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1 / 2）

还是那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散漫态度。</p>

很快，服务员过来确认菜单。</p>

迟径庭做主点菜，菜单最后几页是饮料。他眼珠子往段淮岸和怀念身上扫了眼，顷刻间大脑里便有了个歪点子，意有所指道：“就不喝酒了，我哥们嘴巴被咬了，酒精太刺激。”</p>

景悦：“被咬了？”</p>

迟径庭笑得蔫坏：“对啊。”他尾音拖长，不怀好意道，“我哥们一个不留神，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给咬了。”</p>

段淮岸没说话，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手机。</p>

像是默认了。</p>

迟径庭眼神一转，视线落在怀念脸上。</p>

他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诧异道：“怀念，你也说话的时候不留神，把自己的嘴巴给咬了吗？你怎么和我哥们一样不小心？”</p>

“……”</p>

室内静了一瞬。</p>

知道迟径庭满肚子坏心眼，怀念要是不说些什么，估摸着这顿饭会吃的不得安生。她也没想过段淮岸会出面解围，毕竟他们两个现在还在吵架的后遗症——冷战中。</p>

“天气太干了，所以嘴巴皲裂出血。”她语气淡淡，“我闲得没事咬自己嘴干什么？”</p>

“我也是这么问段淮岸的，我看到他嘴上的印子的时候，你们知道我脑海里冒出了什么想法吗？”迟径庭自娱自乐地笑出来，“我都以为我哥们铁树开花，谈恋爱了。他女朋友吻技不行啊，亲几口就动牙咬了。”</p>

听到这话，怀念有些不自在，她伸手拿过水杯，想喝水平复一下起伏的情绪。</p>

正好服务员过来给怀念倒果汁，怀念没察觉，手往外一伸，不经意地撞到了服务员举着果汁杯的手腕。瞬间，黄色橙汁沿着杯口倾倒，淌湿怀念的右手。</p>

服务员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p>

庆幸的是怀念今天穿的是短袖加针织开衫，只有开衫湿了。</p>

衣服弄湿，她反倒松了口气，不需要在包厢里，听迟径庭的胡言乱语。</p>

更不需要面对段淮岸。</p>

她好脾气地笑笑，“没事，我去下卫生间。”</p>

怀念走出包厢，不到三秒钟，段淮岸也站了起来。</p>

迟径庭见到他哥们这德性，忍不住翻白眼。</p>

装。</p>

接着装啊。</p>

装了这么久。</p>

现在装不下去了？</p>

段淮岸也说：“我去趟洗手间。”</p>

恰巧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送菜，餐车停在怀念的空位旁，段淮岸路过时稍稍侧身，挡住了所有人的视野。他动作自然地，将怀念遗忘在桌上的手机，捡走，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走出包厢。</p>

卫生间的洗手池是男女共用的，怀念低头冲洗衣服的时候，身侧突然多了个人。</p>

她知道是谁，但没搭理。</p>

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一直没停。</p>

“再搓下去，衣服要起球了。”段淮岸忍不住出声。</p>

“……”</p>

怀念按下水龙头。</p>

她拿起衣服就往外走，低着头，一个眼神都没给段淮岸。</p>

没走几步，段淮岸突然抓住怀念的胳膊，近乎于扯的力度。</p>

一路走，下楼梯，出了餐厅。</p>

怀念看到他停在餐厅外的车，忍不住出声：“段淮岸——！”</p>

段淮岸停住，瞳眸漆黑：“舍得和我说话了？”</p>

餐厅门前的院子很静，就连路灯灯光都悄无声息地淌着光。</p>

怀念又不吭声了。</p>

只是对视。</p>

一秒。</p>

两秒。</p>

……</p>

安静了不知多久。</p>

段淮岸拉拽着她胳膊的手，忽然松开，像是妥协。</p>

“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p>

怀念神色不明地盯着他：“我们还在吵架不是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