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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响时,我还有点意犹未尽。

“西弗勒斯,你说画像能和人谈恋爱吗?”

斯内普正在收拾书包,听到我这么问,他随口说:“不能。”

“啊?为什么啊?”我一下子失望了。

“画像是已经完成的物品,它们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斯内普把他的书包甩到肩头,“我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了。”

我跟他一起走到教室门口,看着他下楼梯,而我走上楼梯,准备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拉文克劳。

他还是站在胖夫人画像前,唠唠叨叨地和胖夫人聊着什么。

不过和上课前不同,现在的他耳朵里长出了两茬绿油油的茁壮韭菜。

……一定是詹姆他们几个干的!

我走向那名拉文克劳,有点不太高兴地问:“你耳朵里的韭菜是咋回事啊?”

“哦,是你。”

拉文克劳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朵里的韭菜:“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小伙子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站着,我说我在研究画像,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说他知道一个办法能够提高我和画像沟通的成功率,于是他就对我用了一个咒语……你还真别说,我感觉耳朵里长出韭菜之后,我和这位女士沟通的效率高多了!”

我:…………

詹姆,你……

骗傻子是不道德的!

“那你有什么进展吗?”我问。

“这位女士知道自己是画像,而且她告诉了我她是如何诞生的。”拉文克劳高兴地说,“她的画师对她进行了训练,给她灌输了许多,比如她的性格,她的经历,她对某些情况应该做出的反应……我对如何制作画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了!”

我好奇地问:“原来你是想自己做画像啊?”

“是的,我……”

那名男生看起来局促起来,他挠挠耳朵,韭菜也跟着一起晃动:“我想做一副我的画像送给……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我没有深入探究他的目的,毕竟这也是人家的隐私:“我其实也挺想知道画像是怎么被做出来的,我刚才还在跟我的朋友聊,我问他画像有没有可能和真人谈恋爱,他说不能,因为画像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

那名男生忽然变得有些激动:“能,谁说不能,可以的!只要制作人对画像进行相应的训练——我的意思是说——只要画师让画像去爱,那么画像就能够爱!”

我倒吸一口气:“那,那我可不可以做一副我的纸片人本命的画像,训练他,让他爱我呢?”

这不比市面上那些陪伴式乙游更牛逼?!

拉文克劳男生:“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纸片人是谁,但我觉得可以。”

我立刻把手伸向他:“我也想制作画像!你要是准备开始做了,请带我一个!”

拉文克劳男生挺高兴的:“好,好的。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我:“……我上课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叫伊芙琳·克劳奇。”

“哦,哦,你好,克劳奇。”拉文克劳男生点头,韭菜在耳朵里一晃一晃的,“我叫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

谢诺菲留斯这个名字倒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名字,记起来还有点拗口。

但说到他的姓氏“洛夫古德”,就让我如遭雷劈,满心雀跃,魂不守舍,翘首以盼……

啊,等一下,成语应该是这样混搭在一起乱用的吗?

我不会是脱离汉语语言环境太久,语言能力开始退化了吧(忧虑)

嗯……那都是细枝末节了!重要的是我认识了谢诺菲留斯,也就是卢娜的爸爸!

卢娜……嘿嘿……我的卢娜……嘿嘿……

上辈子我还在看原著的时候就喜欢卢娜,因为我就喜欢她那种不在乎别人眼光只顾自己胡说八道的性格,最重要的是她在聪明善良勇敢的基础上还特别特别有趣!

我就是喜欢有趣的人,我在原著里一看到她出场就觉得高兴!

因为卢娜,我对谢诺菲留斯也有了几分连带的好感。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吧。”我对他说,“总站在这儿不太好,会挡我们学院公共休息室进出口的路。哦对了,你要不先去一趟医务室,把耳朵里这些韭菜都割了?”

谢诺菲留斯看起来对他耳朵里这些植物还有些不舍:“我觉得它们挺有用,留着吧。”

我:……行,行。

我们两个往楼下走了几层,随便找了一个城堡里摆放桌椅供学生坐下休息的地方,路上几乎所有学生都惊异地看向两只耳朵长着茂盛韭菜的谢诺菲留斯,走在他身边的我也受到了同样的瞩目,但我俩都神色如常。

谢诺菲留斯压根儿是就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而我是绷着脸假装不在乎。

还能咋地?凑合过吧。

挑了一张周围无人的桌子坐下来之后,我从书包里拿出草稿本和笔袋,写画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做画像啊?”

谢诺菲留斯说:“我打算先购置绘画的用具,等东西到了我就开始画。”

我问:“你打算亲自画呀,你之前学过美术?”

谢诺菲留斯愣了一下,茫然地眨眼:“对啊,难道还能让别人画吗?”

我想起原著里卢娜在家中摆放了好朋友们肖像的描述,不由得对谢诺菲留斯的画画能力有所期待起来:“哇,那你一定画得很好!”

谢诺菲留斯谦虚道:“这都是花园工兵精的功劳。”

我:“……什么玩意儿?”

“花园工兵精。”谢诺菲留斯耐心地向我解释,“一种奇妙、智慧的小生灵。它们一般群居在巫师家的花园里,非常迷人,非常有趣。它们的唾液能够让人提升智力,短时间内才思敏捷,拥有灵感……我在绘画前会去禁林看守的菜园子里找一只花园工兵精,让它给我手上来一口。这样我画出来的画就会变成不折不扣的艺术品。”

我:目瞪口呆.jpg

卢娜……你……你爸好野……

“你不怕感染,或者得什么传染病吗?”我虚弱地问。

谢诺菲留斯信心十足:“不会。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那也给我提供了新的花园工兵精研究资料。”

……你们拉文克劳真牛逼啊。

我自叹不如,五体投地。

谢诺菲留斯的画像他可以自己画,我的估计是不行了。虽然我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画点乱七八糟的脑洞漫画,但我没上过什么系统的美术课程,真要画那种一本正经的画像那肯定是抓瞎。

有没有什么魔法能给我复刻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啊?

呃……魔法相片能代替画像吗?

要不我也去让地精给我手指上咬一口?

我和谢诺菲留斯又开始讨论画幅的大小,画画需要的材料,还有如何训练画像的问题。

聊着聊着,谢诺菲留斯忽然浑身一颤,他将脊背挺直,突兀地换了一个话题:“你知道我们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是个会提问的门环吗?”

我:“啊?”

谢诺菲留斯:“我知道你不知道,只要答对那个门环的问题就能进入我们的公共休息室,它的问题有时候非常难,拉文克劳的学生也经常被困在外面。”

我:“呃,这样啊,但是这和我们今天聊的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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