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稳居中军帐,各方争斗忙2578(2 / 2)

“吴侯英明!某主曾言,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只要江东大军尚在,何愁江夏不可失而复得?”

孙策豪迈大笑。

“先生谬赞!诸君,事不宜迟,我等速速行动,此番定教黄祖有来无回!”

言罢,孙策霍然起身、用力1挥袍袖,众人同时起身、轰然应诺、豪气浩荡。

同1时间…

刘备、关羽和张飞3人,同样昂立于皎洁明月下、浩荡湘水畔。

尽管7尺5寸(172厘米)的刘备,在两名身高9尺有余(210厘米左右)的大汉身旁显得格外矮小,但其人那份英雄所特有的超然气质,还是让刘备显得卓尔不凡。

“云长、翼德,明日我等便进临湘!”

【作者题外话】:伏寿借汉室、天子之令请赵旻入宫静养,实际上就是软禁赵旻。

伏寿才不管什么天下大事,在她心中,爱郎就是她的天下。

脍(音同快)炙人口中的脍,指的就是生鱼片,炙则是烧烤。

可见从古至今,华夏神州百姓的口味差异并不大。

好吧,云某承认自己就是个吃货…

黄祖的目标不止是扬州,他自始至终都想与袁绍隔江而治。

何况这时的黄祖还不昏庸,也初步具备与其人野心勉强匹配的能力。

要注意,黄祖同样出身于荆州士族。

汉末3国开采出的金属,用途流向很成问题。

在两汉魏晋时代,由于朝廷对金属的垄断控制,部分农具尚是木制。

《南齐书》记载,蜀中缺铜,刘备竟需要熔炼自己的“帐钩”来铸造货币。

刘备取帐钩铜,铸钱以充国用。--《南齐书崔祖思传》

实际益州是盛产铜矿之地。

西汉佞臣邓通富甲天下,便是因为他占据了蜀地的铜山,可以自铸铜钱。

刘备占据益州全境却陷入铜荒,可见开采出的金属,主要用途并非铸币。

从可见史料推断,3国时代金属的主要用途,应该是制作兵器。

《刀剑录》记载,孙权采武昌铜铁,作“千口剑、万口刀”;

《太平御览》亦记载,诸葛亮北伐时请名匠蒲元督造战刀3千口。

黄武5年,(孙权)采武昌铜铁作千口剑、万口刀,各长3尺9寸,刀头方,皆是南铜越炭作之。--《刀剑录》

(蒲元)不尝见锻功,忽于斜谷为诸葛亮铸刀3千口。--《太平御览》引《蒲元传》

吴、蜀如此,魏国可知。

那么这里引申出1个问题,3国冶炼如何管理呢?

答案是朝廷专营。

建安9年(204)曹操攻破袁氏的治所邺县,翌年(205)剿灭袁谭,遂着手恢复官方的盐铁专营。

及破南皮……(曹操)礼辟(王修)为司空掾,行司金中郎将。--《魏书王修传》

曹操任免袁谭故吏王修为“司金中郎将”,负责统筹矿冶机构的生产运营,兼顾盐业。

西汉时代的盐铁之权归于中央的大司农,东汉时代则归于地方郡县;

曹魏时期,盐铁之权归于司金中郎将。

郡国盐官、铁官,本属司农,中兴(指东汉)皆属郡县。至曹公始置司金中郎将以主之,利权悉归于上矣。--赵1清

司金中郎将下设“司金都尉”与“司盐都尉”,各有权责。

韩暨便曾由盐官转为司金都尉,可为佐证。

(韩暨)徙监冶谒者……在职7年,器用充实。制书褒叹,就加司金都尉。--《魏书韩暨传》

清代学者钱大昕认为“司金中郎将”与“司金都尉”即“摸金校尉”的别称,属于盗墓之官;

潘眉、卢弼等人则认为司金中郎将与盗墓无关,单纯是矿冶官。

理由很简单,因为蜀汉亦设司金中郎将,由张裔担任。

鉴于张裔的工作主要是“典作农战之器”,可知该职务的工作内容相对单纯。

先主以(张)裔为巴郡太守,还为司金中郎将,典作农战之器。--《蜀书张裔传》

由于张裔担任“司金中郎将”时与“司盐校尉”岑述违戾不和,因此蜀汉的盐官与铁官,是否像曹魏那般统归于司金中郎将管辖,颇难定论。

后(张)裔与司盐校尉岑述不和,至于忿恨。--《蜀书杨洪传》

吴国的矿冶经营与官职设置情况不详,不过从《宋书》记载来看,直到南北朝时代,江南地区的冶铁机构,仍“多是吴所置”,可知孙氏统治时期应该也设有类似机构。

江南诸郡县有铁者或署冶令,或署丞,多是吴所置。--《宋书百官志》

总而言之,苟哥想改变这个时代,可谓任重而道远。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上1章提到,3国君主都在不同程度、受到类似困扰。

即:豪强集团反对内部出现新的强势君主,凌驾众人之上。

王敦与桓温故事,可以清晰反映门阀与皇权的博弈底线。

(1)王敦

王敦是东晋初期的权臣。

琅琊王敦是晋武帝女婿,又是东晋首任宰辅王导从兄。

司马睿得以偏安江左,离不开王氏兄弟的支持。

王敦掌兵,王导执政。

这导致司马睿(晋元帝)威信受损。在君臣反目后,王敦以“清君侧”为借口兵发建康(322),引来朝中群臣的“交口称赞”。

其人最终不得不以元帝“处决流放奸臣”的代价妥协收场。

当然,王敦口中的“奸臣”,无疑是试图削弱门阀利益、搞中央集权的“保皇党”。

但需要注意的是,数年后(324)王敦欲自做天子,再度兴兵谋反。

但此次谋反引来了群臣的集体憎恶,甚至连其从弟王导都站在了晋室1边。

(2)桓温

桓温是东晋中期的权臣。

桓氏3度北伐,收复长江上游,甚至1度挺进中原、光复洛阳。

桓温想借北伐的功业,实现“篡代自立”的目的。乃至通过“废立之举”来强化权威,晚年心态已经拟于董卓。

但桓温的篡逆行为,招致朝臣的1致反对,领头者就是陈郡门阀谢安,即后来淝水之战(383)的元勋。谢安甚至故意拖延、阻挠桓温“加9锡”的进程,最终竟把病重的桓温给熬死了。

谢安、王坦之闻其病笃,密缓其事。锡文未及成而(桓温)薨,时年6十2。--《晋书桓温传》

从两代“谋逆权臣”的人生轨迹中,不难看到彼时门阀们的态度。

他们既反对皇权振兴、削夺士族利益;

但他们同时也反对门阀中的强者,成为新的皇帝。

因为强势君主,必然会损害世家大族的现实利益。

因此东晋门阀的底线,或者说唯1要求,就是“台前须是弱主,士族在幕后各行其是,保持门户不堕”。

这也能解释,为何王敦两次起兵造反,门阀的态度迥然相异。

因为王敦首反,目的是打击司马睿身边的保皇党,对士族是有利的;

但王敦再反,已是直奔皇位而去。

似王敦这种“强梁之人”上台,是门阀们不愿看到的结果,因此立场发生180度大转变,1夜间竟全站到王敦的对立面。

门户利益,才是门阀士族关心的核心问题。

下1章,咱们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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