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街上的怪人32（2 / 2）

我和孙晓的声音太大，引人侧目。</p>

我压低了声音。</p>

“什么？！10年前，都过了10年了，那个小破摊子肯定早就没了，”</p>

老赵搓了搓自己的下巴:“刚才路上我大致算过了，应该就在这里。”</p>

“你昨天怎么不算？”</p>

“想其他事，忘了。”</p>

我真的……老赵原本可靠的形象瞬间破碎了。</p>

孙晓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可是这里卖的都是些吃喝玩乐的东西，我们得从哪里下手呢？”</p>

“喂！！余癫子，不准进来！！”</p>

在我们不远处一个女人从店里拿出一个大扫帚，正在驱赶一个穿着破烂，浑身脏污，脸上胡子拉碴，像个乞丐一样的男人。</p>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太正常，走路歪歪斜斜，嘴里还在念念叨叨一些不知所谓的话语。</p>

“叫你快走啊！！真是听不懂人话！！！挡着我做生意了！！！”</p>

那个鼓舞着扫帚，将站在她店外的乞丐给轰走了。</p>

周围的人好像对这个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的，除了游客会好奇地看上两眼，这里摆摊的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p>

“这个人太可怜了吧。”</p>

孙晓秀眉紧蹙，将难喝的柠檬水的底吸了个干净。</p>

“我看周围的人都不太关心的样子，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吧。”</p>

我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路上总会遇见奇奇怪怪的人。</p>

孙晓瞅了一眼老赵的表情，跑到一旁丢掉空杯，又向着看起来是附近居民摆的烧饼摊走去。</p>

老赵拉着我，找路边一个长椅坐了下来，看着人来人往。</p>

老板的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正拿着铁签子套弄贴在炉子边上的饼。</p>

“老板，要三个烧饼。”</p>

“小姑娘想要什么味的？有原味，梅菜扣肉，牛肉，猪肉大葱的。”</p>

“给我来三个牛肉的。”</p>

“好嘞，45块，二维码在边上，您扫我，咱家都是现做现烤的，得多等一会。”</p>

孙晓付了款，点了点头。</p>

老板从一旁的塑料盒中拿出了三个揉好的面团，将保鲜膜撕开后，擀了起来。</p>

孙晓嗅了嗅香味，笑着说道。</p>

“老板您这个饼真的好香，您应该做了很多年了吧。”</p>

老板笑呵呵地说:“这个饼我还真没做多久，以前我在这里摆摊卖菜，这个街道规划成旅游街道以后，就开始卖烧饼了。”</p>

此时那个乞丐一样的男人依旧在不远处晃晃悠悠，像个迷失的幽灵。</p>

“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啊，看起来好可怜，没有收容所的人把他带走吗？”</p>

老板抬头瞅了一眼，随后将手伸进锅里，将擀地薄薄的面皮贴在了内侧的锅边上。</p>

“这里哪有什么收容所给他待……“</p>

贴好第一个，他继续贴第二个。</p>

“他呀，叫余前，疯了有十多年了，他有家，不过疯了以后婆娘早就带着女儿跑了，他平时也就在这里晃悠，没有攻击过人，所以大家也就默认他继续住在这里了。”</p>

“这样啊，他怎么会疯了呢？难不成是得了病？”</p>

老板将最后一个饼贴到锅边后，盖上了盖子，用毛巾擦了擦汗，看了一眼孙晓，又望向那个疯子。</p>

“这个事，大家都不清楚，只知道他突然有一天就疯了，他老婆带去医院，也没查出来个啥，路过他的人总是听见他絮絮叨叨的。</p>

有一次我听见他含混不清地说‘对不起’，还有人听见他说‘狗大人饶命’，还向着空气疯狂跪拜，可给那人吓得不轻。</p>

除此之外，他就一言不发地在街上游荡，大家也看他可怜，以前又是熟人，偶尔接济着点，撑到了现在。”</p>

孙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p>

“真是个苦命人啊。”</p>

老板也重重地点点头。</p>

“可不是嘛，原来这个人脑子也好用着呢，做了点小生意，赚了不少钱，在这块也是算得上号的。”</p>

说完，老板就将烤锅的盖子打开，热腾腾的烤饼被夹了出来，包在纸袋里。</p>

“拿好了，您的饼。”</p>

“谢啦老板。”</p>

随后她朝我们走了过来，给我们一人一个饼。</p>

“今天孙姐请客。”</p>

随后她坐下来把收集到的信息给我们说了一遍。</p>

我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个呆呆傻傻的疯子，隐隐地有一种直觉。</p>

这个疯子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p>

“光天化日地，直接去找一个无人问津的疯子也太扎眼了。”我啃着饼，看向了孙晓。</p>

“等天黑了，我们可以跟着这个疯子回家。”</p>

老赵也啃了一口饼，惊叹一声，给孙晓比了个大拇指。</p>

“我也觉得这样好一点，就算我们现在拦着他问，也问不出个啥。”</p>

时候尚早，既然都到这里了，就在这里逛一圈吧。</p>

我们在这个文化老街逛了起来，顺着老街，一侧是清水河的支流，潺潺流水自西向东，水草在其中浮动，还有几条鱼在其中穿梭。</p>

逛了一圈感觉没啥好玩的，只有几个清朝时的民居，还有街边时不时冒出来的铜像，剩下的就是些剧本杀，茶舍之类的现代店铺了。</p>

我们晃晃悠悠又在一个岔路口遇到了余疯子，这次距离更近了，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呆滞，嘴边还淌着口水，身影依旧摇摇摆摆。</p>

此时天边已经逐渐被夜色笼罩，两侧的路灯依次开启，让夜晚的街道多了一丝韵味。</p>

“我们现在就跟上他吗？”我悄咪咪地跟他俩说道。</p>

孙晓看了我，翻了个白眼:“你怎么偷感这么重，搞得我们好像要做坏事一样。”</p>

“自然一点啦文通，没啥大事的。”</p>

说完老赵给我的后背来了两巴掌，长长精神。</p>

这俩人根本让我紧张不起来，也挺好。</p>

我们慢慢地跟着余疯子，随着他进了一个小道，前方模模糊糊能看到破烂的民居。</p>

突然余疯子转过身，看着我们三个。</p>

无神的眼睛瞪得巨大，随后大叫了起来。</p>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