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三重幕剧434(2 / 2)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因素,三月七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全神贯注于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江凡和姬子紧随其后,星走在最后面给众人殿后。
经过一盏又一盏的白光灯,走过一个又一个破碎漂浮的乱石堆。
觉得这里既像一间废弃的教堂,又像一座无限延展的迷宫,总给人一种会在迷宫尽头找到隐藏boss的感觉。
“人偶都聚集在画框周围,是想让我们进去?”三月七指着那幅画框,转身寻求众人的意见。
“太冒险了吧?就凭我们几个人,万一里面是某种陷阱怎么办?正好守株待兔,等着我们几个兔子一头撞进狼群里。”星说。
“那你还是留下来吧,我们进去探探路,你可以找个角落美美的睡上一觉,没准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完活了。”江凡轻描淡写地说。
“可笑!我是这样不仁不义的人么?我能看着你们几个人去闯龙潭虎穴自己无动于衷么?什么都别说了!我先来!”星说的正气凛然,挤开三月七一脚先踩进画框里。
他妈的当然不能留在这里了,先不说那些看着就渗入的人偶,再者说只有跟在江凡身边,她才有稍许的安定感,仿佛手里掐着核弹引爆器。
不然等一切结束以后,三月七一定会逢人就说那一夜我跟江凡和姬子姐姐闯入匹诺康尼大剧院和星期日对峙...哦你问我星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那是鸿门宴,一个人躲在外面呼呼睡大觉呢!
踩进画框里,视野瞬间开明,一片宽阔,外面一片昏暗,数不清的乱石以某种姿态固在空中,像是某种旋涡的中心。
“咱们这是到什么地方了?”三月七探头观察着四周,发觉这里简直像是一个异次元空间。
“这地方的氛围...和星期日的内心世界很像,也许这所谓的幕前剧也是相似的能力。”姬子观察四周,轻声说,“这出剧名叫《囚人颂》,结合周边的氛围,恐怕接下来要上演的是匹诺康尼的过去。”
三月七迟疑了片刻:“最近几次开拓之旅都没进监狱,我还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了呢!结果还是难逃此劫...”
星眼皮跳了跳,心说你们以前经过的开拓之旅到底是什么鬼路程,居然还能被抓进监狱里,难道也把全城的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
“诸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终究不希望刀兵相见,所以在一切变得无法挽回前,我安排了三出剧目。”星期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故事该从哪里开始呢,就从匹诺康尼还是边陲监狱的时候开始吧。”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琥珀历2147纪,囚犯哈努努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战火,并获得胜利,公司称其为边陲战争,而阿斯德纳人称其为独立战争。”
“哈努努先生是一位伟人,但我们不应讳言,他能够带给囚徒自由,却不知晓如何给予他们真正的自由。”
他们沿着阶梯一路前行,沿途尽是破碎的乱石,偶尔经过需要启动机关走上壁面的地方,也能看见那些近在咫尺的墨色方块。
星期日就像是某某某老年旅游团的导览一样,他们每沿途经过几个人偶,星期日总能在第一时间给他们讲述匹诺康尼过去的故事。
“三位无名客留在此地,试图向边陲监狱传递开拓的教益,但可惜,无济于事。”
“阿斯德纳再度被战火席卷,这次的敌人来自内部,囚徒至死仍是囚徒,只知为自由而战,不知为自由而生。”
“哦?一天是囚徒,那这辈子都是囚徒。”星歪着嘴淡淡地说,颇有端木将军的风采。
“他们的刑期早已结束,公司的狱卒也已被驱逐,可这些囚犯仍是奴隶之身,因为囚禁他们的不是外物,而是内心。”星期日轻声说。
“自由存在于任何地方,唯独不存在于软弱的灵魂,它襄助不了任何人,只能襄助信它存在的人。”
星点了点头,靠近那位头上顶着一盏火烛的人偶,想要仔细鉴赏一下做工细节,可没想到本应该是固定动作的人偶忽然发声:
“囚徒们啊!我命令你们学会自由,并教会你们的兄弟为生而战!”人偶高举烟筒似的拐杖,说着就要自上而下地劈砍下来。
还好星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就是四肢发达,一个大跳向后一闪,反手摸出球棒来给一个振刀,满脸蒙:“我靠!怎么看个戏还要打架啊!”
“因为我不止想要诸位欣赏这出剧目,还希望你们...帮助我完成它。”星期日轻声解释。
“那便是第一幕,盛燃的战火中,边陲监狱逐渐走向流放之地。”
......
【他们头顶着纯黑的天空,数尊威灵通天彻地,整个世界都被狂风暴雨泯灭。
低压的黑云下,烈风如刀一样割着她的脸。
她静静的站在淹没膝盖的暴雨里,背后是那扇紧锁的古铜大门,那双黯淡的鲜红色眼睛眺望着雨幕的对面,看不见任何人,只有低飞折断的剑。
雨滴落在她炽热的身体上,蒸发之后变成白色的雾,随风散去,却紧接着有数以万计的雨点落下来。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脑袋里像一场即将谢幕的水陆道场,萧鼓争鸣轰轰烈烈。
“如果回到从前,让你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做么?罗浮的剑首。”威灵的瞳孔宛如暴雨中不灭的灯塔,淡漠地瞥视着她。
她还穿着那身蓝紫色外罩轻甲的漂亮裙子,可在所有人的眼睛里她已经化身为身披血色长袍坠入魔阴身的叛徒与包庇者。
黯淡的红色瞳孔中再没有那般的势不可挡,而是充满了死志的疲惫。
她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脸因为失血而惨白,沐浴在暴雨的月光里,却有着一层莹白色的光辉。
燮鼓沉雷般的巨响里,她迎着瑟瑟寒风与滔天的雨拔掉了束发的钗子,被雨水打透的瀑布般的长发披散下来。
这一刻不可思议的生命里从她疲倦的身体里迸发出来,她上前踏步,挥剑,那些穹顶下的雨滴骤然绽放化作璀璨的冰晶。
“以此剑立誓,绝无有人可伤及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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