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樱花号7(1 / 2)
1939年10月23日,香港。
明镜和舒香前去香港大学看明台,明台完成了他在军统的第一个任务,舒香知道,他快要回上海了。
翌日
明镜和舒香出发前往苏州,在到达苏州后,在明镜表达要自已独自走走的时候,舒香强烈要求要一起,并在明镜进黑市店铺前,将她拦了下来,并引导着明镜,发现了埋伏着的76号的人。
自此,明镜开始怀疑舒香的身份。
舒香半点不慌:“大小姐,阿香跟在你身边这么久,要是一直都没发现你的异常,那我岂不是对不起明家这些年对我的栽培?不过,大小姐,你大可放心,阿香也是爱国的,对于你的做的这些,阿香觉得你做的非常对,非常好~”
明镜细细的打量了会儿舒香,最后松口气道:“也是,你自小在明家长大,聪明又机灵的,要是你一直不发现,我才要怀疑你的用心了,不过竟然现在已经说开了,那,以后我也就能轻松些了。”
舒香忙道:“这怕是不行,大小姐,你也看到了,现在局势很是险峻,就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后可能还会经常发生,你以后再自已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些,去一些场所,传递一些东西的时候,一定要看清周围的情景后,再行动。”
明镜想到今天看到的情景,叹了口气:“是啊,现在的局势险峻啊……”
舒香知道,明镜这是在为没能取到火药而烦恼,舒香知道这件事的解决办法,但现在却是不能跟明镜直说的,只好道:“大小姐,我们先回上海吧,这苏州,不安全。”
明镜没法,只好点点头,同意了。
1939年11月1日。
明台回到上海,入驻照相馆,接到任务:于11月4日上午10点24分在上海东郊炸毁驶入上海站台的火车樱花号专列。
同时,舒香亦接到任务,协助一组人员,于11月4日上午10点20分前盗取火车樱花号专列上的一份重要文件。
1939年11月2日。
早上六点,上海窦乐安路的一家咖啡馆前,站着一对夫妻,两人正是咖啡馆的老板和老板娘。
咖啡馆的老板名叫程焰,是三年前从国外留学回来到上海创业的青年人,身姿挺拔容貌英俊,做的咖啡、蛋糕什么的,也很是新颖美味,咖啡店刚开不久,便引了不少人闻香而来。
当然,也引了不少少女慕名前来,只可惜,不过几日,常来的人便发现,在咖啡店前台接待客人的那名女性服务员,便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娘,那吸引了多名少女前来的青年老板的妻子。
唉~他结婚了。
无数少女知道后,具为之心碎。
今早,程焰和其妻子李曼花,刚来到咖啡馆,便看到咖啡馆门前放报纸的篮子里,放着一朵兰花。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李曼花上前将报纸拿起,顺带的将那朵兰花带出篮子,任其掉落在地上,就像是顺手扫掉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垃圾。
两人拿着报纸,打开了店门,进去后又顺手关上了店门,因为现在还不到咖啡馆的营业时间,开店前他们也是要做些准备的,等到八点,才会准时开门。
李曼花:“程哥,兰花是白色,代表着鱼市,没有叶子,表示是要我去,可鱼市的接头时间是在什么时候?之前好像没提到过啊。”
程焰回道:“是下午四点半左右,之前说过的,如果没有定确切的时间,就按那地方人最多的时候算,而鱼市,人最多的时候,便是下午四点半到五点这个时间,你到时多在鱼市入口附近的摊位转转。”
李曼花点点头:“嗯,明白了。”
...... ......
当天下午六点,新政府财政部经济司明楼办公室内,阿城等着刚刚开完会的几名秘书散去,然后立即走到明楼跟前,小声道:“大哥,黎叔那边传来消息,4号上火车盗取文件的人已经有了。”
明楼诧异:“昨天不还说他们那组没有会说日语的人吗?怎么今天就有了?他去哪找的人?靠不靠谱?”
明诚:“听黎叔说,是上海地下情报网,第三小组的成员。”
明楼脸色一变:“第三小组!?”
“嗯。大哥,这第三小组有什么问题吗?你的脸色好难看。”阿城有些不明所以。
明楼脸色凝重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第三小组,是潜伏在上海的幽灵小组,在我们回上海前,除了他的直接上线,便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们之间不论是交流,还是做任务,从不用电文,所以不管是军统还是日本人,都不曾发现他。
而他潜伏在上海已有好几年的时间了,曾传递过多条助前线扭转乾坤的确切消息,而我之所以会知道他的存在,还是因为当年在天津遇到你的那一案。”
阿城抬头看向明楼,震惊道:“天津?烟缸!他是烟缸案的参与者!?”
“确切的,我也不知道,当年的烟缸一案,牵扯甚广,我和当时一起去的王天风也受到了牵连,为了摆脱嫌疑,也是出于对真相的好奇,我和王天风便对烟缸一案展开了调查,但,却怎么也摸不清,于是,我开始背着王天风,动用了当时的蓝衣社和组织两方的力量,一起调查。
随着调查的深入,我敢肯定,烟缸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全程隐身的助手,因为你当年带出去的那份文件,不是烟缸带到天津的,而是她到天津之后,才从别人那里拿到的,而给烟缸文件的人,就是那个隐形人,只是,在我要继续深入调查那个隐形人的时候,却是怎么也没有进展了。
这时,我想到了烟缸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如果青瓷不幸破碎,请你一定要告诉组织,凛冬已至,望组织尽快行动。’
当时我以为,她是想让组织知道情况危急,让组织赶紧想其他办法补救,但,后来想想,她这句话也可能是向组织传达了一个讯息,一个启动其他方案或者其他人的讯息。
按组织的习惯,‘凛冬已至’四个字,很可能代表着一个人。
当我用这四个字去调查的时候,却遭到了组织这边的阻挠,组织上的人说,那是机密,除非组织自已跟我说,否者我不能擅自调查。
直到今年,我要再回上海前,组织才在任命我为上海地下情报第一小组的直接上线时,告诉我,当年我调查过的那个隐形人,也在上海,但他的上线不是我,而是组织内最神出鬼没的‘雪花’,而他所在的组就是第三小组。
组织之所以在那时告诉我他的存在,是因为我们都在上海,之后难免会有接触,提前知道对方的存在,好在后续工作中能顺利的展开合作、配合。
而在和黎叔接头之后,我也有问黎叔关于这个隐形人的消息,黎叔的回答是,他们之间从未合作过,他对于这个人,也只是知道他和组织之间,从不用电台交流而已。
因为黎叔说,组织有交代过他,如果有某个带着特定话语或图案的消息传到他那里,不要犹豫,要立即将消息通过电台传到组织,只是这个隐形人,从未找过黎叔传消息。”
阿城听完,不解的喃喃道:“不用电台,那他取得的消息如果紧急的话,那岂不是很耽误事?
而且,他又是如何将消息传到其他组的?黎叔在上海的时间也不短了,那个人竟从未找过他,总不可能这段时间,他一直保持静默吧?
或者,其实他把消息传给其他有电台的小组了?”
明楼笑着伸手点了下阿城:“还算机灵,从黎叔的话中可以得出,隐形人如果要找他,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黎叔那组的电台,但是,组织分布在上海的这些小组,哪个没电台?
黎叔会得到组织传下的:‘如果有某个带着特定话语或图案的消息传到他那里,不要犹豫,要立即将消息通过电台传到组织。’的吩咐,那么其他小组,也很有可能会得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吩咐。
这个第三小组,很可能掌握着组织在上海的全部电台分布,按理来说,他应该继续隐身下去的,因为一旦他浮出水面,被军统或者日方抓捕...…
那么组织在上海的布置很有可能会直接瘫痪,可,这次,组织竟然让他出来参与行动了。
我,有些不好的想法……”明楼一脸凝重。
“不好的想法?”
听明楼这么说,阿城有些疑惑,突然阿城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你是因为他之前参与了的烟缸那一案,所以不安吗?
按所知条件来看,这个隐形人此前只参与过烟缸那次的行动,而那次行动……”
明楼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烟缸一案,除了你和他,其他参与过那次任务的同志,全都牺牲了,你之所以平安,原因有三,一是,你是那次任务最后的‘收尾者’,没你,任务将失败。
二是,你刚好因为和我的关系,得到了我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