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74（1 / 2）

她眼睫控制不住地颤抖两下?，将原本?哽在嗓子眼的话咽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我当然知道。”沈屹骁语气平静且从容，“倒是夜小姐，如果没理解我的意思，我可以再直接一点——”</p>

“不用！”夜浓几乎撵着他的尾音开口?。</p>

像是给她思考了时间，过了半分多?钟，沈屹骁才开口?。</p>

“那夜小姐的意思呢？”</p>

她的意思？</p>

他会尊重她的意思？</p>

都开始拿他的身份来威胁压迫了，还假仁假义问她意思。</p>

“沈总，”她眉心拧出浓浓的抵触：“感情的事，你觉得强求有用吗？”</p>

这个问题，在她离开的第一年，曾被沈屹骁无数次地在心里做过假设。</p>

如今倒好，从她嘴里被问了出来。</p>

沈屹骁嘴角扯出一味笑，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p>

“以前我倒是都顺着你，结果呢？”</p>

夜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怔，回?过神，她又?不免嗤出笑：“我们之间的结果，不过是被我提前结束而已。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不同?吗？”</p>

她眉梢一挑：“还是说，那一年，我没有让沈总玩尽兴？”</p>

在她这句话后，周遭的空气似乎骤然降下?来几度。</p>

冽冽冷意随着沈屹骁走近她一步，直面?而来。</p>

他看?着她，目光变得直白又?滚烫：“一年而已，夜小姐凭什么觉得我会尽兴。”</p>

夜浓看?着他眼里倒映出的自己。</p>

她想起那个下?午，他不在的那个下?午，想起那个一身笔挺黑色西装站在她面?前，挺拔又?威迫感十足的男人。</p>

“你好，我是沈屹骁的父亲。”</p>

她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只银灰色的录音笔。</p>

「她什么家世你不知道？难不成以后还要把人娶回?家？」</p>

「玩玩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p>

前后不到?十秒的录音，在那个下?午，被她来来回?回?听了不知多?少遍。</p>

像是一场梦。</p>

一年的时光，被那短暂的，转瞬即逝的十秒击溃得支离破碎。</p>

只是没想到?，一段被他玩结束的感情，还能在分道扬镳的五年之后，被他试图捡起来继续。</p>

真是可笑。</p>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好奇他这么做的目的。</p>

“报复我啊？”夜浓望着他的眼睛，揶揄道：“沈总该不会还喜欢，还想和我旧情复燃吧？”</p>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唇角一弯，竟笑出了声。</p>

“如果我说是呢？”沈屹骁的声音响在她刺耳的笑声里。</p>

夜浓看?着他的同?时，嘴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平了下?去。</p>

“你说什么？”她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p>

然而沈屹骁却直起了腰：“夜小姐可以回?去好好考虑一下?。”</p>

说完，他转身走到?沙发前拿起西装外?套：“我还有事，从这里看?夜景还不错，夜小姐如果喜欢，可以多?待一会儿。”</p>

身后的脚步声渐远，门无声合上，“咔哒”一声。</p>

蜿蜒的霓虹，在玻璃窗映出的身影上投出了五彩光斑。</p>

淡了那道形单影只的人影，也模糊了刚刚他那句「如果我说是呢」的余音。</p>

夜浓眉心锁着。</p>

想不通为什么握在手里的主导权就这么硬生生地被他夺了去。</p>

想不通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眼下?的境地。</p>

一份工作而已，凭什么她要拿自己的感情做代?价。</p>

可是真要失去，她又?实在不甘心。</p>

四年的时间，天知道她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可她也知道，在资本?面?前，她再多?的努力也抵不过他一通电话里的只言片语。</p>

就是这么现?实。</p>

可是就要妥协吗？</p>

凭什么？</p>

她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因为一份工作当三，做他的地下?情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