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侦探们的游戏604(2 / 2)

  瑞文喝着果子露,在脑海中嘟囔道:

  “为什么不让我直接全说出来?为了保持低调吗?”

  “不。”导演否认。

  “是我觉得还有疑点。”

  “哦?”

  “皮尔森的故事是从真相已知的前提下出发的,叙述内容存在偏颇。比如,如果那位盲人想要拾柴烧,为什么只捡一根‘木条’?两栋房子布置不同,为什么垃圾车和清洁车会刚好停在与通风管入口距离相同的地方,分毫不差?”

  “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原因?”

  “午饭。”导演慵懒地回应。

  “哈?”

  “家里没人做饭,午饭吃什么?”

  “......别真把你自己当成上班族了!”

  瑞文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了浓重的通勤大叔味儿。

  一小时后,他推开家门,把猫儿们叫到了面前,取出了一张照片和一个系着红丝带的小铃铛。

  “玛丽,皮普,帮我找找这只猫。”他指着照片里的大黑猫。

  “如果她正在忙乌撒的事情,让她抽空回家看看主人,别让主人担心,知道了吗?”

  玛丽仔细闻了闻铃铛,咪咪叫了两声。随后,六只猫四下散开,从不同的窗户窜了出去。

  估计今天之内就能找着,瑞文心想。

  “卡梅隆,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办案。帮我拿着这个,一定要保管好,这件事我只信得过你。”

  他抓过桌上的《女巫之书》,塞进对方手中。第二章的解封“密码”已经被他写在了新的一页上,随时能够书写全新的内容。

  “它太大了,我没法从空间裂缝里抓取它。尽管可能性不大,但随身携带它或许能救命。”

  经过“火鸟”一战,他深刻地了解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一些缺陷,在遇到特定种类的对手时可能让自己吃大亏。

  这种情况下,凭空创造出的新力量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卡梅隆露出灿烂的笑容,脚下影子一卷,一条腕足带着书本缩回了躯壳内部。

  嘱咐完助手,他又去敲捷特的家门。

  “捷特,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吱呀。

  “什么事?”

  门开了,捷特一脸阴沉地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回事?”瑞文反问。

  “......没啥。”捷特的目光闪躲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外婆在身后,斜睨了一眼。

  稍作迟疑后,他独自跟在瑞文身后,走进了阿尔伯克16号客厅。

  “我......”他停顿了好一会儿。

  “我怀疑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还记得你前些日子带来的沃尔曼督察吗?我在把他和那三只饭桶猫送回家的时候顺路去看了看我的母校,纽奥良大学,却发现那里压根就没人记得我。”

  “不仅如此,我的入学记录,我的名册,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就好像我从来都没在那读过书。”

  “怎么会这样?”瑞文有些愕然。

  “不存在”的人不是捷特的母亲吗?

  怎么突然会变成他自己?

  “嘿,你看看我,我像一个大活人吗?”捷特忽然神经质地把脸凑了过来,口吻死板平静。

  紧接着,他又抓住瑞文的手腕,语气依旧。

  “你能感觉到吧,伙计?我是热的吗?我的肉没有僵硬吧?”

  “是的,没有。”瑞文点头肯定。

  “那你告诉我,我的过去为什么会无迹可寻?我调查了我过去的其他学校,其他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但是一无所获!我感觉我像个不存在的人,仅仅在最近两三年才突然出现!我感觉没人在和我说实话,就连老妈也一样!”

  “......”瑞文保持着沉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会帮你,但和以前一样,我要求你也帮我,而且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尤其是洛克茜,明白了吗?”

  “明白。”

  捷特眼珠咕噜一转,没心没肺的笑容像变魔术一样重新挂上了嘴角。

  “好了,伙计,你有什么问题?感觉你最近不像以前一样不要命了。”

  瑞文被对方人格分裂般的突然转变弄得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对方本来就是这样,之前他也见识过。捷特的脑子里本就有两套独立的神经,两种不同的思想。

  现在,它们只不过是在思考截然不同的东西。

  ............

  第二天,“绯红”伪装成“漆黑侦探”,和捷特带着各自的助手,共同造访了麦西坎东部的银铃镇。

  淙淙河水沿着一道道小型瀑布垂落,在石块上奏出叮叮咚咚的响声,的确像是一排排小银铃铛。

  “河水看起来并不是红色的。”捷特盯着溪面,嘟囔道。

  “就算它曾经是,过了两个星期,水早就流到了其他地方。”

  瑞文默不作声地戴上一副眼镜,透过绘制了仪式符号的镜片观看河水。

  “最重要的是,河流安不安全,河水是否残留诅咒。”

  透过镜片所见的河水清澈透明,没有黑色的神秘残留。

  “嗯,看来已经没什么残余的危险了,我们可以放心追寻问题的源头。”

  洛克茜化作虚影,悠悠漂浮在河面上,观察水流的走向。一行人穿过崎岖的山林小路,抵达了漆着蓝色屋顶的小镇内部,与镇长沃尔夫冈见了面。

  “老实说,如果你们没派人来,我们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沃尔夫冈先生的两个孩子正在后院内戏水。银铃镇的家家户户都有一个靠水的露台,有的还栓着涂成不同颜色的小舟。一位年逾半百的老妪在前院的木楼梯上织毛衣,用不友善的目光注视着来客。

  “头一个星期,没有人敢碰水,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直到上周三全镇停水停电的那几天,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就地取水饮用,也没出现什么问题,当时河水已经变得很清了。”

  “停水停电是怎么回事?”瑞文想起自己曾经考虑过租住这里的房子。

  “再常见不过的事儿,就像刮风下雨一样。我想,应该是上游的爆炸炸断了水管和缆线。”

  瑞文抬头看向河流上游的瀑布。河水自北边来,河道蜿蜒至边境地带。

  “您说的爆炸,是指阿梅罗车库的爆炸吗?”

  “对。”沃尔夫冈在门口的摇椅上坐下,点着了烟斗。

  “有人怀疑那具可怕的尸体是被从上游的厂房丢下来的,因为自从车库爆炸过后,河水就开始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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