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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父母今天来学校找我了。”江念道。
司薄夜皱眉,眼神一冷:“他们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就夸了我几句就走了,把夏岚也带走了。”
夸了几句?
秦迹不可置信:“他们夸你啥?”
江念眯眯眼:“夸我口才好。”
“……”
秦迹大概想象中,是怎样一个夸法了。
提起夏家,秦迹随口道:“不过说起来,夏家的明夏药业,这几年是越发不行了。”
“前几年那场大规模肺炎爆发的时候,明夏药业靠着第一个做出特效药狂捞了不少钱。但现在,大家都感染几次有了抗体,也不当回事了。就算又中招,症状也就跟普通感冒差不多。”
“不过,基本上所有人的身体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留了病根。有人到现在还时不时咳嗽,身体也很虚。”
“所以很多人都把目光转向中医,想用温良的中药慢慢调理身体。西药太激进太专症,没病谁吃那玩意儿。”
“早些年大众对中医偏见太重,都说是伪科学,现在却看重起来。所以国内中医这块儿,可是有一片前景大好尚未开拓的市场。”
“听说夏长庆现在急着想转型,想转做中医药业,但找不到切入点,就把目光放在咱们华国中医领域的那位泰斗,顾青成顾大师身上。”
“但顾大师早就退休了,而且现在只给领导人看诊,哪里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所以他现在多方打听,想知道顾大师传闻中那位唯一的徒弟是谁,想见一面。”
“毕竟,要是明夏药业能请来顾大师的徒弟当顾问,基本上等于开局就把其他药业公司甩开,立于不败之地了。”
“但是吧,顾大师那个徒弟也很神秘,没人知道他是谁,在哪里……”
秦迹正在这里滔滔不绝地讲着。
霍骁冷不丁来了句。
“在你后面。”
秦迹一愣:“什么?”
霍骁扫了他一眼:“你不是问顾大师的那个徒弟在哪里吗,就在你后面坐着。”
秦迹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简直瞳孔地震。
“……不是吧。”
“念念妹妹,你就是顾大师的那个徒弟?!”
司薄夜靠着椅背也看过去。
“你以为自闭症,是随随便便一个懂中医的人,就能帮忙针灸治疗的吗。”
秦迹是真的很震惊。
他知道江念医术厉害,但他实在没想到,江念这么小的年纪,既然师从顾青成这样的首席中医大师。
不过转头一想这才对。
如果不是师从顾青成这种级别的大佬,江念又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医术就那么厉害。
秦迹反应过来:“所以,夏家岂不是把他们千方百计想见到攀上的人,已经得罪了?”
真是讽刺。
夏家的女儿动手脚要害的人,就是夏家要求的人。
夏长庆他们今天去灿星找江念麻烦,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封了。
很快,到了餐厅。
霍骁显然并不常来。
餐厅门口的招待并不认识他。
是店长早知道老板要来,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向。一见到霍骁的身影,连忙带着人迎上来。
餐厅人并不多。
或者说,这种档次的餐厅,本来也不需要多少客人。
也没多少人能消费得起。
整体环境安静而高雅,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高级香水味。
店长把江念他们带到了一个包厢。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的繁华京城。
“饿死了,”秦迹拿起菜单,递给江念,“快,念念妹妹,你看你想吃什么。什么两千一盘的牛肉八千一只的蟹随便点,千万别跟你霍总客气。”
江念接过菜单看了眼。
这价格。
的确对得上秦迹那句贵得要死。
不过专宰有钱人,还算有良心。
而此刻。
一墙之隔,隔壁另一间包厢。
经纪人在和对面华天娱乐的人讨论新剧本。
一旁的季屿白是一贯的清冷淡漠。
目光下敛,浅白的月光从窗外倾洒在那张惊为天人的侧脸上。是月色与雪色间的第三种绝色。
倘若有粉丝在,不知道多少人又会尖叫到缺氧。
骨节分明的手拿起手机,发了条信息。
打字时,眸光都柔和许多。
【念念,我来京城了。】
【在学校吗,哥哥去见你。】
季屿白上部戏拍了大半年。
江念来京城上学的时候,正好是剧组赶工收尾的阶段,所以他腾不出时间去送江念。
这段时间也一直没见到她。
桌上手机振动。
江念一看,是四哥发来的短信。
四哥竟然来京城了。
【四哥怎么有时间来京城?】
【昨天剧组杀青了,来看你。】
【我现在不在学校,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吃完饭我去找四哥吧。】
【好,我在外面也有个约。你吃完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江念放下手机。
这家餐厅有种独门酿制的果酒。
很多人慕名而来,霍骁特别推荐让尝尝,说是女孩子会很喜欢。
江念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
很神奇的味道。
入口有树莓和黑加仑混合的清新香气,口感醇厚又层次分明,酸酸甜甜没有涩味。
酒精的浓烈辛辣,被浓郁的果香被调和得恰到好处。唇齿间余味绵长,让人上瘾。
“好喝。”
江念之前没怎么喝过酒,因为觉得难喝。
但这款果酒好喝得出乎意料。
喝光杯子里的,舒服惬意地眯眯眼,姿态有些懒懒的。
“那正好,喜欢就多喝点,我敬你一杯!”
秦迹又给江念满上。
上次江念杀人真相曝光时,给秦迹看个直播都看哭了。
今天有了机会,怎么也得敬江念一个。
司薄夜拦了一下:“宝宝,这酒喝着像饮料,但度数不低,别喝醉了。”
“嗯,那就再喝一杯。”
江念应了声,伸手指比了个1。
司薄夜被这副样子可爱到了。
难得看少女对什么吃喝感兴趣,也就不拦了。
喝第二杯江念也一点事都没有。秦迹还一通夸她酒量好,又给她倒了第三杯。
但喝到第四杯的时候,江念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清清冷冷。
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氤氲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有些迷离。
脸颊上染上一抹绯色,反应也开始有些迟钝,慢了半拍。
显然是前三杯的酒劲才上来。
推了推酒杯,说了句:“还要。”
三个男人在餐桌上对视一眼。
秦迹问:“她是不是喝醉了?”
霍骁道:“你说呢,让你灌人。”
秦迹苦着脸:“我哪儿灌人了,我这不是以为她酒量这么好,你也没告诉我这酒劲上来这么慢。”
司薄夜把杯子从江念手里拿过来,有力的手臂把人揽住,哄小孩的语气道:“不喝了宝宝,你醉了。”
“没醉。”
江念推开司薄夜,定定看了他一眼。
突然眼里没有一丝杂念,用最正直的语气开口。
“你昨天穿的制服,我很喜欢。”
“下次,想看兔耳朵和兔尾巴。”
司薄夜:“……”
霍骁:“……”
秦迹:“……??”
秦迹瞪大眼睛。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制服?兔耳朵和兔尾巴?
差点跳起来:“我靠,司薄夜你居然还有这手?”
“我说你是靠什么把人勾到手的,原来是靠色诱。”
“我也没看出来,”霍骁也看向司薄夜,“薄总私下里竟然这么会玩。”
“……”
司薄夜抬眼:“吃完饭了吧?”
“吃完了啊,”秦迹兴致勃勃凑上来,“我说真的,你穿了什么制服勾引我们念念妹妹?有没有照片给我瞅瞅。”
“我穿制服的照片没有,秦大少爷五岁时尿床的照片倒是有一张,”
司薄夜皮笑肉不笑,“某个人再不走,明天这张照片就能传遍京城上流圈。”
秦迹嘴角一抽:“……算你狠。”
秦迹和霍骁离开。
偌大的包厢,只剩下司薄夜和江念两个人。
江念闭了闭眼,觉得头晕晕的身体又飘飘忽忽,仿佛身处云端浮沉。
下一秒,就被男人抱到腿上。
双腿卡在男人的窄腰,手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脖子。两个人瞬间紧密贴近,气息缠绕在一起。
“……头晕吗,宝宝?”
司薄夜抱着人在耳边开口。
低沉撩人的声线像是羽毛,扫在少女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