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5（2 / 2）

“峨眉，你醒醒，你醒醒。”这是房东王雨晨的呼喊，她扶着峨眉的摇晃地身体，来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峨眉靠在沙发上，那急促的呼吸和剧烈抖动地身体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喊。

王雨晨慌忙地不知从厨房还是卫生间端来一杯水泼到峨眉的脸上。冰冷的水劈头盖脸的刺激，让他一惊，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她，黑暗中他的眼神闪着幽光，像是一个从没有蒙面的陌生眼神。

他似乎忘记了刚才在阳台和她犹如一对情侣缠绵时月光洒落窗前的浪漫；也似乎忘记了在街头小巷遇见她那无助地欣喜；还忘记了身无分文而付不起车钱在街头的奔跑。

他似乎一下子就忘记了自己是谁。

“峨眉，你怎么了？”王雨晨轻声地问道，像是怕音量高一点会惊到峨眉。

“脏东西！我看见了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王雨晨又问道。

……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赃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的种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峨眉这个穷屌丝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傍上了富婆。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开始有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太穷，恨自己那没有文笔的写作，让自己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峨眉，人穷志短啊！穷屌丝非浪得虚名。

身在屋檐下，比人矮三尺的惆怅困扰着他。

王雨晨在他困难的时候，就像一位大姐一样帮助他，接济他。虽然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更加接近他为目的。不然，这三年艰难的日子怎么挺得过来。

峨眉你加把劲吧！你能做到，他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写一本能见到读者的小说，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点点可伶地存在价值。

他看不上王雨晨手上拥有的那些不干净的财富，对比一无所有的自己。但这不能心安理得成为自己是一个穷屌丝的理由。

夜深了，万籁俱寂，月光躲藏了起来。黑暗如同墨汁渲染了夜空，将整个世界笼罩在静谧之中。繁华喧嚣的城市渐入梦境，只有少数还在坚守岗位的人们，陪伴着这座城市度过漫长的黑夜。

街头巷尾，路灯稀疏，昏黄的光线洒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映出长长的影子。偶有车辆驶过，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高楼林立，窗外透进的灯光孤独而微弱。

峨眉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依偎在身旁的王雨晨轻微的呼吸声，伴随着她进入梦乡。他轻轻地推开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等了片刻，见王雨晨没有醒来。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客厅从红木旋转楼梯上到二楼，来到书房的那个隔断跟前。用手轻轻的敲击了两下隔断做成的墙壁，发出咚咚地空响。然后又推开由书架伪装的暗门进入了那间密室。

他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那个虚幻空间一模一样的保险柜。证实了那一刻出现得不是幻觉，而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影像。他就像底片一样记录着那些黑暗世界只能通过表象推断出那些看不见的真相。

不用怀疑保险柜里装的东西就是那一百多套房产的钥匙。

这些是象征财富的钥匙，还是打开通向地狱大门的钥匙？

这里面的钥匙总会打开一扇门，

那是向上一步进入天堂，向下一步进入地狱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