下作的法子，想要先将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

叶梦寒大叫了一声。这世上竟有这样恶毒的人物！想出这样恶毒的主意！想来晴儿姐姐那样一位标志人物，母家遭难已经是山崩地裂一般。强撑着逃到荷城，却还要被人如此对待！

别说是林渊了，叶梦寒只听到此处就觉得愤怒异常。

“那晚婶子的儿子欲行不轨之事，小五儿越墙逃走，更是不知遭了多少的罪。等我赶回荷城时，她已走了好一阵了。那婶子自知理亏初还瞒着，直到我发现真相，才涕泪横流地将真相告知于我。只是那时已经太晚了...”

“那晴儿姐姐后来去哪里了？她还好么...”

问到这里她突然哑声了，才意识到她们说的是前事。此刻晴儿姐姐已经改名为羡鱼，是好是坏她不是才刚看过...

她心中难受，可前事无法补救。现在说这些也只是更让人遗憾罢了。林渊说起这些事来亦是难受，毕竟亲妹有此遭遇，他也难辞其咎。

当日在荷城时，他未尝不是怒气滔天。只是细算起来纵然有罪魁祸首，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他声音微有些哽咽，然而还是继续说道。

“从荷城离开后。我心中猜想，小五儿遭逢此事，必然会先去寻我。我便沿着荷城向应城的官道一路找去。她孤身一人又为女子，按理说应是极显眼才是。可我一路问去，竟没有任何人看到她的踪影。虽心急如焚却也无法，只能先回应城，将此事告与我的上锋。”

他双拳攥紧，似乎极不愿意回顾这段往事。可还要克制着自己，将一切说清。叶梦寒心中更是百味陈杂，一时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安慰的，到底是林渊还是方昼澜？今日由他所说的这一真相，却又让她暂时无法坦然地面对于他。

“当时我虽有军功，但却也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好在很受上锋器重，还允许我带手下的兵一同去寻。只是这一次再寻却仍是一无所获。幸好营中有位书记官，久在应城对这里比较了解。他觉得若是这样寻找，都不见小五儿的踪迹。说明妹妹一出荷城就被人劫走了。这与我那时的想法也是不谋而合。”

叶梦寒也点了点头，确实一个孤身上路的女子，没有这样大的本事将自己的踪迹隐藏。这样的猜测到很合理，只是这么一说，她心中的阴霾就更大了些，遂而问道。

“那她是被谁拐走的？”

“悦城凤栖楼里的花娘蝶儿。”

林渊咬着唇恨恨地说道。叶梦寒心里咯噔一下，光听这名字便知道这是个花楼，晴儿姐姐被拐入这种地方，哪儿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之后呢？”

她急着追问道。

“书记官熟悉应城，那相邻不远的悦城也很是熟识。既然有女子被拐，想到的头一个坏去处就是凤栖楼。我虽不想相信，但还是去了悦城。到那一问确实有如小五儿一般的女子...只是她进楼的第一夜就被人赎出来了。”

叶梦寒听到此节，心里也不知要作何感想。一方面庆幸有人赎她，一方面又痛惜那样高贵之人，怎会有如此的遭遇。

不过听到这时，她也隐约明白将她赎走之人是谁了，便开口问道。

“那个人是三皇子建达？”

林渊点点头道。

“没错，正是建达。得到小五儿的下落后，我百般打听想要将她救出来。可宫门王府庭院森严，我小小的百夫长，如何能将建达看中的人弄出来？一来二去足足拖了一年有余。等我终于在军中站稳脚跟，与小五儿联系上时。她早已改名羡鱼，亦是心灰意冷不愿再见我...”

林渊缓缓地语调，其中是无限的悔意。叶梦寒也是此时方知，非是林渊不愿意救羡鱼出来，而是羡鱼早已对尘世失望，无颜在见哥哥。

这一遭官司，倒真不知道应该怪谁才好，又应该可怜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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