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诗会(2)14(2 / 2)
铁步山究竟是什么水平他心里是清楚的,如此一来,那这首诗便极有可能是出自他身旁这人之手。
牛松朝着二人深深地作了一揖,而后说道:“此前竟然从未发觉铁兄有这般惊世之才,请铁兄和这位兄台随我一同入席对饮。”
众人一个个全都呆若木鸡,傻愣愣地杵在原地,谁也没想到,这牛松公子竟然是把铁步山当成了推心置腹的知已了!
牛公子面带微笑,继续说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这是我远方表兄,姓金,名钟罩。”
牛公子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盛,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金钟罩、铁步山,都是响当当的好名字!”
瞧着鱼儿已然上钩,刘莽的嘴角悄然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那笑容犹如暗夜中一闪而逝的微光,稍纵即逝。紧接着,他便与牛松上了二楼。
刚一踏入那房间,瞬间便有两个长相甜美的舞姬如同两只轻盈的蝴蝶般飘然而至,娇柔地搂住了二人的胳膊,将他们带入了席位之中。
牛松面带微笑,目光转向刘莽,眼中透着几分调侃,笑着说道:“金兄好福气!这可是我们忠仆县最美的花魁戚暖暖,那可是艳名远播啊!她向来只献舞,从不主动陪客人喝酒。而且啊,至今还是完毕之身!金兄你魅力非凡,说不定可以成为暖暖第一个入幕之宾呢!”
刘莽脸上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可心里却是充满了不屑。穿越前的他,什么样的“公主”没见过?又有什么模特没接触过?
就这几个十五六岁的倒霉孩子,自已今天的目的清晰且明确,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们全都给灌醉。
刘莽端起酒盏回应道:“承蒙戚小姐垂青,此乃金某之福;获牛公子赏识,此乃金某之幸!无需多言,一切尽在这酒中。”
这些文人士子何曾见过这般感情深一口闷的架势,见刘莽如此豪爽,纷纷也都端起酒盏,将酒一饮而尽。
铁步山和刘莽入席之后,旋即成为了宴会的焦点人物。一些公子哥误以为刚才的诗是铁步山所作,纷纷凑到他的身旁,与他谈古论今。
少数几个人则凑至刘莽身旁,他们揣测,刘莽方才是那首诗的真正创作者。
可凑到刘莽身旁的那几个人,原本想考一考刘莽的学识。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不想刘莽却好似从来没见过酒一般,完全不顾他们的意图,一个劲儿不停地劝酒。
没一会儿的工夫,这几个人便都被灌得酩酊大醉,露出了不堪的丑态。
有的抱着舞姬,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语,有的手也都变得不老实起来,在舞姬身上胡乱摸索,毫无半点君子的风范。
席间唯有刘莽和牛松彼此对望,你瞧着我,我瞧着你,眼中仅有彼此。
牛松缓缓地站起身来,拿起酒壶走到刘莽身旁坐下。
牛松也有些醉意朦胧了,他含混不清地说道:“金兄乃真君子,身旁坐着国色天香的佳人,却不像这些人那般,如同禽兽一般!”
刘莽的脸上骤然露出了无比伤感的表情,用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还不是因为金某心中住着一个忘不掉的人。”
刘莽这边话音刚落,一旁的戚暖暖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刘莽顿时没好气地瞪了这女人一眼,心中满是恼怒。
自已好不容易才酝酿出的这饱含深情的情绪,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笑给弄得有些尴尬。
牛松却是不以为意,他目光悠悠地看着屋外那阴沉的天色,缓缓说道:“牛某能理解!牛某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个人。”
刘莽瞧着牛松如此这般地沉浸其中,禁不住长吁一口气,语调悠悠地言道:“从此音尘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烟。”
只听得“咣当”一响,牛松的酒杯再度坠地,他闻听刘莽此语,双手捂着脸悲声痛哭起来。
刘莽觉得此刻正是牛松内心防线最为脆弱的时刻,他赶忙问道:“不知牛兄心中的那个她是怎样的女子,竟能令牛兄这般哀伤!”
只听得牛松嘴里喃喃自语:“全是我的错!都怨我!是我害了你!”
说完,牛松就站起身“哇”地吐了出来,紧接着便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刘莽呆呆地坐在那里,瞪大了双眼,彻底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给他灌多了!
一旁的戚暖暖娇俏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眼神迷离,她像一只慵懒的小猫,把头微微迈进刘莽的怀里,口中娇嗔地说道:“我听听,刘公子的心上人的声音。”
刘莽一脸的无奈与恼怒,没好气地指着牛松说道:“牛公子在这里,请你趴在地上听。”
然而,戚暖暖却悄然凑到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轻声细语地说道:“奴家说的是刘公子,是那个奸杀了牛家小姐的刘公子啊。”
刘莽瞬间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他那原本因酒而混沌的头脑此刻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戚暖暖,嘴唇颤抖着,半天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这场诗会终于落下了帷幕,刘莽热心地帮着牛府的一众下人,一起将喝得醉醺醺的牛松小心翼翼地扶上了马车。
刘莽的身后,戚暖暖那如花般娇艳的面容上绽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和牛府的一个家仆轻声说道:“牛公子身旁的那个书童呢?要知道,他往日里可是一直紧紧跟在牛公子身旁,几乎从不离开牛公子左右的呀。”
那家仆回应道:“您说牛五呀,他昨日险些被马车给撞死,如今正在养伤呢!”
就在这时,身后的铁步山也走了出来,刘莽回过头与他讲道:“步山,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戚小姐那里歇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