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巴尔扎克在和猎人相遇之前的失败行动43（2 / 2）

但好歹，她要让那个人至少也尝到比自己所受的屈辱双倍以上的疼痛，不管怎么样，都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开始不断向前迈着自己的脚步，虽然没有方向，但丝毫没有耽误自己前进的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像是耳边，又像是就在她的大脑当中，传来了一个，幽幽的凄惨声音，就像是一些苟延残喘的老妇人才能发出的那种，相当让人不快的声音。

在这个声音逐渐在她的头脑当中越来越清晰之时，她也再也不能就这样放任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声音继续对她造成干扰了，她停下了脚步，努力去平和自己的心态，试图不放过任何一丝与这个声音有关联的动静。

很快，声音的来源所做的隐蔽就被她发现了马脚。

那种似乎是源自于她的大脑当中的幽怨声音还没有消散，而她，已经清楚了它的位置。

她缓缓蹲下身子，随后突然地，像是整个人发了狂一样，用自己两只看上去虽然有着肌肉线条，并不显粗壮的手臂，猛地开始徒手挖掘自己脚下的土壤。

这样的过程也仅仅持续了只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指甲里已经陷满了泥土，而她却也将自己脚底的位置，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所用的，只有自己两只，甚至有些泛白到苍白的手臂。

停下自己手上这番动作的理由，并不是因为累了，挖不动了，而是她发现了这个坑洞当中，和周围的土壤有些明显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缕，“长”在土里的，人的白发。

“赶快给我出来，还要我请你吗！”八尾薰用日语喊着这样的话，虽然不清楚对方有没有听懂的可能性，但经过了这样的一句喊话之后，自己面前的地面，那缕白发的下方，开始剧烈的颤动，随后便是从那个刚刚挖开的坑洞当中，用两手支撑着坑洞两侧的地面，没有任何华丽可言地，爬出了一个，就算说是刚刚下葬的尸体也不为过的，矮小的老妇人。

老妇人脸上的皱纹，说是像是枯死的树皮那样粗糙也毫不为过，干瘦枯槁的皮肤，以及破破烂烂的麻布衣，看上去就像是饥荒年代当中才见得到的，那种被饿死之后，草草掩埋起来的人。

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几乎看不见眼仁的存在，一眼往上去只能看得见眼睛的眼白，完全地翻上来，牙齿也已经没剩几颗了，这样的一个形象，如果不是她自己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能够独自站立在地面上，活脱脱地就是一个死尸。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八尾薰依旧用着日语，虽然英语对方能听懂的可能性也许更大，但自己由于说得并不熟练，也只是能达到一个可以听的懂的水平。

出乎八尾薰预料的是，她与这个古怪的家伙已经不是刚才那样的距离，而是已经面对面了，这种情况下，对方却也没有用正常人类的发声系统，与她进行沟通，选择的方式，还是在自己大脑当中出现一种声音，和刚刚相同的声音，只不过这一次似乎听得更清晰了。

而在自己大脑当中出现的这个声音，似乎就无所谓语言是什么了，似乎面前这个古怪的老妇人，她所传达的是一个含义，是超乎了语言的，另一种存在。

“你想要报仇吗？我可以帮助你。”

“帮助我？你？”八尾薰依旧用着自己的语言进行沟通，毕竟自己并不具备老妇人的这种沟通能力。

“没错，你想要杀死那个黑人，我想要杀死这个黑人将会遇到的人，我们可以合作，这很合理。”

八尾薰算是明白了，老妇人想要帮助自己，是还有其他条件的，应该是通过给提供情报的方式来自己找到那个黑人，在这之后就连同老妇人的仇人一起杀掉，而这样的条件，对她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好吧，和我说说你要杀死的是什么人，还有那家伙会在哪？”

“他们很快就会相遇，火光，有火光的地方，就是他们在的位置。”老妇人虽然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能被称之为是活人的迹象，但此时却莫名地发出了一种诡异的光，那样子就好像是个能预见什么未来的神婆一样。

“火光？你这说的太笼统了吧，要我怎么找？”

“我要上你的身，我会帮你找到他们。”

“上我的身？你这是什么意思……”没等到八尾薰反应过来什么，短短的一瞬之间，她就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当中出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东西像是一下子就窜了进来，占据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更明确地说，占据的那部分身体，是大脑的一部分……

随后，她就看见面前的那个老妇人的身体，像是一块枯死的断树，被一阵轻轻的风，就轻易地吹倒在地上，并借着那具身体倒地的一刹，整个枯槁的身体，就像是忽然受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作用了一般，整个散成了粉末，随之飘散殆尽……

“这是什么？”八尾薰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一具已经没有用的身体，我不需要了。”在八尾薰的大脑当中，传来了老妇人的声音。

“你！你，在哪？”

“不是告诉你了，我已经上了你的身，放心，我不会一直在的，等到我帮你找到了那两个人的之后，杀掉他们之后我就会利用他们的身体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是你想要一个称呼的话……你就叫我猎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