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24（2 / 2）

“那你们为何要听他的？为何要害我？”李渊又怒又急，愤愤地看着两个女子。

万丹红眼圈一红，拉着朱若兰，双双跪在地上，泫然欲滴道：“当今陛下失德，流落江都，不知何时北归。天下又烽烟四起，兵祸连连，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就像是洪流中的浮萍一样。在这变乱当中，若是没有爷的保护，我们将难以避免被人污戮的命运，所以裴公让我们托身于君，希望在乱世中保全性命。我们现在已经是你的人，望爷怜惜。”

李渊想起昨夜的旖旎风光，心头一软，便叹息一声，将她们拉了起来，道：“唉，算了，事已至此，埋怨也没用了，我答应尽我所能保护你们便是。”

两女相互对视，破涕为笑，齐声说道：“多谢爷！”

李渊穿戴整齐，独自从寝室来到厅堂，却发现裴寂已在等候。他独自站在窗边，背负双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裴寂见到李渊出来，便笑嘻嘻问道：“春宵苦短，儿女情长。李兄这齐人之福，享受得如何呀？”

李渊用手指着裴寂，气哄哄说道：“哎呀，玄真，你做的好事……让我睡了皇帝的女人，你是想送我下地狱吗？”

裴寂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错了，李兄，我不是送你下地狱，而是要成全你上天堂！”

李渊苦笑道：“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现在都五内俱焚，六神无主，还如何上天堂？”

裴寂道：“箭已经在弦上，你却总是引而不发，我这么安排，无非是想给你助把力，帮你把箭发出去罢了。”

李渊哼道：“玄真，你就这么大公无私，只是为了帮我？”

裴寂哈哈一笑：“说起这个，不瞒李兄，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什么私心？”

裴寂双目望着虚空，缓缓说道：“秦朝末年的萧何，不过是沛县的一个小吏，就因为跟了刘邦，后来便成了一国宰相，萧家从此飞黄腾达，鸡犬升天。李兄啊，我也年纪不小了，却还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说实话，我不甘心，我想跟着你一道升天啊。我之所以冒着杀头的危险，鼓动你举义旗，还给你安排陛下的女人，无非是希望你‘苟富贵，勿相忘’啊！”

这番话说得掏心掏肺，绝无矫饰，令李渊为之动容。他望着裴寂，长叹了一声：“玄真，多谢你的信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唉，事已至此，我也不必怨你，这箭只好发出去了——从今日开始，我们便为起兵做准备吧！”

裴寂大喜过望，赞道：“大丈夫当机立断，我早知道没有错看你！”

他见时机成熟，便微微一笑，接着道：“李兄，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李渊一惊：“又是什么事？玄真啊，你都快把我逼成惊弓之鸟了，一听你这般讲，心里就发慌。”

裴寂笑道：“这件事，本来是惊天大事，但现在嘛，就是可有可无的小事了。”便将张碧云失踪的事情详细说了。

李渊抬头望天，长叹一声：“睡了皇帝的女人，死罪；看丢了皇帝的女人，也是死罪！两头都是死路，看来我只能奋力求生了！”

裴寂道：“李兄，你来统筹安排吧，这段时间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李渊道：“暂时什么都不用做，你装作一切都不知道。我回去之后就立即开始运作起兵的事宜，等万事俱备了，我会提前告诉你。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帮上点心……”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