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谯县访故友,征讨或难休下286(2 / 2)
曹洪的情况与曹仁、曹纯相似。
陈寿对曹洪的记载,是“天子都许,拜洪谏议大夫”。
天子都许,拜洪谏议大夫。--《魏书九曹洪传》
曹洪是恶棍富豪,纵横不法,与谏议大夫“匡正君主得失”的任职要求,相去甚远。
与仁相似,建安之前,洪先后为鹰扬校尉、扬武中郎将。
可知其人一直在军界打拼。
以前后功拜鹰扬校尉,迁扬武中郎将。--《魏书九曹洪传》
因此建安初年(196)洪骤迁“谏议大夫”,改挂“虚衔文职”,必有隐情。
即曹操利用“京官儿”的名目,将心腹将领留在身边。
至于原因,亦如前文所述,即避免袁绍的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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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与曹仁兄弟的“议郎”相似,曹洪的“谏议大夫”也是掩人耳目的虚称。
其之后依旧从曹操征伐,又迁“厉锋将军”云云。
曹氏核心人物,就此介绍完毕,咱们来看看夏侯氏。
夏侯兄弟在建安元年的职官变迁,完全失载。
夏侯渊的履历变迁表中,自陈留、颍川太守之后,便突然蹦到了“官渡之战”。
太祖起兵,(渊)以别部司马、骑都尉从,迁陈留、颍川太守。及与袁绍战于官渡,行督军校尉。--《魏书九夏侯渊传》
陈留指兖州时期(西历191-195),颍川则指建安时期(196-220)。
渊为颍川守,大概未曾受到袁绍征发;
抑或曹操未雨绸缪,借此断绝袁绍的念想。
注意:许县属颍川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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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的缺载情况更严重。
其本传自兖州平叛后(194-195),便跳跃性地转入“太祖平河北”,即曹袁之战(200-207)。
时大旱,蝗虫起(指兖州之乱),惇乃断太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河南尹。太祖平河北,为大将军后拒。--《魏书九夏侯惇传》看书喇
考虑到盲夏侯是曹魏元勋,还参与了荥阳之战(190)等“奠基性质”的革命事业,建安元年(196)天子东迁,何等大事,夏侯惇不可能没有升迁擢拔。
失载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不方便录入史书。
《夏侯惇传》的缺载问题、几乎是《魏书》中最严重的。
一个屡战屡败、还被绑票的独眼将军,靠着屯田一路“都督二十六军”,甚至成了曹魏“首任大将军”,根本是天方夜谭。
夏侯惇的军功记录,无疑遭到抹杀。
时代相近的司马炎,登基后曾公开感叹:“夏侯惇的功绩、可以百世流传”。
(晋武帝)诏曰:“惇,魏之元功,勋书竹帛。”--《晋阳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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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惇传》所载、其功绩基本都是“典农”。
一个在军界打拼了三十年的老将,“负土做陂”能算功绩?
司马炎必定读过当时的一手史料,他口中的“功”,必指代“军功”。
因史料所限,我只能略作猜测:
夏侯惇早期的军功,恐怕多与袁绍有关,故不好录入史书。
曹仁、曹洪、曹纯在建安初年(196)还能以“议郎”、“谏议大夫”的虚名略加遮掩,而夏侯惇则完全失载,恐怕与“助战河北”有关。
还是那句话,读史一定要带好手和眼。
公孙瓒的记载,与袁绍相同,也消失了两年,甚至至今还有许多人相信,界桥之战后公孙瓒就一蹶不振…
这可能吗?
真是难为了秽史的那一帮子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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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无法做到逻辑自洽,只能骗骗人云亦云之辈!
袁曹方睦时代(190-198),两家合兵记载数见不鲜。
诸如兖州平叛,是曹操依靠袁绍为后援;
封丘破袁术,则是袁绍依靠曹操为先锋。
彼时诸多军阀的“特殊动向”,均因“袁曹联盟”而始。
为何云某说陈寿先生是“草蛇灰线”的高手?
如臧洪之乱(195)臧洪写给陈琳那封信,那是陈寿借臧洪之口,解锁众多谜团的钥匙!
真相极为简单,且前文皆已提到:
袁绍是曹操主公,恰如袁术是陶谦主公、刘表是刘备主公一般无二。
在此背景下,荀彧、朱灵、郭嘉等人的“委质归诚”,绝非个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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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讲,曹营的许多人物,绝对也有过“改仕袁绍”的履历。
只不过曹魏史书讳言罢了。
看官渡之战结束时,曹操焚毁诸将与袁绍的交通信件,便可见一斑。
(曹)公收绍书中,得许下及军中人书,皆焚之。--《魏书一武帝纪》
两家一体之时,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借调助战”实属常见、“改换门庭”亦不足怪。
故“书信交通”也无可厚非。
建安初年(196)曹仁的“广阳太守”,即是袁曹阵营“内部借调”的具体体现。
须知是时广阳正处在“叛军猖獗、反抗公孙”的暴乱中。
与叛军合纵的袁绍,为巩固战果,必然需要抽调军官赶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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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督”曹仁,也就在此背景下被袁绍相中。
须知,远在邺县的袁绍,连曹操的“大将军”之号,都可轻松褫夺;
其人征调个把将领,实不足怪。
因为袁绍是曹操的主公。
以绍为太尉,封邺侯。时曹操自为大将军,绍耻为之下,伪表辞不受。操大惧,乃让位于绍。--《后汉书袁绍传》
彼时天子蒙尘,刚刚结束了“为期一年”的流浪生活,自顾不暇。
故借“承拜郡守”而“驱虎吞狼”者,不可能是汉廷,只能是袁绍。
曹仁是宗室名将,曹操自然不甘心放人,遂借“议郎”(京官)虚衔,将其留置身边,继续统兵,即所谓“以议郎督骑”。
规避原则相当简单:
即议郎、谏议大夫是天子身边的“言官”,他们有“匡正得失、应对左右”的职责,因此不便被“调往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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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曹洪、曹纯等宗室军官,在建安初年(196)突然被授予“议郎”、“谏议大夫”之类的文职,毫无疑问、也是因其遭遇了与曹仁相似的征调。
但陈寿不好一一书明,遂借“草蛇灰线”笔法,将线索藏匿在《曹仁传》、《臧洪传》中。
夏侯兄弟的情况更复杂一些,在建安元年的职官变化无载。
尤其是夏侯惇,缺载过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夏侯惇绝非只会打败仗的无能之辈。
按《魏略》,夏侯懋(惇子)遭清河公主(明帝姑母)构陷,下狱论死时,群臣求情,称“夏侯惇有克定天下的殊勋”。
有诏收(夏侯)楙。(明)帝竟欲杀之。以问长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为“伏波(指惇)与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三思”。--《魏略》
负土做陂、典农屯田绝非“定天下之功”,可知至少在三祖时代,夏侯惇的军功记载尚为显赫。
看晋武赞语(魏之元功),可知惇实系名将,军功彪炳。
至于此载多遭抹杀,恐怕与袁操联盟的“内部借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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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中的诸多记载,受制于时代,无法秉笔直言。
即使像陈寿这样的良史,也不得不将线索深埋于诸将列传之中。
挟泰山以超北海,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呵呵,如此说来,赵旻骂《尚书》…似乎也有些道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