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真是好孩子519(1 / 2)
“啊,什么怎么了?”
秦向河听问这个,有点上头。
希望还能混过去。
看这次白凯过来,他就知道爹娘可能有所猜疑。
或者说,很早前就有所怀疑了。
只不过他一直回避的态度,爹娘也没辙。
“那后生是叫白凯,对吧?”秦开胜坐到了灶前,将烟袋锅拿出,下意识装着烟叶。
“对,是叫白凯,白鹿弟弟。南宁那边有个公司,就是他给打理的。别看他嘻嘻哈哈的,挺有能力的,将公司管的??”
“没问你这个!”王桂云打断秦向河的话,“我是……”
复而,她和秦开胜对视一眼,变得有些沉默。
大锅盖掀开,添了几瓢水进去。
坐灶前的秦开胜,擦火柴,引着一把麦秆,塞进灶膛里。
下午时。
听秦向河介绍,说那三七分发型,一看就不是农村人的青年,是白鹿弟弟,俩人着实吓了一跳。
后面交谈,看白凯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
就明白,定是白鹿没和家里说当初为什么嫁给秦向河。
说句实话。
也许是白鹿离开茅塘太久,这都两、三年了。
即使当初有万般不舍,到现在,这情绪也渐渐变得淡了。
更何况,让白鹿嫁给秦向河,老秦家做的也不地道。
在王桂云看来,秦向河都改过自新了,又亲自去南宁接了一次。
白鹿既然没跟回来,还不如干脆断了。
正好,大宝和妞妞都小,这时让二弟给介绍个,未必会比白鹿差。
要用她二弟的话,是绝对找个比白鹿更好的。
再说了,真要重新找了,她老两口,也不必总记挂往事。
此前白鹿要离婚回娘家,就因心有愧疚,而向河又确实不正干,才那么干脆答应。
本以为事情会按照想的发展。
却不料,二弟介绍的几个姑娘,小儿子一个都看不上。
还时常往南宁跑,到后来,还经常带着俩孩子过去。
越这样,王桂云心中越不乐意。
小儿子都浪子回头了,还脚踏实地干出一番事业,每天忙的不行。
俩孩子又那么小,每每的还千里迢迢奔波去南宁见面,
白鹿呢,这两年一直没回来过。
纵使儿子找了无数个理由,而在王桂云想来,白鹿不回茅塘的最大原因,是“怀恨在心”。
今天,她突然觉得,或许想岔了。
千多里地,白鹿都让自己弟弟押了一大车礼物来了,自己却不出现。
每次和大宝妞妞通电话,又那么的恋恋不舍。
她记起来,之前问过大宝和妞妞,白鹿为什么不回来。
俩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再哄骗也不说,最后还是妞妞不小心蹦出一句,什么“妈妈身体不太好”。
之前没放在心上。
如今将这些串联起来,再看白凯对俩孩子的亲昵,王桂云忽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到锅屋门口,王桂云往两边瞅了瞅。
之后背过身,对秦向河道,“你去南宁找白鹿,一直没接回来。许是以前的事,白鹿还放心上。但你已经走正道了,白鹿即使不在意你,看俩孩子面上,也该回来看看……”
秦向河一脑门子黑线,什么叫不在意他。
他和俩孩子在白鹿心中的份量,不相伯仲,好不好!
“就想,半年不成,那就一年。一年不成,那就一年半。转眼,大宝这都上小学了,白鹿还没回来过一次!”
说着,见秦向河要替白鹿辩解,王桂云摇手,“我不是怪白鹿,是奇怪!以白鹿心性,你都浪悔改了,她又那么惦记大宝和妞妞,为什么一直不回。前些天,妞妞困的迷迷糊糊,我随便问了句,妞妞说妈妈身体不好。”
秦向河脸色一变。
只当即使有人问,小孩子说这些,大人也不会当真。
可爹娘毕竟起疑很久了。
“早前还不觉得,今天白鹿弟弟那么远押卡车赶来,又一直说白鹿多么想念孩子,多么记挂我们身体??”
王桂云神情一整,接着道,“向河,你给爹娘交个实地!放心,不论什么原因,我也不会再逼你相这个见那个的了。”
秦开胜吧嗒吧嗒抽着烟袋,“要么,白鹿有什么要求才回来,你也尽管和我们说。”
“爹、娘,你们想哪去了。”
秦向河哭笑不得,想把这事再糊弄过去,可迎上爹娘目光,他怔了怔。
忽想到,等白鹿病好回来,爹娘知道了真实缘由,肯定会不自在,甚至会有些愧疚。
另外,白鹿的病情已稳定,在恢复阶段。
上次医生说,顺利的话,两、三年就能完全康复。
似乎,没必要再那么的瞒着。
妞妞说漏嘴,加上这次白凯过来,若得不到答案,爹娘以后定会不断瞎琢磨。
听大宝和妞妞在附近哄闹,秦向河到门口,让林四丫、王小蓉领俩孩子,去晒场疯一会。
等孩子跑出去,他才回头。
向王桂云和秦开胜道,“爹、娘,白鹿不回,是真的没法回。她之前生了大病,你们放心,现在已经治好了,就是不能奔波操劳,还要留在南宁持续吃药和定期检查??”
王桂云听到这话,惊诧后,脸色大变边,“白鹿生了什么大病?”
秦向河从前年第一次去南宁,到中间白鹿昏倒几次,再到最近的,都一点一滴说了出来。
当然,尽可能的轻描淡写。
听完这些。
良久。
坐灶前的秦开胜,烟袋抽的更凶了,人也变得更加沉默。
灶膛里燃着的木柴,腾腾火苗,将他黝黑的脸映照得忽亮忽暗。
站在锅台的王桂云也是摇摇欲坠。
见秦向河要来扶,她摇摇头,“这么说,白鹿要离婚回娘家,就是发现得了病,不想拖累你和孩子。”
“嗯!当时家里没钱,知道没法治,又怕越来越疼吓着俩孩子,这才??”
想到白鹿当时的所为,秦向河心中愧疚,更是心疼。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王桂云低头,撩起围裙,在眼窝上使劲抹着。
她嘴里低低的念声,“当初就对不起她。孤身来这,那么大的病,唉,连个说的人都没有??” “啊,什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