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和尚口出妄言,小女儿幸解奇冤30(1 / 2)
叶梦寒被拖拽着,拉到了女眷们所在的厢房处。那禁军首领原是想着,在此处昭告于众人。也好告诉她们,害她们被囚于此处的祸首。究竟是谁?以平息下众怒。不至于让这些个官家夫人,日后怨到自己头上。再等今上过来,亲自处理了此女也就罢了。
叶梦寒被他拖拽到此处,鬓发也已经凌乱了,眼睛也哭的红肿。在这些端庄的夫人小姐面前,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围观的众人之中,有那少数还不太知事儿的闺阁小姐,见到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样子。也想着明明与她自己年岁也相差不多,却要受这样的苦楚,便不忍问道
“怎么就确定了她是祸首?”
但很快就被自家母亲捂住了嘴。谋害太子一事可是诛九族的大事。此时一句不吭都不见得平安。哪还敢质问禁军,这不是不要命了么?
那禁军头子看在场诛人也都很知趣,心里略放心了些。眼下只要把这事情经过与她们一说,在把这女儿收押下去。至于之后是谁主事,再要问这案子,却是与他无关了。
就在他刚把心略放了下的时候,就听人群中有一个声音问道。
“在佛寺之中害人,不怕遭了报应么?”
这声音有如洪钟,既浑厚又爽朗。直穿过那么多人落在他耳朵里。他打眼去寻,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赶来搅和他的盘算。
就看人群中,一个身穿百衲衣的僧人走了出来。这僧人身材瘦削,面有菜色,甚至脚步都很虚浮。虽然身上也还算干净,但他这副样子要不是头上有着戒疤,手里还握着佛珠。说他是街面上的叫花子都有人信。
他正要让人将他叉出去,就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叫
“这不是道释禅师么?”
她这一嗓子,倒把周围所有人都惊到了。人群里此起披伏地不断议论起来。
那禁军头子也是皱了下眉。他自是不信佛的,但跟随太子时间久了,也常会来这寺庙之中上香祈福。所以这道释禅师的名号他也是听过的。
此人乃是天兴朝声望较高的苦行僧之一。佛法高深受众之广,曾在边陲广渡苦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跑到都城来了?
那认出她的女子,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因随着夫君外派到边陲两年,她那时几乎无时不刻不再念着回来。所以求神拜佛真比谁都虔诚,可却一无所获。一来二回更是犹如坠了心魔,惶惶不可终日,差点生了轻生的念头。
还是道释禅师开解于她,劝她莫动贪欲。结果没过多久不光她的心病祛了,夫君也被重新调回了都城。
所以她看见了道释禅师这张脸如何能不激动。这在她心里可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要管用!
高僧以如此的口吻说话,可见其中必有内情。她就说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能做什么恶呢?原是被人逼着来认罪的。既然道释禅师都要替她辩白,这定是奇冤无疑了。
想来自己的夫君乃是翰林学士,正得陛下赏识。她又做什么不敢与这无阶无品的禁军分辨两句呢。
于是这位夫人便说道
“既然道释禅师都这么说了,此事定有冤情。还是请这位禁军大人讲一讲,也不要冤枉了好人!”
她的话已是极不客气了。那禁军头目也没想着,只这大和尚说了一句就有人敢来帮他质问。
其实他大可以不管这些的,将叶梦寒关押起来。现在看却是自己多事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不真的把这事儿说清楚。只怕不但起不到他本来想要的结果,还要白白地让人戳着脊梁骨。
他这儿犯了难,生生的被人下了面子。人群里的赵氏更是气急败坏。这本是多好的事儿啊,不用她动一根小指,就能把叶梦寒弄得身败名裂性命危矣。
她码的戏正看到一半,正是最精彩的时候。却又杀出个道释禅师。真是道了那句祸害遗千年,她还甩不掉这个累赘了。
不管赵氏再怎么想让这出戏唱下去,那禁军却是不敢一言不吭的就把她押解起来了。只能耐着性子说道。
“经我严密调查,昨夜只有此女一人憩在佛堂。又有方丈了空禅师的临终证言,道是一名女子对他施行的谋害。”
他尽量让自己说的更严肃一些。仿佛事情的真相就一定是他说的那样。
道释禅师捻了捻手中的佛珠。愤而叱道
“一派胡言。”
许是因为平日里他们这行修行之人,是要常颂佛经的缘故。道释禅师这四个字,却比那禁军头领的话更具威严些。
一众人竟大气都不敢喘的,直等着他再说下去。 “昨夜我本在佛堂诵经,却来了一众仆从将我赶了出去。接着便来了这位施主,被他们押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