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1章 小熊仙(二合一)192(1 / 2)
第191章 小熊仙(二合一)
戴松快步走到屋里,就瞅着小二憨被江卫琴薅着脖领子从窝里拽了出来。
他嘴角抽了抽,心说自己薅的时候又是削又是骂的,轮到你了还不是一个样?
二憨眯缝着小眼睛,似乎是瞥见了戴松,很是委屈地别过脑袋,“噗”的一声,重重叹了口气。
而它的脑瓜中央确实鼓起鹅蛋那么大一个鼓包。
小丫头从未见过这大的包,顿时惊得张大小嘴儿,伸出小手指着二憨,
“爸爸~熊熊脑袋,变大呢~”说着,小丫头小手交握,满脸都是期盼,撅起小嘴儿“呼呼”两下,
“吹吹,就不疼了~”
“好好~盈盈给它吹吹吧。”
戴松来到小床边缘,怀里的小丫头立马扭动身子出溜下来,脚步轻快地跑到奶奶身边,
张开小短手抱住二憨脑袋瓜,轻轻抚了两下大包,继而“呼呼”吹个不停。
小熊对此似乎很是喜爱。
被小丫头抱着,一点也不抗拒,乖乖埋低脑袋瓜,任由小丫头吹拂,
发现小丫头吹累了,“呼哈呼哈”得大喘气儿,忙将嘴筒子凑到小丫头面前,好一阵亲昵,之前那点儿委屈劲儿烟消云散。
戴松抱起小丫头,伸手捏了下二憨脑瓜包,
见二憨没有明显的躲避,反而昂起脑瓜,嘴筒子在二憨手心蹭了又蹭,心中便也有数,
“没事儿的,妈,在山上,二憨脑瓜经常磕着碰着,小树都能撞断,
这点儿包其实还好,不用管,过两天自己就消了。”
“那怎么成?!这么大一个包!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在家,有条件,肯定就得管!
你怎么回事儿?对小二憨这么不关心?”
“哪有?”戴松委屈,“我这叫糙养,小熊糙养才能皮实呢!”
“屁!”江卫琴眉毛一竖,“别给懒找理由,糙养只会养出一个又一个的隐患!
还整上歪理了!我把你和伱哥养这么大,我心里没数么?
行了!不和你哔哔了,你要是不帮忙就赶紧睡觉去!这边交给我!”
戴松努努嘴,发现难以反驳,只好道,“那你小心点儿啊,二憨和你终究不是太……”
“哎呀!废话怎么这么多呢!”江卫琴一脸不快,“当年生产队里那头板牙驴,多凶啊!给好几个人耳朵都啃了!还不是你老娘我搞定的?”
“你咋搞定的?”戴松挑挑眉。
他那时候还小,又调皮,穿条开裆裤,每天都在屯子里逛悠,家里的事儿完全不关心。
可即便如此,还是能从小伙伴或周围大人嘴里听到关于自家老娘的威风事迹。
不过也仅限于一个大概,具体的一概不知。
“呵!”江卫琴嗤笑一声,撸起袖子,一手作剪刀,一手虚握,不断敲打着作剪刀的手。
戴松顿觉第五肢一痛。
江卫琴演示的就是农村阉煽大型牲口最普遍的一种方法——夹棍劁。
给已经长大的牲口剌口子拆弹非常容易感染,而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人受伤了都没有药用,更别提给牲口上药,
被开刀拆弹的牲口若是伤口感染,基本死路一条。
这对生产队来说是莫大的损失。
而夹棍劁的优点就是无外伤,只需要找两根棒子,夹住牲口的炮卵子,然后抡圆了胳膊使劲敲打夹棍,让夹棍将输·精·管勒断即可。
当然了,这个过程可能因为输·精·管没有完全砸断,过一阵又长回去了,
故而反反复复,需要两次甚至三次才能做干净。
“那你咋知道有没有劁利索啊?”戴松脸色微忌。
“那简单啊~”江卫琴一脸得意,“就说那板牙驴吧!我们几个人儿给它放倒了,我用两根铁管给它一夹,哐哐一通敲!
那家伙叫唤的!屯部里干的活儿,屯口都能听见动静!
所有人都说可以了,但只有我知道,还不够,还得继续,最后是给那铁管敲弯了才停。
管子敲弯,我心里也不太确定,
但当时大伙儿都在,我就没展露关键,当天忙完就和大伙儿一块儿下工了。
等确定是在第二天早上。
我早了一个钟去生产队,去看那板牙驴,我就伸手,掐住那驴卵子,
捻那对卵子,看里头有没有连到炮上的‘经络’,摸了半天,发现确实没了,都空荡荡、断干净了,这才确定成了。”
戴松听的额头微汗,似乎明白为什么老娘能完全拿住生产队那帮牲口了。
有这手艺,哪个带把的见了不怕啊?!
而江卫琴似乎看出了戴松的担忧,忙道,
“哎呀你睡觉去!放心,小二憨算听话好带的了,我指定能搞定!别担心!”
戴松点点头,转身进屋,心说不担心你,担心的其实是小二憨……
待到南春婉轻手轻脚进屋,叫醒酣睡的戴松,已是夕阳西斜。
趁着小盈盈挺着小锅肚睡得香甜,戴松拉过媳妇儿小小地亲热了一会儿,
两人你侬我侬,都和柴火似的晾了好些天了,基本一个火星子蹦上去就能点着,也就时间不允许,两人只能蒙着被,靠在炕头悄摸“素”了一会儿。
戴松倒是还好,一根铁棍能承载的花头终究有限,
再加上是大白天,小媳妇儿也放不开,差不多也就得了。
反而是南春婉,主动挑火,结果被变着花的亲热了几下,就缩在戴松怀里,哼哼唧唧和全身骨头都化了似的,动弹不得。
简单过了把瘾,见小媳妇儿面若桃花,眉眼含水,神情愈发勾人夺魄,戴松不敢再“嘚瑟”了,生怕耽误了时间,只得在她发旋上深深香了口,
“我先出去,你在屋里休息一会儿~”
南春婉眸子闪烁,刚想开口,却听戴松继续道,
“没事儿,妈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在照看盈盈呢~”
而堂屋,戴柏已经盘腿坐在小床上,抱着盆面条秃噜的响亮。
在床边,二憨正板板正正地坐着,即便是从屋里出来的戴松,也完全不能让小熊的视线从面条上转移。
戴松眯起眼,瞅着二憨,表情越来越扭曲。
但不是奇怪二憨这幅有了吃食就忘了人的样子,而是二憨的大脑门,秃了!
上面还均匀地涂抹了黄褐色的药酒,灯光一打,和周围微白的底色形成了显眼的色差。
“妈?!你真给它剃了啊?!”
戴松快步走到炕边,往小床上一坐,捧起二憨下巴,仔细端详着它英年早秃的头型。
“昂!不剃怎么搽药酒?不搽药就怎么消肿?”江卫琴一脸理所应当,将另一盆面拌了拌,往里挎了一大勺猪油,墩到戴松面前,
“你没发现已经消了不少了么?之前有鹅蛋那么大,这会儿只有鸭蛋大了!”
“妈,二憨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点小伤它不用管它,过两天它自己就好利索了,你是没见过那只母熊,那伤的才叫重!但我只是给她伤口缝起来,过两天它就缓过来,能吃能拉,还住到二憨窝里去了。”
“那能一样么!那纯野生滴!没人疼没人爱!
咱二憨从小被你养大,明明有人疼,为哈不疼它?
也就是你不靠谱,换做我!小二憨指定比现在……”
“行行行,妈,你说的都对,我吃饭了。”戴松受不了溺爱小熊的老娘,连忙打断,呼噜呼噜吃起面条。
结果江卫琴又道,“喔对了!你一说吃饭我想起来了,下午你睡觉那阵儿,多少乡亲到咱家,想见小熊,都让我给推了。”
“嗯~是该推了,不然咱家不成动物园了么!”戴松含含糊糊。
“然后他们就问,晚上巡屯,小熊会不会跟着。我说不知道,一个个好像都说去问齐顺利去了。”
“那齐顺利来过么?”
“没。”江卫琴摇摇头,“要是齐顺利来,我就直接说齐顺利来了以后的事儿了,就是没来,我这才和你说呢嘛?
老儿咂,你打算咋整啊?一会儿要不要带小熊出去巡屯啊?”
戴松将嘴里的面咽下,皱眉琢磨了片刻,看对面的戴柏也是一脸期待,
“带着吧,二憨进屯,终归是有‘任务’的,该表现的还是得表现,不然容易落人口舌,哥,你好些日子没和我一块儿了,今晚我去打个招呼,你和我一组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