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快乐老家3(1 / 2)
周知意被这人一句话吓得心跳紊乱,她怎么能眼看成功结果却计划崩盘?
看走眼了,这哪里是什么清纯男大。
快速稳住心绪,周知意努力回想网络上对绿茶的形容,蹙眉努力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如果能够眼含泪花效果应该会更好,但昨晚眼泪都流光了,她现在肿胀的眼睛再掉不出来一滴泪,只能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仿佛说悄悄话般在这人耳边哀求,“帮帮我,他是我表叔,要把我卖给别人,求你了,什么都别说……”
周知意用娇柔软糯的声音说着,她真的努力在夹了。
她伸手捏住对方手臂,看似是在哀求,实则警戒的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如果他真要揭穿自己,周知意就能下黑手用力掐下去,务必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至于可能引起周围人的关注……没听说过什么叫“打是亲、骂是爱”吗?
为了不让别人听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咫尺之间,江遇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脸庞在晨光的照射下细微的绒毛,还有一看就是哭过的眼睛……
江遇把腿上的衣服丢给女孩,“盖着吧,我没打算说。”
他刚刚问那句也只是为了解惑,原来她像换了个人似的是为了躲她表叔,还挺聪明的。
周知意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动作利落的将这人的衣服展开,盖住自己那身衣服。
对面的座位上也坐上一对中年夫妻,见状忍不住开口调笑两句。
“刚结婚吧?看着感情可真好,你看看人家,都知道心疼媳妇儿,你呢?你就是个木头!”
“我、我怎么没……在外面呢别说这些臊人的话,你坐着,我来弄行李……”
江遇没说话,他懒得解释,对别人的事、别人说的话他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所谓态度。
周知意也没说话,只对着这对夫妻回了个礼貌的浅笑,顺水推舟的任由对方误会。
找到车尾车厢仍没找到人的周峰掉头回来,正好听到这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此刻他心急火燎的,这种正在闲聊的两对年轻夫妻和中年夫妻根本引起不了他的一点关注,只不死心的仍然左右看着,试图在其中找到扎着两个麻花辫的质朴女孩。
火车再次响起汽笛声,发出即将再次启程的提醒。
列车员在一旁劝着,“同志,你看都找了一遍了,还没找到人,说不定你侄女已经下车了,现在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着急的找你。”
周峰一听也有理,再者现在也容不得他在车上多呆,眼看车门就要关了,他只能两手各拎着个布包急匆匆的跳下火车。
余光见人终于下车,车厢门关上,周知意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摆脱了。
绿皮火车悠哉悠哉的重新上路。
对面坐着的中年女性是个自来熟的性格,见这一对年轻人男帅女美、好不般配的样子,更加心生喜欢,忍不住好奇起来,“你们结婚多久了?这是坐火车回老家吗?打算要小孩了吗?你们长得好,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俊。”
说着她又不禁遗憾起来,“可惜了,现在一家只让生一个小孩……”
眼看着列车员从前向后开始检票,周知意假装羞涩,站起身来,“我、我找我爸妈坐去了。”
她把身上的蓝色两用衫外套还给旁边的男人,低声说了句谢谢,就绕开对方大步离开。
中年女人愣了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瞧我这张嘴,把你媳妇儿给说恼了,不好意思啊。”
江遇不在意的摇摇头。
周知意借机离开,在后一个车厢重新找了个位置坐下,既是等待列车员过来补票,也是为了离开她看走眼的某人。
她把头发拆开,随手扎了个低马尾,内心懊恼,险些功亏一篑,明明是之前并没有接触的陌生人,他怎么会看出来自己就是周峰正在找的人?
周知意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了,反正是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
疆域跨度绵延几千公里,同一时间,天南地北的气候迥然不同。
同样的十一月初,华北大省内的阳县已经入冬,这也是为什么周知意一穿来身上穿的就是毛衣加薄棉夹袄;而绿皮火车经过三天两夜的行驶抵达珠三角的新宁市时,这里却是艳阳高照,宛若停留在夏天的气候让所有在此站下车的乘客纷纷脱掉外衣,或是换上行囊中的轻薄衣服。
周知意原本的行李已经被周峰拿走了,她只能脱了夹袄,身上只剩一件毛衣,她把领子折下去、袖子也堆到胳膊肘,聊胜于无的让自己能凉快些。
下车踏在火车站的地面上,周知意和刚下火车的外来客们一样,先是左右环视了一圈周遭环境,不过不同于初来乍到人们的惴惴不安,她倒是心情轻松,对她来说这老式火车站虽然没来过几次,但仍然亲切。
在此刻,周知意真真切切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怪不得说“从前车马慢”,自她穿越而来算起,她已经坐了整整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可以说是创下了她人生的记录了。
周知意深吸了一口燥热的空气,又长长吐出,望着艳阳高照的明媚天空扬唇一笑。
快乐老家,她来了!
周知意手里只拿着一件夹袄,光杆司令般的随着拎着大包小裹往外走的人群出站。
火车站外停了许多刷着绿漆的三轮自行车,车后的车斗上随意放着几个大红色的塑料小凳,骑在自行车上的男人们大多只穿了件汗衫背心,露出晒得黝黑的两条胳膊,热情的招呼着出站的乘客们。
“后生仔,尔去边度?搭车啊?(小伙子,你去哪里?坐车吗?)”
周知意刚走出火车站,像看新鲜事物似的盯着外面墙上那些硕大的文字标语看,目光新奇的瞟过一句又一句。
「以计划生育为荣、以重男轻女为耻」 「以□□带套为荣,以不管不顾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