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冀城再相见,姑臧三日还2658(2 / 2)
他原本想趁机笼络姜维老爹,让姜维早日拜在自己门下、与亲儿子刘嗣1起长大。
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因冀城各大士族的当家人皆不在,是以次1等豪族的汉阳王氏家主王博匆匆赶来街市。
王博还有1个身份:赵昂之岳父、王异之父。
原本情绪有些低落的苟哥,在得知王博身份后,对这年近5旬之人极为热情有礼,便不足为奇。
“未意旻竟惊扰文渊(王博字文渊)先生亲自相迎,呵呵,幸何如之,幸何如之也!”
卫府众人对此习以为常。
在许都时,赵旻都能执着1个环卫老大爷的老手,跟老头儿唠半晌家常。
所以,对于赵旻而言,对这当地望族家主恭敬有加,不过是赵旻的日常操作罢了。
但王博受宠若惊、甚至生出天降鸿福之感。
平心而论,若非冀城1众大佬不在,哪里轮得到王氏接待堂堂卫将军?
若按照9品官人法排郡望,王氏在汉阳郡…最多也就是3品,也就是勉强算郡中望族那种档次。
王氏在汉阳,比不上姜、阎、任、赵4家,汉阳王氏能与汉阳赵氏攀亲,严格说来略有高攀之嫌。
因此,感觉自己登上人生巅峰的王博,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卫将军言重矣!汉阳王氏乃小门小户,老夫唯恐堕卫将军之身份犹来不及,何敢言其他?卫将军此来,乃欲察看工坊?请随老夫来。
卫将军有所不知,小女已与赵伟章结亲,故老夫亦可自如出入工坊。卫将军请!”
赵旻有所不知?
赵旻恐怕比王博都清楚,他女儿王异到底有没有身孕吧?
赵旻恭恭敬敬地向王博行礼后,便率众臣属,随着其人向工坊行去。
1路上,王博都在为赵旻讲解冀城的历史、风土人情、习俗、气候,以及…
近两年来冀城的变化。
显而易见,王博对赵旻充满感激。
汉阳的工坊群,大部分是按照赵旻的设计建设的,同样是1整条产业链,只是规模远远不能与许都工坊相比罢了。
王博显然与工坊中诸位坊主、管事极为相熟,是以在赵旻刻意要求王博不必透露卫府众人身份的情况下,众人亦可在工坊中穿梭自如。
直至…
【作者题外话】: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除了上节提到的小型官匪之外,3国时代还充斥着许多大型官匪。这群恶贼因为身份限制,往往不方便亲自下场,于是将章种“肥差”,交给手下的恶奴去做。
曹洪是曹操的堂弟,也是曹魏的开国元勋之1。曹洪身上最重要的标签儿,就是“贪暴”。
有次谯县(曹操老家)地方官儿核查每户家产,称曹操与曹洪“财产相等”。曹操闻讯,自嘲为“我的家产还能比得过曹洪家?”
于时,谯令平(曹)洪赀财与(曹)公家等,太祖曰:“我家赀那得如子廉耶!”--《魏略》
曹洪豪富,举世皆知。乃至曹丕“求绢不得”而借势将曹洪“家产充公”。
曹洪的家财是哪里来的?其中1部分当是来自宗族家产的继承,另1部分的来源,《满宠传》给出了答案。
彼时满宠为许令,“许”就是汉献帝所在的颍川许县。结果就在天子眼皮底下,曹洪的宾客居然在当地“数犯法”,其实就是“轻侠为奸”的另1种说法。
时曹洪宗室亲贵,有宾客在界,数犯法,(满)宠收治之。--《魏书满宠传》
满宠重惩了曹洪宾客,结果反被曹洪倒打1耙,跑到曹操那里告黑状。
更令人震惊的是,曹操的处理方式,竟是勒令满宠把曹洪家的恶奴放掉。
(曹)洪白太祖,太祖召许(县)主者。(满)宠知(曹操)将欲原(曹洪宾客)。--《魏书满宠传》
可见曹洪派狗腿子鱼肉百姓,劫掠不法,这件事儿的幕后撑腰者究竟何人。
如果考虑到许县是天子居所,治安尚且如此败坏,那曹操治下的其他州县,百姓的生存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刘勋是袁术故吏,在被孙策击败后,北降曹魏,官至征虏将军(1作平虏将军)。还曾经参与过劝进魏公(213)的大业。
刘勋最初很受曹操宠爱,“贵宠骄豪,纵横不法”。甚至公开写信勒索故吏。
河内司马芝,当时是巨鹿郡广平县令,便遭到刘勋勒索,又被“多所属托”,即威胁帮忙办事儿。
(刘)勋与芝书,不著姓名,而多所属托。--《魏书司马芝传》
河东太守杜畿的辖区中盛产大枣,也被刘勋写信勒索。
平虏将军刘勋为太祖所亲,贵震朝廷。尝从(杜)畿求大枣。--《杜氏新书》
按记载,刘勋“宾客子弟在郡数犯法”,与曹洪的记载如出1辙,实际就是从事强盗活动的官匪。
征虏将军刘勋,贵宠骄豪,又(司马)芝故郡将,(刘勋)宾客子弟在界数犯法。--《魏书司马芝传》
在被刘勋诛杀后,“交关者多获罪”。司马芝因为耿直忠亮,是少数全身而退的人物之1。可见彼时刘勋的气焰是何等嚣张。
石崇是弑君恶贼石苞(弑高贵乡公曹髦)之子、西晋巨富,凭借与外戚王恺“斗富”的丑事,遗笑千古。
或许是贫穷限制了云某的想象吧。
关于石崇家里“紫丝铺路、蜜蜡作柴”乃至“府库私藏、胜于皇家”的故事,咱们不再赘述。重点是…
石崇的财产是从何而来。
对此问题,《晋书》给出了答案。
石崇的财货,大多是抢来的。更令人震惊的是,从事抢劫活动时,石崇的身份,竟然是西晋的荆州刺史。
(石崇)任侠无行检。在荆州(刺史任上),劫远使商客,致富不赀。--《晋书石崇传》
堂堂荆州刺史,竟然亲自下场,劫掠商队。且不说彼时天下太平,远不似3国时代混乱。
以此度之,曹、刘、孙时代的官匪活动,无疑更加猖獗。
石崇是魏骠骑将军石苞之子。石苞本是无赖,靠着给司马师充当鹰犬而发迹。
高平陵之变(249)前夕,司马师称“谋反大事,需要不顾名节的恶徒来完成”,说的就是石苞。
帝(司马师)答曰:“(石)苞虽细行不足,而有经国才略。夫贞廉之士,未必能经济世务。”--《晋书石苞传》
石崇出身如此,他在荆州刺史任上,沦为官匪也就理所当然了。石苞死后,作为幼子的石崇,并未分得遗产(见《石崇传》)。但他在荆州“勤劳致富”,也算是1种另类的励志了。
只不过这种励志,无疑是以百姓的血泪为代价。
值得注意的是,在满宠收治曹洪宾客时,替曹洪撑腰者,竟是曹操。
可见“官匪行径”屡禁不止,其背后曲折,确实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贪腐啊!
下1章,咱们继续聊曹老板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