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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却仍旧驱使着她动作,神明这时候窥得几分肌肉记忆的好处。柔软的舌尖舔舐着,在潮湿温暖的地方,几乎要绽出骨血凝成的花来。只是姿势实在显得怪异,茧内的空间在缩小,到最后祂不得不将人推搡着换了位置,怀抱滚烫几乎融化。

祂耗尽了所有力气,最后一点余温也交到信徒手中了。混乱的、不堪的,神明不会有这一面,可祂如此迟钝,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她们的力量是此消彼长的,身上人从花汁中汲取一点在更纯粹的神域中生存的能力,恢复了几分意识。

祂于是完全沦落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境地了,只好无言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信徒。细密的吻一路往上,在狭窄的空间中无处躲闪,体会了一番作茧自缚。

几乎是吮吻与啃咬,神明攒了点力气推开祂,连手腕也没能幸免。祂在神域中被背叛者谋杀,呼救声被堵回喉咙里。

答案都在这一吻里了。

实在算不得体面,可离狼狈一词又相距甚远。但还是烫,茧中却没有多余的容身之地,维持着不清不楚的姿势,顾无觅的眼神黏在祂眸里:“还没结束?”

约莫旧的存在如潮水一般退去,新生之物如日升、亦如月落,起伏之中周而复始,方知无往不复。

无人知晓从茧中破出的是何种存在,但顾无觅被刺目的白光惹得半眯起眼,光影变幻,洗清一身疲态。

她站在神域生命之树的洞窟中,四面传来冰凌融化,水珠坠落之声。

泠泠如玉碎。沉寂在黑暗中的藤蔓如呼吸一般起伏,缓缓蜿蜒挪动,绿叶自其上生出,花苞隐没在碎闪的微光里。

一个声音指引着她走下去。

壁上亮起微弱的星光,洞穴两侧,与洞顶照亮。

红、黑两种颜色交错,寥寥数笔勾勒出神域的雏形。没有文字与语言,只是最原始的画作,信仰被置于可供评判的高度。

起初只像是无意义绘出的几笔,笔墨自点延展成波动起伏的线,末端连接于婆娑树影。

她停在洞窟中央的寒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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