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1 / 2)
她终于说出真实想法:“皇姐留下的东西不多了,我得去看看。”
她语气一寒,再道:“若真有人敢糟蹋皇姐的心血,那我必然要亲自处罚他们。”
可惜小殿下还没有狠厉片刻,又被颠进宁清歌怀里,完全坐不稳,时不时就被晃得东歪西倒。
宁清歌勾了勾唇角,再一次将人抱紧。
第98章
扬州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严峻, 才至半途,便已瞧见众多枯瘦如柴的灾民,聚集着往别处走,而隐于树间灌木中的尸首, 甚至有大量的啃咬痕迹。
宁清歌、盛拾月两人见状, 只能尽量缩短路程,快些赶到扬州。
扬州各城的情况极差, 就连相对富贵的人家都难保全自个, 更别说普通人。
宁清歌等人进城时, 甚至要以官兵开道,个个出鞘亮刀,逼退已经饿红眼的灾民。
盛拾月见状,一路沉默, 嘴唇像是被缝上一般,难以扯开半分,其余人也面色凝重, 强忍着心中怜悯。
之前压下灾情的州府已负罪自裁,死前还放火烧了自己的府邸, 相关亲属全亡于火中。
宁清歌、盛拾月两人哪里看不出其中猫腻?
可救灾要紧, 其余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立马接手这个群龙无首的州府, 将两人商议许久的赈灾法子一一实行。
许是救灾法子得当, 半月后, 扬州灾情缓和, 宁清歌两人见那些个地方官吏很是用心, 不曾有贪图灾银、压迫百姓的行为,便暗自将之前的疑惑搁下。
毕竟, 现在的扬州实在经不起太大波折,若真心悔改就算了,否则各处岗位空缺,又无法及时调人顶替,万一拖累治理,便是因小失大了。
唯一让宁清歌、盛拾月感到疑惑费解的事,是之前派出的锦衣卫迟迟未归,可这两人忙得脚不沾地的,连睡觉时间都是强行挤出,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么多?
直到有一日,忽有人执信物而来,指名要见盛拾月。
“你说这人拿着锦衣卫的牌子,还是之前离开的那几人的腰牌,”盛拾月眉头微皱,放下施粥的木勺。
如今不过半月,可盛拾月却发生了极大变化,往日极白皙的皮肤,在风吹日晒下变成更健康的小麦色,之前的跋扈娇矜淡去,终于有了些许沉稳。
那锦衣卫抱拳称是,眼底闪过一丝难言的感慨,可还不得她怀念片刻,就忙道:“那人指名要见您,我们拿出同样式的腰牌询问,她都不肯说。”
盛拾月思索一瞬,便向之前与她施粥的人嘱咐几句,再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