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五根棒槌和二憨的“小秘密”(6900字二合一)60(1 / 2)

第60章 五根棒槌和二憨的“小秘密”(6900字二合一)

戴松领着谢书包到了棒槌窝。

谢书包时不时就回头看看二憨,眼里满是赞叹,

“松哥,二憨咋在这啊?!真的多亏它了!”

“昨儿下山前不是我提了一嘴吗?说今天起完棒槌以后领着你去它窝那边,它听去了,今天就在这守着了呗。”

“乖乖.这么聪明?!”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我家狗才这么点大,整天和闺女一块儿玩,现在都已经能听懂不少话了,感觉再过个把月就能拖上山和二憨见见面了,到时候看它俩谁当头头。”

“嘿!那指定二憨啊,二憨这么老大一只!”

戴松耸耸肩,谁当头头其实问题都不是很大,怕就怕回头两边一见面直接掐起来,最后以死伤收尾。

不过现在还有时间,慢慢引导那小狗,让它熟悉二憨的味道,到时候应该也不会有大问题。

帮谢书包往外拿家伙事儿的时候,戴松又简单提了嘴镇上有老板收他们的棒槌这件事儿,并解释这可以替他们省去不少麻烦,而且价格也有保障。

谢书包听的连连点头,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手上动作都快了几分。

随后两人就从昨天二憨刨出来的缺口开始,斗志昂扬的各自开挖,戴松挖着挖着突然面露狂喜,

“小书包小书包!”

“咋了松哥?”

“卧槽!我特么挖到个大的!!”

“恭喜啊松哥!”

“恭喜个头啊!快帮着一块儿挖!不然我只能在这过夜了!”

“喔喔!”

两人合力一处,棒槌的主根慢慢显露出来;

“牛啊松哥!!这个比昨天的还大!”

“嗯,考考你,你看看这个棒槌大概多少年的。”

“呃”谢书包挠挠脑壳,“松哥,俺还不太会看,你要非要俺说,那俺估计这个得四十年朝上。”

“为什么?”

“因为它皮老、个大啊,你昨儿不是教俺,说这玩意儿和人似的,皮嫩的就年头短,皮褶褶巴巴和老帮菜似的就年头长。”

“嘿!”戴松拍拍谢书包脑袋,“

记性还挺好!你说的不错,目前来看,这个至少有四十年,但具体情况得把旁根还有须子都抬出来才好判断。”

“嗯呐!”

挖着挖着,谢书包突然问,

“松哥,其实我昨天就想问,这么大一窝棒槌,就这么放在这,你咋放心的啊?!”

“这有啥不放心的,78林班就归咱们团结屯,别的屯的人,除了猎人撵猎物,能追进78林班的山林,其他的,管他放山的撵山的赶山的,都不能来78林班动山上一草一木,这是规矩!

另外我老舅在林场也算个小领导,林场伐木规划上写的很清楚,78号林班前年刚采伐过一回,下一次伐前巡山在两年后,换句话说,这期间,只有咱们屯的人会上78林班内的山上转。

但是咱们团结屯,除了咱俩,还有谁会上山?个个种地打渔,连上山捡榛蘑的都没有!”

戴松一边挖一边暗暗庆幸。

这些其实都是栅子林场各个林班之间的潜规则,还是前世李炮和他说的,不然这窝棒槌是真的棘手。

另外也得亏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些规矩,不然之前他胡诌出来的和“猎帮”上山解套子指定要穿帮。

现在是不怕了,两个人虽然少,但那也是猎帮不是!

“喔喔,俺说呢。诶?松哥,那要是有人不规矩可怎么办?”

“不会,以前有不规矩的,后来死了,之后大家都规矩了。”

戴松挺了挺腰,换了个鹿角签子,

“当时那事儿也是因为棒槌起的冲突,闹得挺大的,到最后都演变成屯子与屯子之间的矛盾,死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压下去的。”

“啊?怎么会?!”

“谁也不服谁呗,一方想着这是自己找到的,别人挖了就是偷,另一方想的是山财不可独享,他们也看见了,凭什么不能挖。

两拨人谁也不肯让步,在山上对峙了半个月,干粮都吃光了,两边也都不是猎人,不会打猎,就差啃树皮了,其中一个屯便留下一人看着,其余人先回屯拿干粮叫帮手。

但是等第二天他们回去的时候,留下那人和对方屯子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棒槌也被抬走了好几根。

于是就杀到对方屯子里问。

结果对方一个个都咬死不承认,说他们以为人都回去了,就也都先回屯休整了,把黑锅推给被留下看守的那个人,说是那人挖了棒槌连夜跑了的。

这话漏洞太大,根本没人信,可偏偏没证据。

最后这事儿只能先那么算了,结果对方屯里的赶山人第二天上山直接失踪了两个。”

“这是两边屯子相互掐起来了?”谢书包目光灰暗。

“嗯,打的很厉害,当时闹挺大,打到最后屯子都撩着了,半个林班都给烧了。

后面屯子也不重建了,因为大机器上屯里动土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失踪的人尸体了。

最后栅子林场就给各个林班私下定了规矩:

撵猎物追去别的林班,可以。自己凭本事打的,没啥好说的。

但是动别的林班的东西,不行。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林班基本就一个屯的原因,像76林班的两个屯,其实本来也是一个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分开了而已。”

谢书包点点头,心里对各个林班的了解又加深了一层。

只是下一刻,戴松突然说,

“不用挖了小书包。”

“啊?咋啦松哥?我这基本都清出来了。”

戴松苦笑着往地上一指,

“他娘的,之前和你聊天,没注意到,这会儿顺着根清到头了才看见。”

谢书包打眼儿一瞧,顿时心疼坏了,

“啊!.断了啊.”

“嗯”戴松弹了弹创面已经收缩的棒槌根,咬牙切齿道:

“二憨这一爪子下去,至少干没了300块啊!!”

“呃呃,没事儿没事儿!松哥,还有这么多呢!二憨现在也老实了不是么!”

“你别帮它说话!”

谢书包抿了抿嘴,禁声了。

“一会儿我干它,你拦着点.”

“那成!”

戴松把被挖坏的棒槌从地里扣了出来,坏都坏了,还在乎这几根须子?!

本来想直接往林子里一丢的,结果掂量了一下,感觉把泥撮干净得三两高高的,又有点舍不得了,

便放进了谢书包提前准备的桦树皮上。

好在到底是还有很多棒槌没抬,不在乎这么点,戴松很快就把心态调整过来,又相中一根,继续挖。

到临近中午的时候,谢书包把自己先前相中的那根棒槌抬了出来。

那是一根二两出头的老体棒槌,样子很抽象,戴松看着眼熟,但不知怎么和谢书包形容——总不能说像后世一种卖的死贵的咖啡图案吧?

棒槌像啥对谢书包来说是无所谓的,只要值钱就行了。

放好棒槌的谢书包没再闷头自己挖,而是跑过来帮戴松。

“松哥,今天这些棒槌你都拿家去吧。”

“咋啦?”

“没咋.”

戴松等了半天,也等不到谢书包说原因,睨了他一眼,道,

“没事儿的,路上咱别露,你回去也把灶台上那根重新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放着,你家周围本来就没啥人,也不怕有人突然上你家。”

“嗯嗯。俺想着保险一些,还是放松哥那边吧,回头卖了钱,松哥也帮俺保管着,每过一段时间给俺一点就成了。”

谢书包呲牙笑着。

“这多麻烦啊!钱还是你自己保管好嗷!省得麻烦。”

“好吧。”

两人合力挖了一会儿,最终在晌午的时候把戴松这根棒槌也给抬了出来。

似乎是为了补偿上一根的损失,戴松这根差比之前一根还重一点,而且还是灵体棒槌,皮糙,须子上的珍珠点极多!

这些无不是在说明这根棒槌的年份和价值。

戴松笑嘻了,美滋滋地将其收起,随后去找二憨,早把之前说要揍二憨的话忘到九霄云外。

二憨也没有光顾着吃,这家伙把猪心肝吃完以后,竟然一路拖着这大孤个子往棒槌窝这边挪,这会儿都快到了。

两人一熊合理把野猪拖到棒槌窝旁,

戴松拍拍坐在他身边撅着唇皮子讨夸夸的二憨,

“好好,想不到小脑瓜挨了这么多下,竟然还越来越聪明了!知道我要给你分肉是不?”

“噗噜噜!”

二憨打了个喷嚏,嫌嫌弃弃地晃悠到一边坐下,俺脑袋瓜本来就聪明!

戴松还以为二憨这是在催,赶忙靠着大孤个子,刨了地上积雪就地生火热馒头,

“别急别急,吃好了就给你弄!”

“呼!”

看二憨老老实实趴在地上,戴松就从大孤个子被打开花的脸上割下猪拱鼻。

他开最后一枪的时候可是特意避开了这块肉。

大公野猪肉骚归骚,可不关拱鼻什么事儿。

戴松先是把猪拱鼻放火上撩了几圈,把毛都烧干净后丢进雪里,趁热度化雪,把拱鼻洗净,随即切成片,用小树枝穿起来,立在火旁慢慢炙烤。

切好的猪拱鼻在火力的炙烤下迅速缩水卷边,微量的血水因为肉质收缩,纷纷从切口淌出。

把血水逼出来,肉就不会有怪味。

血水流干,切面上便开始出现一个个细密的小气泡,看上去就和油炸过一圈似的。

不过可不要以为这些气泡是油脂遇到高温而产生的。

被切开的猪拱鼻看着好像只有两边一点点瘦肉,但实际中间的部分并不是肥油,吃起来一点都不会油腻,口感不如筋那么韧,又不会像肥肉那么耙,嚼在嘴里非常劲道,用后世戴松手机上看到的话来解释,这些满满都是胶原蛋白。

这会儿要是能蘸口大酱来根葱,那真是美翻了。

戴松靠着大孤个子坐在暖烘烘的火堆旁,二憨仰着圆肚子枕在戴松腿上打盹消食儿。

戴松把烤好的一串拱鼻递给谢书包,

“来,夹馒头里吃。”

说着,他打起样,撕开馒头,把树枝上的几片猪拱鼻一下都撸到馒头上,两半一夹,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好吃的眉毛都飞了起来。

谢书包咽了咽口水,也尝了一口,他的嘴顿时紧紧嘬起,宛如包子褶一样把嘴里的“馅”儿紧紧锁住,一点香气都不外溢。

吃了一口的谢书包难以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馒头加肉,旋即把里面的拱鼻取了出来,重新拿了个馒头夹好后放进布包。

戴松假装没看见。

这种事短时间内坳不过来的,自己唯一能做到就是带着他多赚钱。

见谢书包收好馒头,戴松想起他之前提了却被自己拒绝的请求,便借着递串的空挡问道,

“家里还好吧?

毕竟之前的钱大部分都买家伙事儿了。”

“嗯呐!松哥放心!”

“要是需要帮忙,一定开口知道不?都自己人,我不把你当外人,你也别和我客气。”

“嗯!”

见谢书包没多说什么,戴松便换了个话题,

“突然想起个事,咱们这会儿挖的可是棒槌啊!”“嗯!咋啦松哥?”

“不给婶子留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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