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每次邪念一生出,...25(2 / 2)

岁洱一脸懵地从小床上坐了起来:“这是怎么了?地震了吗?”

邱意婉一边轻拍着岁岁的后背一边无奈地回道:“打雷了。”

岁洱:“什么雷声能这么大?神仙渡劫的天雷么?”

邱意婉长叹口气:“那谁知道?这地方诡异的要命。”

岁洱思索片刻:“夜长梦多,要不咱们还是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吧?”

邱意婉却说:“要能走成才行呀,你瞧外面那雨下的,天漏了似的,根本出不了门。”

因为外面的雨声太急太大,又夹杂着隆隆雷声,姑嫂俩人在室内说话都需要扯着嗓子才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岁洱烦躁地挠了挠脑袋:“哎,什么破地方!怪不得这里的人都这么奇怪呢,我要是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我也得变成怪物!”

邱意婉不置可否:“可是这个村子的建设明明就很繁华,如果成年累月都是这种鬼气候,石雕厂和石雕村根本发展不起石雕山里的路是出了名的好,很少会因为下雨被截断。”

岁洱很快就明白了邱意婉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地方的古怪很有可能是近期才突然产生的?众生国也就大半个月前才刚刚进入雨季。”

邱意婉如实告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岁洱绝望不已地躺回了床上:“那就先这么着吧,走一步看一步得了……对了,我哥呢?”

邱意婉冷哼一声:“谁知道死哪去了?”

岁洱猛一侧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又生我哥的气了?”睡前不还好好的么?

邱意婉:“谁要生那头没心没肺不知好歹冷血无情的死狼的气!”

岁洱:“……()?()”

根本不敢说话。

窗外雷声渐息,岁岁在娘亲的乖哄下不再啼哭,吃饱了奶之后就又乖乖地睡着了,邱意婉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躺在大床上辗转反侧几番之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岁洱一句:“你哥刚才是去厨房洗澡的么??[(.)]???&?&??()?()”

岁洱刚巧也没睡:“不是呀,他说他觉得这村子太奇怪了,要趁着夜黑去探查一下,等回来再洗。()?()”

邱意婉却越发奇怪了,既然不是去洗澡的,干嘛要忽然闯进来?搞得人家还以为他是专门来找人家的……虽然误会解除了,但邱意婉却越发气闷了:为什么不来找她?她是洪水猛兽么,这般躲避着她?

直至外面的天色泛起了微光,岁崇也没有回来。

不过雨势终于小了一些,邱意婉便又打着油纸伞去了厨房,准备再烧锅水,正蹲在灶台前点火呢,身后忽然响起了脚步声,回身一看,正对上一双威风凛凛的琥珀色狼眼。

白狼浑身上下的毛发全都被雨水打湿了,紧密地贴在了高大威猛的身体上,更衬得肌肉线条矫捷漂亮。

只是他的步伐,有些迟疑,眼神中还透露出了些许不知所措。刚刚他已经在篱笆院里面站了很久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鼓足勇气之后才走进了厨房。

邱意婉的眼圈猛然一红,赌气地把头扭回去了,继续点火。

岁崇还当她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在痛恨自己,立即化为了人形,急切不已地解释道:“在下昨晚绝非故意,只是看到了厨房亮着诡异蓝光,以为夫人遇到了危险才会、才会贸然闯了进来。()?()”

邱意婉却还是不理他,点燃了蓝冰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红着眼圈往锅中添水,晶莹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既可怜又无助。

岁崇越发焦急了起来:“请夫人相信在下,在下绝无冒犯夫人的意思!”

邱意婉终于看向了他,眼眸抬起的那一瞬间,在眼眶中积攒了许久的眼泪盈盈而落:“郎君又不是不知晓,寡妇门前的是非本来就多,此事要是传出去了,可让我以后怎么活呀?”

岁崇本想向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对她负责,然而话都已经冒到嘴边了,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她想要他对她负责么?她那么深爱着她的夫君,若只是因为他昨晚的无心之失便要求她委身于自己,岂非趁人之危?

岁崇攥紧了双拳,犹豫了一晚,终于在此刻下定了决心:“夫人切莫担心,等雨一停,在下就会离开,往后余生都不会再出现在夫人面前!”

邱意婉浑身一僵,瞳孔微微放大,难以置信地盯着岁崇,好大一会儿之后,忽然埋下了脑袋,两滴眼泪随即滴落在了灶台上,嗓音低沉呜咽,楚楚可怜:“我明白了,郎君是觉得我嫁过人生过子,所以不宝贵了,与残花败柳无异,纵使看遍了我也不需要对我负责。”

岁崇越发惊慌失措:“我绝对没有……”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邱意婉便转了身,作势欲要离开,岁崇下意识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脱口而出,“我从未那么想过,夫人在我眼中与珍宝无异!”

邱意婉的心中猛然一喜,却并未表现出来分毫,神情反而愈发的悲哀凄楚了:“郎君莫要再解释了,我这一生命苦我是知晓的,郎君怎么看待我都是理所应当,至于雨停之后郎君是否要离开也是郎君的自愿,与我并无任何干系,跟在我这种寡妇身边,确实容易玷污了郎君的名声。”说罢,便用另外一只手坚决地拂掉了岁崇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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