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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啊？嗯...与其说战争，不如说些更有趣的：当时的人们自以为文明能够永远存续下去，所以有一部分人提出了一套能够战胜‘时间’的未来方案。”

“什么？”

时间机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停顿了几秒钟，似乎是在思考要怎么用简洁的方式把这个方案表达出来。

几秒后，她才继续说道：

“利用黑洞。虽然在不进行榨取的前提下，黑洞能提供的能量很小，不足以供养一个正常文明，但是，如果把整个文明录入一台足够强、足够小的计算机中，那么微小的能量就不再是问题，储存区区几千年的能量就足够‘运行’一次，让文明形成一次‘思维连续’。”

几千年，都已经足够人类从青铜时代再走到太空时代一次了。

想到这，张格回答：

“是挺‘区区’的。”

时间机器听出了他这句话里的第二层意思，但她只是在唇边露出了一个微笑，像之前的扎拉图萨那样伸出了一根手指。

“在自然利用的情况下，一太阳质量的黑洞蒸发需要约一千亿亿亿亿亿亿亿亿亿年，在这种级别的时间尺度上，几千年确实不过是‘区区’，甚至只不过是无意义的‘瞬间’罢了。”

说到这，她的手指仍然没有收回，只继续说道：

“而他们想要的远不止于此，当初他们想做的事情是把一整个银河整合在一起，把整个银河的所有物质用来喂养黑洞，创造出一颗人造的超级黑洞，在那个超级黑洞外，‘文明’拥有接近于无限的时间——另外，注意一点，在靠近黑洞的地方，主观时间还会被进一步极速放缓。”

“...”

看似对方是换了个话题，实际上，在这段话里已经完全回答了张格一开始提出的问题。

在有这种、这类保底方案的情况下，任何烈度的战争都是“不值一提”的，任何可以想象的手段都可以被随便使用，哪怕是打到所有恒星熄灭也无所谓，只不过是会成为下个纪元的微不足道开篇而已。

当然，众所周知，因为一场‘小小’的背叛，那个时代比那时的人们想象中结束得早得多，这些都成为了虚谈。

没有再继续追问其他的内容，在一窥黑暗科技年代后，张格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

这时，复仇之魂的提醒也适时用浮空字幕的形式投出：

“舰队正在等待您的命令。”

“‘堡主’舰队方面完成集结了吗？”

“已完成，不过它们没有搭载超光速引擎，要是前去与他们汇合并一同行动的话，会极大拖慢我们的机动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