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真真正正的软玉温...21(1 / 2)

起初岁崇有些奇怪,不明白这只游隼为何会认他为主,直至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袖上才恍然大悟。

此时他穿着一件锦缎制成的影青色束腰长袍,交领设计,领口和袖口处皆镶了银色云纹滚边,看起来极其高档华贵。

但这并不是岁崇自己的衣物,而是邱意婉赠与他的。

昨晚临睡前,岁崇特意去找了邱意婉,原本是想将寒霜剑还给她,结果还未行至她的房门前,房门就打开了,邱意婉捧着一叠男士衣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他之后,不由一怔。

岁崇立即上前,说明了罢,她还将手中捧着的那叠衣物塞到了他的怀里,“这些衣物是我刚刚整理出来的适合这个季节穿的,虽然是我亡夫的遗物,但都是好料子,郎君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一并赠与你了。”

“这怎么好意思?”岁崇无功不受禄,决计不接受如此多馈赠。

邱意婉叹息一声,苦笑着对他说:“这些东西放在我身边也是睹物思人,日夜感慨物是人非,不如赠与郎君,物尽其用。郎君就当是好心,帮帮我这个可怜的寡妇,助我早日从夫婿离开的愁苦中走出来。”

话已至此,岁崇也不好再推却,只得接受了她的赠与。哪成想这些衣物竟别样的合身,就像是专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兴许这只游隼也是因为他正穿在身上的这件衣物,才将他误认为了它的旧主。

身后的车门忽然被推开了,岁洱探出了上半身,先朝着岁崇嘿嘿一笑,然后快速出手,又稳又准地抓住了四喜的双腿,不顾其挣扎,直接把它抓回了车厢。

四喜还一直在奋力地扑棱翅膀,不死心地想要往车门外飞,对真正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忠心耿耿。

岁洱气急败坏:“再不老实我就拔了你的毛炖汤喝!”

车门没关,四喜眼瞧着主人丝毫没有出手解救它的意思,便绝望地收起了翅膀,把生死交给了命运。

岁洱接下了绑在四喜右腿上的信筒,而后就将四喜丢在了车座上。

在岁洱迫不及待地阅读信件的时候,岁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四喜看,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中写满了好奇,还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手,指着四喜“啊”了一声,然后又抬头看向了自己的娘亲,仿佛是在说:这是什么东西?

邱意婉慈爱一笑:“这是爹爹养的游隼,叫四喜,不光忠心通人性,还认路,飞的也可快了,爹爹打仗的时候啊,全靠四喜传递战训。四喜可厉害了。”

不光厉害,还傲娇呢,尤其是对幼崽,人家嫌弃幼稚。

四喜理都不带理岁岁的,直接昂首挺胸地转了个身,只把屁股对着岁岁。

“啊!”岁岁却对四喜颇感兴趣,伸出手就要去抓它,四喜连头都没回,轻轻往前一跳,就轻松地躲避掉了小狼崽的爪子。

岁岁不断地挣扎着要去抓四喜,邱意婉无奈,只好把他放到了地上,反正车厢底部铺着一层地毯,车座也都用软垫包裹着,不担心会出意外磕着孩子。

然后,邱意婉又抱住了四喜,把它也给放到地上了:“新任务,陪你的小主人玩会儿。”

四喜听得懂人话,半飞在车厢内,瞪大了眼睛盯着邱意婉,仿佛是在说:我的体型虽然不够庞大,但也是猛禽!猛禽懂么猛禽!

哪有让猛禽带孩子的道理?!

邱意婉笑了一下,连哄带骗:“好好陪他玩,明天路过城镇的时候给你买现杀的鲜牛肉吃。”

四喜:“……”那,行吧,虽然我自己也会捕猎,但既然你非要给我买,我也能勉为其难地陪他玩一会儿。

四喜不情不愿地落在了地毯上,下一瞬,一只白白胖胖的小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扼住了它的喉咙。一番天旋地转过后,四喜只觉得眼前一黑,它的一半脑袋就已经在岁岁的嘴巴里了。

“诶!诶!”邱意婉大惊失色,扑倒跪地,迅速从岁岁的小手里把四喜给抢救了回来。

四喜脑袋上的毛已经沾满了岁岁的口水,目光中尽显欲哭无泪——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委屈,从来没有!

邱意婉甚至都不顾上去哄儿子,尴尬又不失歉然地对四喜笑了笑:“不好意思呀,他正出牙呢,什么都想往嘴里送。”

四喜奋力地扑愣了一下翅膀,直接从窗户飞出了车厢,在天空中发出了一声悲愤的长鸣后,再度落到了岁崇的手臂上,通过其高高翘起的屁股便能感知到它的坚决——后面的那个车厢,休想让我再多去一次!休、想!

岁岁坐在地毯上,小肚子圆滚滚的,伸出小胳膊指了指外面的四喜,急切地“啊”了一声,哈喇子都要滴落到肚兜上了。

邱意婉无奈地拿出了手帕,一边给儿子擦口水一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嘴里送?这也就是四喜,不和你计较,要是换了其他的猛禽,早把你的眼珠子捉去了!”

岁岁瘪住了小嘴巴,眼眸低低地垂着,脑袋上的两只尖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一副被批评后的小可怜模样。

邱意婉又给儿子擦了擦小手,越发气不打一出来:“还有你这小手也是,怎得那么快?人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呢,你可把四喜的脑袋送嘴里了!下次再有武林大赛送你去,你的小狼爪子比人家的刀枪棍棒都要快!”

岁洱在这时读完了信,终于注意到了车厢里的动静:“怎么啦?他又犯什么事儿了?”

邱意婉依旧没好气:“把人家四喜的脑袋塞他嘴里去了!”

“哈哈哈哈。”岁洱笑得直捂肚子,“四喜那只傲娇死鸟竟然也有今天!”

四喜:“……”别以为我听不见!

邱意婉叹了口气,从海纳袋中掏出了两个小玩具,扔到了岁岁面前的地毯上,让孩子自己玩去,然后询问岁洱:“狼境那边怎么样了?”

岁洱:“还那样呗,禾卿那女人野心甚大,看似是以太后之名监国,实则是在借机把控朝政,想窃取王权!”

和邱意婉料想中的差不多,她只是担心一点:“裴老将军还有另外几位曾被你哥托孤的老臣现下如何?禾卿针对他们了么?”

“那倒还没有。”岁洱道,“禾卿才刚起势,还不至于那么一手遮天,不然早就自立为王了,现在还没有,肯定还是忌惮裴老将军他们。”

邱意婉:“那就好。不过咱们还是得赶快回到狼境才行。”说罢,又看向了车厢外岁崇的背影,“裴老将军他们能顶的了一时,却不能顶的了一世。”

岁洱点头,又道:“裴越吾还在信里说了,他无意间发现了禾卿很奇怪的一点,但是并不太确定,等掌握了切实证据,就会立即告诉我。哎呀,这个裴越吾也真是的,干嘛不等彻底弄清楚了再告诉我,弄得我现在心里可好奇了,猫爪子在挠一样的好奇!”

邱意婉忍着笑问:“除此之外,小裴将军可还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岁洱的眉毛嘴巴耷拉的越来越厉害了,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没了。”

邱意婉叹了口气:“哎,这就是小裴将军的不对了,怎么也不主动点儿,表达一下对咱们思念呢?”

岁洱被戳中了少女心,脸颊当即一红,气闷地将脸颊别向了车窗外:“哼,谁稀罕他的思念!我也不思念他!一点儿都不!”

邱意婉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却看向了岁崇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世界上的男人难不成都是石头做成的么?一个比一个愚钝,一点儿都不懂我们女人的心。

往后日夜兼程的赶了半个多月的路,一家四口携带着一只游隼来到了众生国。

众生国占地广袤,南临水族国度,北临人族国度,国境内遍布连绵山川,水泽丰沛,钟灵毓秀,是以国内居民多以山灵精怪为主,但也有少量人族族群定居于此。

又因其境内是山区地势,基本全是崎岖山路,鲜少有平坦大路,所以马车无法再继续前行,一家四人只好将马车卖掉,徒步翻越众生国。

偏不巧的是,又赶上了众生国的雨季,整日阴天,降雨不断,随时会爆发洪水或者泥石流,本就狭窄的山路说被截断就被截断。

才刚刚在众生国内前行了三日,一家人就被一场暴雨困在了一座小镇上,好在这个镇子地势较高,位于半山腰处,才没有被洪水淹没。

又是一日阴雨连绵,一大早起来窗外的天色比傍晚还暗沉。

邱意婉已经足足两日没出门了,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出去转转的话,身上都要发霉了。

山里的温度还偏冷。早上从被窝里出来之后,邱意婉先给岁岁换上了一套青色绸缎制成的小衣服,然后给自己换上了一件碧落色绸缎制成的主腰,搭配青冥色马面裙,外配了一件白色的锦衫,看起来即素雅又清丽,颇有烟雨朦胧之感。

梳洗过后,邱意婉抱着孩子离开了客房。

她本也有打算去集市上买点补给品,知晓岁洱贪吃贪玩,于是就先去喊了岁洱,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

可谁曾想岁洱今天一早来癸水了,浑身酸软无力,纵使想去逛集市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但还没忘记交代嫂子,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碗羊肉汤,记得多多放肉。

邱意婉笑着应承了下来,才刚刚离开岁洱的房间,隔壁客房的房门便被打开了,四喜先从里面飞了出来,不过片刻,岁崇便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今日穿了一袭玄衣,银发高束,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皮革制成的蹀躞带,寒霜剑悬于腰侧,更衬得他宽肩窄腰,身形修长,气宇轩昂。

四喜在走廊上盘旋了一圈,然后收翅落在了岁崇的肩头。

这几日,四喜对岁崇可谓是寸步不离,岁崇也不抵触它,便任由它纠缠着自己。

岁岁对四喜的兴趣依旧很大,当即又伸出了一双小胖手,兴致盎然地要去抓四喜。

四喜惹不起,但躲得起,嗖的一下就飞走了,直接从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飞了出去。

邱意婉哭笑不得,无奈地对岁岁说道:“人家四喜现在都怕了你了!”

“无妨。”岁崇知晓四喜是去山中捕猎了,“反正它每天也都要飞出去野大半日。”说着,他就伸出了手,将岁岁接到了自己的怀中。

自从进入众生国之后,路途就难走了起来,岁崇主动从邱意婉那里接过了抱岁岁的任务。岁岁也很喜欢让岁崇抱,因为岁崇高。遇到平坦路段,岁崇还会让岁岁骑在他的脖子上,让岁岁变成最高的一个,每每都会让岁岁开心好久。

邱意婉也乐得当甩手掌柜。岁岁这个小家伙每天都在茁壮成长,为娘的是开心在眼里,沉在手里。

“郎君是准备出门么?”邱意婉询问岁崇。

岁崇点头:“往北的山路被泥石流截断了,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总被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想去镇上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也正有此意。”邱意婉道,“今日的雨好不容易小了一些,兴许镇上的集市会开业,刚巧可以去买些路上用的补给。”

岁崇:“一同前去?”

邱意婉微微一笑:“自然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她忽然垂下了眼眸,面露难色。

岁崇:“只不过什么?”

邱意婉轻叹口气:“你抱着孩子再打伞可能不太方便,可妾身又不知道该不该替你打伞……在我的家乡,有一个习俗,未婚男女是不可以共用一把伞的,不然这个男人就要娶这个女人,哎,我一个寡妇,自然是不在乎那么多的,就怕郎君介意,嫌弃我是个寡妇。”

岁崇光明磊落:“夫人多虑了。现下情况特殊,共用一伞也无可厚非,再者说来,你我二人之间清清白白,又何需忌惮一个守旧落后的习俗?”

清清白白?

你抱着我给你生的儿子,说你和我之间清清白白?

邱意婉心中恼怒,却未表露出来,反而欣慰地舒了口气:“郎君果然是正义凛然之辈,着实令人安心呀。”

走出客栈大门的那一刻,邱意婉便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开了,高举过了岁崇的头顶,嘴里却说了句:“这伞似乎有些小。”说着,便将自己的柔软的前身贴向了岁崇的身体。

真真正正的软玉温香。

极其勾人。

岁崇的呼吸猛然一滞,突然就有些后悔了。

他也不敢去看她,浑身紧绷,沉着嗓音说了句:“夫人举伞似乎不太方便,不如换我来举伞。”

“那谁抱岁岁呢?”邱意婉柳眉微蹙,一脸愁容,“我昨晚睡觉着了凉,肩头和手臂都在酸痛,实在是抱不了孩子,也就勉强能举个伞。”

岁崇:“……”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狼王:她好像在勾引我,但她又发过毒誓,不会爱上除了她夫君之外的男人。

美艳少妇:他怎么还不上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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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本尊》

睥睨六界的魔君华昼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无论行至何处,总是会佩戴着一张乌金打造的修罗面具,凶恶又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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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君却勃然大怒:“你天天晚上跟我私通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么?怎么戴上面具就翻脸不认人了?!”

记忆错乱的华昼:“……”

奸夫竟是我自己?

#绿了,但没完全绿#

#头顶的绿帽是自己给自己戴的#

阅读指南:

1、1v1,双c,he

2、狗血甜文|破镜重圆|先婚后爱 起初岁崇有些奇怪,不明白这只游隼为何会认他为主,直至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袖上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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