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速之客9（2 / 2）
“不，要想赢得漂亮，我们只能安排一个女的。以我对倭国人的了解，他们会感觉受到了侮辱。我们就要他们感觉受到侮辱，在心理战上我们就已经赢了。”
陈楚声看着秦千凝。
“那就安排秦千凝和他们对弈，秦千凝是公认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小一个倭国应该不在话下。”
李治反复思量。
“素商郡主，你觉得秦千凝合适吗？”
“这场对弈非秦姑娘不可，但是她不能以秦国公孙女的身份对弈，这点可能要委屈秦姑娘了。还有就是，关于秦姑娘应战的事要绝对保密。”
“为什么呢！”
“给对手一个假象，让他们以为我们会派仅次于金先生的向楠枫和他们对弈。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秦千凝有点焦虑。
“皇上、郡主，可是…”
宁望舒拉着秦千凝的手。
“先别说可是，你的顾虑我理解，我会帮你的。”
“可是…如果我输了怕丢了大唐的颜面。”
“这点你放心，有我们帮你，你输的可能性不大。”
李治看到宁望舒眼里的仇恨。
“素商郡主，你很恨倭国人是不是。”
“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你说什么…”
“我是说，看他一副嚣张的模样，一点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必须要他为此付出点代价…”
“那我就等着看你们胜利。”
宁望舒卖了个关子。
“杀金先生凶手等倭国人走后我就把他抓出来。”
所有人各自回府，宁望舒回到别苑，连夜把在二十一世纪看到过的围棋残局画下来。
第二天一早就派林欢去请所有人。等所有人到时宁望舒棋已经摆好。
“都来了，先看看这盘棋吧！狄仁杰，你也给点意见，懂棋的都可以给意见。”
“郡主，这棋局我怎么没见过啊！”
张宇安和王悦忻抓了抓头。
“很奇特。”
陆小虎和俞梓明相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电视剧棋魂里的残局吗？”
俞梓明把陆小虎拉到一边。
“这个素商郡主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是穿越过来的。”
“这个你得问你自己啊！她是你们勃辽的郡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在这里只有半年之内的记忆。”
“起码这半年之内的记忆里是有郡主的吧！”
“在大唐不是还有一个长得跟她一样的宁姑娘吗？我一直不明白，半年前的素商郡主是一个柔弱女子，来大唐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宁望舒见俞梓明和陆小虎窃窃私语。
“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说什么悄悄话？小心祸从口出哦！”
俞梓明突然想到他刺杀素商的事。
“郡主，我们在夸你呢！”
“夸我可以，别说我的坏话就行。”
陈楚声和狄仁杰看秦千凝破解残局聚精会神。程潇卉水果都吃了一盘，罗燕执起一颗棋子直接落了下去。
“秦姐姐，下这里这残局就破了。”
秦千凝摇摇头，宁望舒鼓掌。
“罗姑娘，你这一子下去这残局就变成死局。无力回天的死局…”
狄仁杰蹲下身子。
“这里是个陷阱，往往看得见的局都没那么简单。”
秦千凝看着棋局。
“郡主，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亲自和倭国人对弈呢！”
“倭国人要挑战的是大唐人，我是勃辽郡主人人都知道。虽然是来和亲的，一天没有成亲一天不算真正的大唐人。如果是我代表大唐和他们对弈，即便是我赢了，倭国人也会用这个做借口说大唐人才零落。”
“你的言行举止太像宁姐姐了。”
“你们也可以叫我素商姐姐，我虽然不一定做得有她好，我会尽量做到你们满意。好吗，秦妹妹程妹妹罗妹妹…”
宁望舒突然的温柔让秦千凝他们三个眼含热泪。宁望舒一把抱住她们…
“总有一天你们会像喜欢宁姑娘一样喜欢我。秦妹妹，我还有一个围棋残局给你破解。这个残局破解了赢倭国就轻轻松松。”
“可是素商姐姐，我累了。一早上我都在破解你给的残局，让我休息一下吧！”
“好，那先休息一会，吃了午饭我们继续。”
所有人在用餐，宁望舒一个人在花园里下棋。陈楚声端着饭来到花园…
“郡主，你怎么不去吃饭。”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没什么胃口。”
“是不是为两国比赛的事太过余用心了。”
“可能是吧！你来看一下这盘棋，如果我下这里对手下在这里就是和。但是，如果我下在这里的话就…直接把对手逼入死路。”
宁望舒又一阵犯恶心。自己把了一下脉，脸色都变了。
“郡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去休息一下，这盘棋叫秦妹妹自己琢磨。”
宁望舒回到房间，又给自己把了一下脉。
“真的是喜脉，怎么会这样。只是一次而已，怎么就有了呢！我现在的身份不允许未婚先孕的呀！可是，这是我和陈楚声的孩子，说什么我也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
宁望舒躺床上一觉睡到下午，起来时秦千凝把她教的所有棋局重新下了一遍。
“素商姐姐，你起来了。午饭都没吃饿坏了吧！这是我叫默儿给你买的。”
宁望舒看着糕点胃里翻江倒海，但她强忍着不让别人看出来。
“谢谢秦妹妹。”
程潇卉拿着几支糖葫芦走来。
“素商姐姐，糖葫芦要不要，开胃的。”
“是吗？拿给我一串吧！”
宁望舒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和秦千凝下棋。
“秦妹妹，看好了，我这一子下去…哎…我输了。”
“素商姐姐，中计了吧！”
“看来对弈我可以放心了。忻忻，问一下默儿，晚饭好了吗？我饿了。”
狄仁杰拿起棋盒。
“小凝，我和你下一盘。”
宁望舒开始起哄。
“你们小两口对弈有什么意思，男的赢了不绅士。女的赢男的又没面子，说不定还会影响彼此心里的地位哦！要不狄仁杰，我和你下。”
“你布局精妙，我不是对手。”
“狄仁杰你啥意思，秦妹妹就不会布局吗？还是她布的局简单易破。”
“素商郡主，你…起哄不嫌事大啊！”
“那你要不要和我下啊！”
“不要，输了丢面子。”
默儿拿起宁望舒设计的喇叭。
“郡主，吃饭了。”
宁望舒一转身，和陈楚声撞了个正着，她下意识护着肚子。
宁望舒一个人把一条糖醋鱼吃个精光，秦千凝调侃道。
“素商姐姐，你吃了一条糖醋鱼？又酸又甜的糖醋鱼，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宁望舒一口饭喷了出来。
“你瞎说什么，我一个没成亲的姑娘家怎么怀孕啊！你以为我是程妹妹什么都不懂是不是？”
程潇卉把脸凑到宁望舒耳朵边。
“什么我不懂啊！你们在说我什么？”
王悦忻给程潇卉夹了块菜。
“快吃你的饭，没说你。”
张宇安被呛了一下，罗燕赶紧给他倒茶。
“来喝点茶。”
宁望舒把筷子一放。
“一堆狗粮吃得我。”
俞梓明愣住了。
“狗粮这个词不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吗？郡主怎么会。”
孟锦书也给宁望舒倒了一杯茶。
“郡主，茶来了。”
“给我倒杯开水吧！陈楚声，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楚声跟着宁望舒来到花园，宁望舒组织半天语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宁望舒欲言又止。
“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的。”
“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别勉强自己，等你真的想说的时候，我随时都在。”
宁望舒叹了口气。
“都知道我是来和亲的，我向皇上要了个特许。我的夫婿必须我自己选，两情相悦也好，一厢情愿也罢。重要是我喜欢，来了一两个月了，我好像找到我心仪的男子了。”
陈楚声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宁望舒话里的意思。
“这个人是我对不对？”
“如果我向皇上禀报要嫁的人是你，你愿意吗？”
“郡主，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小舒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如果这个时候我和你在一起，对小舒是一种侮辱，对你更是一种侮辱。”
“所以，你是爱宁姑娘的对不对？”
陈楚声把头转了过去。
“爱不爱已经不重要了。”
听着陈楚声抽搐的声音，看着他走的背影，宁望舒摸着肚子。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应该答应素商的请求。”
宁望舒失落的走出别苑，路过一个荒废的巷子。
“江灵泽…？他身边的那个背影好熟悉啊！”
宁望舒一步一步靠近，两人分头消失不见。
王元芳突然叫了宁望舒一声。
“素商郡主…”
“王少卿，你这是…”
“陪皇上出来办事。”
“皇上呢！”
“他有私事要办，叫我自己闲逛一会。怎么就你一个人，好歹带个侍卫保护你嘛！”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这么有个性啊！偷偷跑出来。”
一个卖糖葫芦的从宁望舒身边走过。
“糖葫芦…”
“姑娘，我这糖葫芦刚刚做好的，味道非常好。”
宁望舒摸遍全身。
“我出门太急，忘记带银子了。”
王元芳拿出十两银子。
“这糖葫芦全要了。”
王元芳扛着糖葫芦和宁望舒边走边聊。看着王元芳这张最熟悉不过的脸，一颦一笑都透着二十一世纪的味道。
“素商郡主，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我看到你就想到我一个朋友。还没恭喜你，小小年纪就做了大理寺少卿。多少人一辈子都无法到达的位置。”
王元芳自讽道。
“因为皇后只有一个弟弟，所以我的起点就比很多人高。”
宁望舒直言不讳。
“你还真是一点不避讳啊！”
王元芳语重心长的说。
“很多人就是这样想的。”
宁望舒说出自己对王元芳的看法。
“很多人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你的博学是皇上肯定的，不然你以为皇上真的是因为你姐姐是皇后就会让你当大理寺少卿啊！”
宁望舒对王元芳的肯定让他心里得到些许安慰。
“你是除了皇上以外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们京城四少个个都…知识渊博，才华横溢。可能是因为你姐姐是皇后，很多人忽略了你的博学。”
王元芳脸上露出微笑。
“真的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听说前几天你把文雅居最难对的对联给对出来了。”
宁望舒自嘲道。
“我是…燕雀不知天地之高大，坎井不知江海之辽阔。”
“太谦虚了。你好像吃了三串糖葫芦了，有这么好吃吗？一下子吃这么多。”
“王少卿买的，当然好吃了。我应该是除了令夫人第一个有此福气的女子了。”
王元芳摇摇头。
“不，你就是第一个，我从来没给我夫人买过东西。”
“这么抠的吗？”
“倒也不是抠，是成亲没多久她就怀孕了。由我母亲亲自照顾，我都很少见到她。”
“恭喜恭喜啊！女子怀孕期间是最难受的。你应该多陪在她身边…”
“公务太忙。”
“借口，都是借口。”
宁望舒又拿起一串糖葫芦王元芳给枪了过来。
“别再吃了，不是我舍不得，我是怕你吃多了难受。怎么跟我怀孕的夫人一样，那么喜欢吃酸的。”
“王公子，说话要慎言啊！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被人听见了我还怎么嫁人啊！”
“你还没找到中意的夫婿啊！要不把褚遂良的小儿子介绍给你。长孙博也还没成亲…”
“主要是他们帅不帅？”
“照我差了点。”
宁望舒打趣道。
“你要是没成亲我就选你了，大唐国舅爷…人又帅，又有才。简直是很多女子的梦中情人。”
“是吗？有你说的这么完美吗？”
“有啊！”
“要不我委屈一点，收了你。”
宁望舒把糖葫芦吐了出来。
“做你的妾？我堂堂勃辽郡主做你的妾，你还委屈一点…夸你两句就找不到东了是不是？男人没个好东西说的一点都没错。”
一盆水从天而降，宁望舒一把推开王元芳，水一滴不浪费全部淋在宁望舒身上。宁望舒抬头看了看，楚楚可怜的模样好笑又叫人心疼。
王元芳脱下衣服给宁望舒披上。
“你这个样子好笑又叫人心疼，水泼下来你只管自己跑开嘛！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怕。”
“你现在说风凉话还有意思吗？冷死我了。”
“看在你是为了救我的份上给你买一身衣服。”
王元芳带宁望舒走进一家裁缝店。
“掌柜的…”
“客官是想给娘子看衣服吗？这一身是最好的绸缎做的，穿在客官娘子身上那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宁望舒噗嗤笑出了声。
“掌柜的，先不说我是不是他娘子，就我这样貌不管穿什么也算不上仙女吧！你不能为了销售你的衣服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掌柜微微一笑。
“小娘子，不是我夸张，就你这样貌…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在我们大唐也找不出几个。再说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人靠衣服马靠鞍吗？不妨试一下，不好看你可以不要，试一下又不收银子。”
宁望舒举起大拇指。
“果然是做销售的。好，那我就试一下。”
宁望舒换上衣服出来，掌柜不停鼓掌。
“这身衣服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宁望舒看向王元芳。
“怎么样？”
“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什么话，人家掌柜的都说我好看。”
王元芳掏出银子。
“就要这一身了，掌柜的，麻烦你把刚刚换下来的包起来。”
宁望舒拍了拍王元芳肩膀。
“银子我会派人送到王府去的。”
“都说了我给你买。”
“你说给我买，我没说收啊！我不是没银子买，是没带出来。”
李治站在不远处看着宁望舒和王元芳。
“你们两个闹得挺欢的呀！”
“皇…李公子。”
“郡主这身打扮真是…长安有佳人，俏皮欲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公子，我记得你好像说过我容颜一般。”
“那可能是这身衣服的衬托吧！元芳，你怎么扛这么多糖葫芦啊！令夫人要你给她买的。”
“是郡主想吃。”
李治数了一下。
“素商郡主，孕妇才喜欢吃的糖葫芦，你居然吃了这么多…”
“谁规定糖葫芦只能孕妇爱吃，我也爱吃。拿来，我带回别苑慢慢吃。”
“也不怕撑死你。”
“公子，我若撑死在大唐也算你们的责任。”
李治敲了一下宁望舒的头。
“到时候我就张贴告示，勃辽郡主因贪吃被撑死，大唐可以负责，但是你被撑死的事就会成为家喻户晓茶余饭后的话题。”
“男人没个好东西。与倭国对战在即，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到处逛。都火烧眉毛了我的李公子、王公子。”
“倭国都不急我们也不急。”
“你们不急我急啊！”
“不是…你急个什么劲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呵还真的是…”
宁望舒扛着糖葫芦就走了，刘公公派了好几个太监满长安城找李治。
“皇上，找到你太好了。倭国使臣突然觐见，为对战谈条件。”
王元芳和李治匆匆回宫，藤原真善翘着二郎腿。
“藤原使臣，为何突然觐见？”
“唐王陛下，我回去想了一天一夜。觉得我们的对战没有赌注好像不够精彩。”
“不是说好的只是切磋切磋吗？”
“哎，我们大老远过来，不赢点东西回去心里会不平衡。”
李治挥了挥手。
“那就不比了，你们请回吧！”
藤原真善站了起来。
“唐王陛下，大唐可是泱泱大国，一点赌注都拿不出来会被邻国耻笑的。”
“你在激我？我偏不吃你这一套。”
刘公公回禀。
“皇上，素商郡主和狄大人他们来了。”
“喧…”
宁望舒走进大殿，看到藤原那副嘴脸火在心里难以压制。江灵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郡主你们怎么来了。”
“听说使臣要对这次的友谊赛加赌注，我也想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狄仁杰白了藤原真善一眼。
“看来他们知道了金先生被杀的消息，觉得大唐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想趁火打劫，不管他们提出什么作为赌注皇上万万不能答应。”
藤原真善给李治鞠了一躬。
“唐王陛下，大唐国土那么广，输了一点也不受影响。要不就把流鬼国作为赌注。流鬼国现在是大唐的附属国，说句实话，就算把流鬼国输给我们你们大唐也没什么损失。”
“流鬼国它只是大唐附属国，不直接归大唐管辖。我没资格拿它当赌注，别打它的主意。”
“唐王陛下，那就割土地了。”
李治重重拍了一下龙椅。
“我答应加赌注了吗？再说了，就你倭国那巴掌大的地方够割几次啊！”
“我们倭国输了每年给大唐进贡黄金白银各二十万两。”
倭国提出如此庞大的条件，李治明显动摇了。藤原真善继续攻击李治内心…
“唐王陛下，难道你们没有信心赢吗？黄金白银各二十万两啊！”
宁望舒站在藤原真善面前，眼睛却盯着江灵泽。
“你们倭国人一向以卑鄙自居，说的话可信度为零。黄金白银各二十万两，就你们那小小倭国一年能赚多少？”
棋手咬破手指。
“以血为证，我们要是输了每年给大唐进贡黄金白银各二十万两。若违此誓，我…天地共诛。”
宁望舒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
“以血为证，你们的血是冷的，你的命更卑贱。这样吧！如果你们输了倭国在世界上永远消失如何？”
藤原和棋手没有说话，宁望舒继续讽刺。
“加赌注是你们提出来的，怎么我们说出自己的赌注你们却沉默了呢！输不起就赶紧滚回你们倭国去。别在这里上演什么以血为证，什么天地共诛，要是天地有眼的话，倭国死八百回都难赎你们的罪。”
藤原真善怒了。
“我们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仇恨。”
宁望舒抓着他的衣领。
“现在没做什么不代表以后不做什么，就凭你们想要流鬼国作为赌注的那一刻已经显现你们的野心。别告诉我，是我冤枉了你们。大唐的人不是傻瓜，只是作为礼仪大国对你们必须客气。但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不然灭你们是分分钟的事。怎么样，还赌吗？”
藤原真善弯着腰低着头。
“我只是倭国使臣，没资格代表天皇答应这种要求。”
宁望舒怒喝道。
“没资格就别提赌注的事。”
藤原真善还不死心。
“要不我再加到黄金白银各五十万两怎么样。”
李治一口就答应了。
“好，我们同意了。”
“那就立字为证。”
签名按手印时，藤原真善的手都是抖的。
“唐王陛下，我们就先告辞了。”
宁望舒把字据拿在手上，秦千凝紧张得开始搓手。
“素商姐姐，我本来就没多大信心，现在更没信心了。这不止关乎大唐的颜面，输了可是要割地赔偿的。”
李治又问了宁望舒曾问过的问题。
“为什么如此恨倭国人。”
“将来的一天，他们会对大唐后世做出毁灭性的伤害。一夜之间屠了一个城，杀了三十万无辜百姓。”
李治有些震惊。
“将来的一天他们会杀我后世几十万无辜百姓，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相信我就别问，因为说出来你也不信。但是对倭国人的恨，是刻在血液里的。”
“那就先灭了他们，秦千凝，围棋对弈一定要赢。琴和书都有候选的人。张将军，剑术也不能输。但是，画还没有更合适的人。”
宁望舒直接说出陈楚声的名字。
“皇上，画这一局就让陈军师出战。”
李治质疑的眼光。
“陈楚声会画画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皇上，你相信我吗？相信我的话，就让他代表大唐出战。”
“要不王元芳怎么样，他可是…”
“不，国舅的画意倭国人一定掌握得清清楚楚，想赢会很难。陈军师就像一把隐藏的利刃，一定会杀得倭国措手不及。”
“不是我不相信他的能力…”
宁望舒坚定的眼神看着李治。
“你就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但我敢保证，除了他谁都没能力赢下画这一局。”
“可是，我们根本输不起，我必须要有胜券在握的把握。”
“陈楚声就是必胜的把握，如果信我就用他。因为我比你还要痛恨倭国人，我比你更希望他们输得彻底。”
王元芳见李治和宁望舒争论不休。
“皇上别动气，郡主极力推荐陈军师肯定是有必胜的把握。不然她只是来大唐和亲的郡主，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啊！”
宁望舒转身离开，李治还是妥协了。
“你真的觉得陈楚声能担此大任吗？”
“皇上自己下定论吧！臣告退。”
狄仁杰拿出宁望舒给秦千凝破解的所有棋局。
“皇上，这是郡主给小凝破解的残局。她是真的很上心，比任何一个大唐人都希望大唐赢。”
李治看着那些残局。
“这些都是她给秦千凝破解的，这么奇特的残局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自己复盘出来的。”
“全是她自己复盘出来的？看来是小瞧她了。”
王元芳一遍一遍反复看着。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奇特的棋局，每一步都是陷阱，急于求胜的人必将输得很惨。”
狄仁杰微微一笑。李治走上龙椅。
“刘公公，笔墨伺候。”
李治写下一道圣旨交给狄仁杰。
“狄仁杰，带着我的圣旨去给陈楚声，务必要他为大唐赢下画这局比赛。”
“臣领命。”
“都回吧！棋局留下。”
王元芳把棋局递给李治。
“皇上，给我几张回去看可好。”
“不好，我看完才能给你。”
“这么多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啊！”
“你耐心等着吧！”
狄仁杰拿着圣旨来到陈楚声家，他表情凝重。
“为什么是我？”
“那你得感谢素商郡主，是她极力推荐。”
陈楚声去苏笑醒酒楼找苏笑醒和陆小虎，陆小虎知道陈楚声的实力。
“我觉得郡主的选择是对的。”
陈楚声一脸愁容。
“对什么对啊！皇上明明是想让王元芳出战这一局的。是郡主极力推荐我才让皇上改变主意的，我的画怎么能跟王元芳比，我看过他的画，简直是出神入化。我真弄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苏笑醒拉着陈楚声。
“别在这里质疑她，当面去问清楚。”
宁望舒知道想以国风画赢是不可能的，必须用二十一世纪的先进画法才能取胜。
苏笑醒他们看着宁望舒沉思不敢打扰。
“既然来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陈楚声把圣旨递给宁望舒。
“为什么要举荐我。”
“选你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有谁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若是违背了初衷，直接拒绝就好了。”
“可是，论能力大把的人，王元芳不是比我更适合吗？”
“就因为王元芳才华横溢，这点你知道我知道，倭国人也知道。所以，一个被对手了解的人是不适合出战的。”
“那还有其他人啊！我根本就没资格应战画这一局。如果我输了呢！关乎大唐土地分割，我真承受不起啊！”
“那你就抗旨吧！抗旨的后果我和你一起承担。”
陆小虎拍了拍陈楚声。
“你要相信郡主的判断。”
陈楚声抱着头。
“我现在还有选择吗？”
宁望舒冷漠的口气。
“既然没有选择就好好准备。”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外人来犯，身为大唐人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