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98（1 / 2）

ktv楼下有几家清吧和酒吧。</p>

怀念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人从酒吧出来，半蹲在路边呕吐。</p>

怀念收回视线，头埋进围巾里，双手插进口袋里，提步往前走。</p>

走了没几步。</p>

前面的?酒吧里，出来两个人。</p>

来人也发现?了她的?存在。</p>

迟径庭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室外天寒地?冻，他外面套着件短款皮衣外套。看上去很潮也很帅，但?就是站在路边，被冻的?瑟瑟发抖。</p>

他说话的?时候呵出一大片白?雾，雾气一下被他吹散。</p>

“那什么，好巧。”他局促地?和怀念打了声招呼，打完招呼后?，插在兜里的?手伸了出来，拉着身边的?段淮岸，“走了走了。”</p>

不管迟径庭怎么扯，怎么拽，段淮岸都?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p>

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怀念。</p>

而怀念低着头，躲避着他的?注视。</p>

迟径庭的?眼，在二?人身上来回转，最后?，看着段淮岸紧绷的?侧脸 ? ，他长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他妈要?被冻死了，我?不管你了。”</p>

说完，迟径庭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p>

留下段淮岸和怀念两个人。</p>

寒风阵阵，她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浓烈酒气。</p>

怀念压下心底的?涩然，提步，接着往前走，她想装作熟视无睹。然而路过段淮岸的?时候，还是被他抓住了手。</p>

也就不到三秒。</p>

他又缩回手，蜷在空中的?手心，隐忍着轻颤。</p>

想碰她，又不敢碰。</p>

“为什么，”他喉咙被酒精浸泡过，很哑，“要?装作和我?不认识？”</p>

怀念垂眸，藏在口袋里的?手指，指甲掐进掌心里。</p>

他们是肩并肩站着的?，段淮岸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走到她面前。他影子宽厚，瞬间将她笼罩住，就连周围的?空气，都?被他身上的?味道侵占。</p>

怀念终于舍得抬眼看他。</p>

撞入他晦涩通红的?眼里。</p>

她愣愣地?，有些不知所措。</p>

段淮岸浅薄的?眼皮耷拉着，淡漠的?眼里毫无生?机可言，他黯声道：“我?好想抱你，但?是我?已经没有资格了。”</p>

“是我?甩的?你。”怀念嗓音很抖，“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个坏女人才对?。你见到我?，应该很生?气，骂我?狠心，骂我?绝情?，而不是……想要?抱我?。”</p>

“我?是真的?很生?气。”段淮岸说，“我?想把?你绑起来，把?你锁在房间里，让你这?辈子都?待在我?身边。但?是——”</p>

他呵出口薄气，“我?不想要?我?的?得偿所愿了，我?想要?你的?心甘情?愿。”</p>

她妥协过他那么多次，如今，他不会再勉强她，也不会再威胁她。</p>

怀念垂下眼，呼吸很重，胸口起伏着，她很擅长于控制情?绪，但?此刻是真的?无法控制。</p>

“我?能抱你一下吗？”他说，瓮声瓮气的?声音。</p>

沉默两秒，怀念往前，用力到泛白?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p>

她抱住了他。</p>

耳边是他如释重负的?呼吸声，温热，蔓延至她耳根。</p>

他抱她抱得很紧，紧的?她能感觉得到他浑身都?在抖。</p>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空中好像开始飘雪了，零碎的?，小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她的?颈间也有潮湿感，有点儿凉，也有点儿温热。</p>

怀念一怔。</p>

她听见他急促的?、深重的?呼吸声，声线摇摇欲坠的?，他浑身都?是酒气，像是在耍酒疯，但?语气很清醒，也很害怕，“你说的?分手，是要?放弃我?，还是要?忘记我?？”</p>

她能感受到，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p>

她说：“只是分开。”</p>

“是不是，我?换个方式，好好地?，认真地?追你。”段淮岸问她，“你就会重新和我?在一起？”</p>

怀念默了默：“不是这?样的?，段淮岸。”</p>

段淮岸：“那是怎么样？你和我?说，怀念，我?都?会改。”</p>

怀念又不说话了。</p>

段淮岸没有执着要?她的?答案，他后?退得很快，“那，我?们以后?见面，你别把?我?当做陌生?人，好不好？行不行？我?不想当陌生?人……真的?，我?不想在你人生?里，扮演一个可有可无的?、无关紧要?的?角色。”</p>

怀念心上几乎全是酸涩的?情?绪，他的?话好像充斥在她的?喉咙里，将她的?气息湮没。</p>

好半晌，她听见风雪飘零中，她的?回应。</p>

她说：“不当陌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