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笑渐不闻声渐悄6(2 / 2)

锦澜未敢擅动,见兰昕颔首才屈膝福了福:“奴婢告退了。”

弘历兀自坐下,招手示意兰昕过来自己身侧,道:“辛劳倒是其次,只是皇阿玛的身子……”话总是到了口边既敛,弘历瞧见兰昕的手指尖儿微微有些通红,心疼道:“府里金丝银线不计其数,怎奈你就是爱这鹿尾绒线,搓的手都红了,亦不愿假手他人。”

兰昕眉语目笑,妥帖的反握了弘历的手:“妾身力所能及,便不愿假手他人。何况鹿尾绒毛捻线,是咱们大清的旧俗。四爷您替皇上分忧,为百姓牟福,所做皆为大事。妾身于闺阁之中,必得时时记着祖训,勤俭持家才好,力所能及为您分忧。”

“你最贴心。”弘历笑着贴在了兰昕的脸颊:“大清列祖列宗得天下不易,旧俗必不可忘。亏得有你耳鬓厮磨……”话未说完,弘历贪婪的允吸一口兰昕身上的香味,才正经脸色道:“时时提醒着,才不至于忘怀。”

“旧俗不可忘,那旧人呢?四爷可曾搁在心上?”兰昕浅笑吟吟,娇嗔里少不得端庄的成分,动容之中却透着一份伤怀。

弘历似懂非懂,转念又明白了些:“是否寻雁又不安生了?”

“她也是太在意您才会如此……”聪明的女子到何时,都总归不会多口多舌。纵然现下唯有她与弘历肩挨肩的同坐,到口边话,还是咽了下去。

掌不住笑意,弘历的脸色稍微有些沉:“过会儿吧,用了晚膳本王自去瞧瞧她。倒不为别的,永璜成日里长在她身侧。”

“永璜聪慧,四爷不必焦心。”兰昕轻轻的贴在弘历肩上,那种感觉令她心颤不止。若非富察格格闹得厉害,她亦不愿将四爷推去旁人房里。

正想着,却忽听哭喊嘶叫之音,由远及近,像是朝着这间厢房奔了过来。

“四爷,妾身听着,怎么似永璜?”兰昕直起身子,焦虑不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