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108（2 / 2）

“右转，直走，尽头的?左边就是洗手间。”</p>

“好。”</p>

于是她?起身，走去洗手间。</p>

洗手间的?灯光是诡谲的?红光，冷气幽幽，四处还有阴风，有种杀人现场的?感觉。</p>

怀念感慨迟径庭独树一帜的?审美，上完厕所，她?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的?交谈声。</p>

“段淮岸搞什么？他之前不是谈过对象吗？”</p>

怀念的?手一顿，她?垂着眼，接着听外?面?的?人说。</p>

“之前那位初恋，段淮岸藏得可?深了，好像只有迟径庭和陈疆册知道。”</p>

“初恋不是把他甩了吗？我那天可?是在现场，亲耳听见迟径庭说的?。”</p>

“迟径庭说什么了？”</p>

“就，为了个女人，值得吗？”</p>

“还有什么，她?都?把你甩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段淮岸，你有没有尊严的?？结果超级搞笑?，段淮岸说，没有。”</p>

“我去，到底是什么女的?啊，把段淮岸迷得这么神魂颠倒？”</p>

“谁知道呢。”</p>

“但是再喜欢又怎么样？估摸着早忘了那位初恋了吧，这不，来了个一见钟情。”</p>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那几人上完厕所，洗过手后?，回?到位置上。</p>

怀念低垂着眼睫，神色晦暗不清，过了好久，才推门离开洗手间。</p>

走进清吧的?卡座池里，四周灯光昏昧，若有似无的?光线闪着暧昧的?光，是极适宜调情的?场合。卡座里坐满了人，喧嚣的?卡座里，并没有段淮岸的?身影。</p>

她?往四周看，在边上的?空卡座里找到了他。他神容淡漠，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p>

熙攘的?环境里，他有种支离破碎的?孤寂感。</p>

恍惚间，怀念觉得卡座里的?人渐明渐暗，最终被?暗影吞噬成虚幻，融入暗夜里。</p>

所有的?人影都?已远去，她?的?视野里，只剩下段淮岸。</p>

他坐在卡座里，面?前的?茶几上密密麻麻摆了许多酒。</p>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精将他的?眼熏染的?通红。</p>

迟径庭和陈疆册在他身边轮番劝他。</p>

“一个女人而已，值得吗？”</p>

“她?都?已经把你甩了，段淮岸，她?不要你了，不喜欢你了，你就算喝死，她?都?不会?来看你一眼。”</p>

“她?会?的?。”段淮岸低哑着嗓，“她?只是不要我，没有不喜欢我。”</p>

“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有没有尊严的?？”迟径庭骂他。</p>

“尊严？”段淮岸眼皮轻掀，混沌的?眼倏忽间染上一丝笑?，笑?意酸涩，“没有啊。我要尊严有什么用？她?又不会?回?来。”</p>

“……”迟径庭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气结，“你还是段淮岸吗？你他妈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萎靡的?样子?，你还是段淮岸吗？”</p>

桌面?上摆着无数的?酒，迟径庭拿走一杯，还有无数杯。</p>

段淮岸复又捡起一杯酒，往嘴里送。过于放纵的?饮酒方式，有酒精顺着嘴角渍出来，液体沿着他下颌线往下滑，滑至颈间，溜入衣服里，消失不见。</p>

一饮而尽后?，他猩红着眼，喉结滚动，“段淮岸……是怀念的?段淮岸。”</p>

“怀念在的?时候，一切才有意义。”</p>

他整个人往后?仰，四周镭射灯光影闪烁，映照在他眼底被?模糊成了光晕。</p>

他整个人有种弓弦拉到最紧的?紧绷感，唇线抿直，喃喃低语：“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她?才不要我的?。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好像……来不及了。”</p>

“我是属于她?的?，但她?不要我了。”</p>

……</p>

……</p>

怀念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涩意，视线聚焦，定格在段淮岸身上 ? 。</p>

他一个人坐着。</p>

怀念朝他走去，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她?看见段淮岸面?前的?桌上摆了不少空酒杯，她?忍不住，伸手拽了拽段淮岸的?衣袖，段淮岸下意识俯身过来：“怎么了？”</p>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p>

“嗯？”段淮岸似笑?非笑?地看她?几秒，“我喝多少酒，你也管？”</p>

“……”怀念哪是这个意思，“你平时不是不喝酒吗？”</p>

“心情不太好，喝几杯。”</p>

怀念眨了眨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迟径庭要结婚了，你心情不太好？”</p>

段淮岸脸上的?表情僵了瞬：“和迟径庭有什么关系？我心情不好，你不反思一下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