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前情旧事了，祸患今日藏35（2 / 2）

“我也等着那一天。”

从小就活在赵氏与叶梦嫆的阴霾之下。好不容易长大了可以嫁出府外。父亲又丢了性命，让叶家完全被大哥掌握在手中。

这下连离开家唯一的希望，也被人安排成了讨好主子的礼物。她怎么不恨呢？可怪就怪她连自保之力都没有。要不是林渊，她怕在龙隐寺时就被赵氏害死了。

“明年进宫时，我会安排个人守在你身边。此人名为林九，最擅长藏匿之术。他会扮作宫里的侍从。你若是有信要传递给我，就交给他去做。”

叶家派去跟在寒儿身边的人。除了那个巧儿，剩下的自然都听命于叶梦淮。在宫中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即使只是在建隆帝前走个过场的功夫。他都怕节外生枝，再闹出点别的事儿来。

“林九？”

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林渊的家臣。既擅长藏匿之术，那上次将自己被困于龙隐寺的消息，传递给林渊的会不会就是他？

其实那次碰面之后，她也曾问过林渊。那个恰好出现，解了她困境的大和尚道释禅师。是不是林渊安排的。

当时他是怎么说来着？说自己是天选之女自有福佑。这话她定是不信的，要真的如此，哪儿还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

可偏偏这个人如此用心哄着自己，又在背后小心地护着她的周全。这份用心倒让她感慨自己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青睐。

“他来的时候正巧排到第九。所以就叫他林九了。”

应城兵乱四起，地处边境并不算太平。以致往后，街上游民的数量几乎可以比肩城里的官兵。大人都流离失所，更不要提林九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了。

那时他虽也比他们大不了太多，但还是一个个的把他们捡进军营。一起吃饭一起练兵。等后来他去追随了二皇子殿下，他们这些一直跟着他的人，也就都进了二皇子府做了他的家臣。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官称呢？”

她与林渊也算认识了许久。他救过她的命，也替她找到了出路。甚至还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姓甚名谁，也知道她在叶府受亲人的妨害。

仿佛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可她对他，除了一个二皇子府，就再也一无所知了。

林渊看她主动问起自己的事儿来，便有些高兴。不过他并没有立时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了她一句别的。

“你想不想坐到这树上来？”

他指着这院中一颗还算繁茂的桂花树，笑着问她

“到树上去？”

自从认识了林渊以后。叶梦寒觉得自己作为闺阁女儿，实在没规矩的厉害。单说与他私下里见面，就已经够离经叛道的了。还曾翻过佛堂的屋檐，牵过他这个外男的手。

眼下要是连自家院子里的树都不放过，怕就真的和小时候那野孩子没两样了。

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林渊向她伸出手。不知怎地，阳光落在他身上，竟像带走了他全身的杀伐之气。那在桂树下向她伸手的少年模样，让她依稀想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

似乎很早以前也有个这般芝兰玉树的少年人，来过她的生命里。只是在细分辨，那模糊的身影究竟是谁？却又是猜不出了。

将手放到他掌心上，林渊轻轻一提就把她带了上去。此时正是初春时节，万物生长绿柳成阴。那一颗颗顶起土壤的小芽，也像发在她心里。让她的心冰雪消融，仿佛吹进了春风。

这般自由自在的模样，像是让她回到了幼年时。有晴儿姐姐这样的玩伴，每日也只需在这小院子里拜弄些“山野乡趣”。

“你刚刚不是问我官称如何？”

叶梦寒被他带上这树枝，倒是把她本来的问题给忘了。现在微风吹拂过他二人的肩头，连这见惯的小院子都变得散漫起来。叶梦寒突然觉得就是不知道也无所谓了。反正这个人对她这样好，她又何必知道这么多呢。

“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她晃了晃悬在半空中的腿，那样子颇有些小孩子的顽皮。林渊笑了笑了，似乎与她在一起时，自己也放下了那些杀伐。总想邀她做些小孩子爱做的事。

不过她不想问了，他却还是要说。毕竟让她多知道一些，心里也就更安稳一些。他正想开口告诉她，自己官居何位。就看巧儿从院门口急匆匆地冲了过来，边跑还边喊道

“小姐，林公子不好了。四皇子殿下过来了。”

她心急如焚，却在院中寻不到人。一声呼喊才让坐在树上的两个人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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