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作客24（1 / 2）

焦老大不语，卫祁予便化气运掌要往她身上按去，却忽地被她抓住了手臂，“卫少侠不必为我白费力气，我焦丽娘在外虽被人称作女匪，但还没有那么不要脸，要别人为我以德报怨。”

“师父！”薛宁不解。

焦老大猛地将卫祁予拉近些，与他单独说道，“小子，你的武功杂糅百家之长，我打不过你，江湖上恐怕也没有几人会是你的对手。但是你的招式之间时刻都透露出一股无所畏惧的傲气，这股傲气……迟早只会害了你。”卫祁予一愣，却不知懂是未懂，只是郑重点头：“多谢掌门教诲，祁予一定谨记在心。”

焦老大冷笑一声，不再管他究竟懂没懂，又道：“宁儿，你近前来。”薛宁听话地跪伏到她身边，便见她将随身佩戴的青蛇鞭解下，交到了自己手中：“现在我就将这副掌门青蛇鞭传授与你，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接任姥山派的掌门。”

薛宁哭道：“师父，不行，我做不到……”

“不，你做得到！全派弟子中就属你的青蛇鞭法练得最好，假以时日你一定能超越我焦丽娘，重振姥山派。这青蛇鞭就是我姥山派的掌门令，你要是不想接，现在就可以退出姥山派，找一条船逃出姥山岛，眼睁睁看着你的师妹们在水云津那帮贼人手中惨死！”

她说得如此狠绝，以致薛宁也不再流泪，她抹去脸上软弱的泪水，坚定地朝焦老大磕下响头：“姥山派大弟子薛宁，接过掌门令。”

焦老大满意地笑了，任凭体内留下的最后一丝真气散去，气竭而死。姥山派没有一名弟子再发出哭声，所有人在新掌门薛宁的带领下，郑重而恭敬地朝焦老大的尸体叩了三拜。四通镖局几人见此情景，也不免低头以示哀悼。

跪拜完毕，薛宁指示弟子将焦老大的尸体安置到堂中，又指派一人去准备小船护送四通镖局的人从后院离岛，剩下的人则跟随她迎战攻岛的水帮，势要杀出一条血路。

对面人多势众，没有了焦老大作倚仗，四通镖局的人又碍于中立的立场不好插手十二水云津的势力，所有人都知道姥山派此战只有死没有生，但姥山派每一名女弟子脸上却都不见一丝惧色，只有破釜沉舟的悲壮。

江姜不明白她们宁死也要守岛的固执，在她看来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岛没了不要紧，人活着才最重要，所以她与窥机道人才舍得当掉武当派，另谋派址。可当她如此问起时，负责送他们离岛的一名弟子却这样说：“我们原本都是附近村镇中被人丢弃的女童女婴，是掌门师父收留了我们，教我们自保的武艺。姥山派就是我们的家，如果家都没了，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江姜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她只在武当派中待了差不多一个晚上，从来没把那个破观子当成是家，所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渡船靠了岸，本以为无人把守的地方却忽然出现了一大帮人，皆是漕运水手打扮。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三两下就制服了那名姥山派弟子，对文掌柜问道：“在下洪沙帮帮主胡海平，你们可是四通镖局文掌柜一行？”文掌柜点头，胡海平便笑道：“白总舵主当真料事如神，他说姥山派会挟持你们到此，你们就果然到了这里。诸位尽管放心，姥山派此举已公然违反了十二水云津的道义，我们水帮的兄弟们定会叫她们付出代价，还四通镖局一个公道！”

江姜惊道：“你们要杀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