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胡大庄胡毅疗伤 吴家村吴玉议事50(2 / 2)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五十回吴太岁骗子回村大少爷从父成亲

吴成哈哈一笑插话说:“共产党也不是吃素的。自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高增级也不是三头六臂,共产党内能人有的是,何惧一个高增级。再者,天水的军事设防再好能好过兰州吗?能好过西安吗?这两处一旦有一处失手,天水乃弹丸之地,不战自败。啥固若金汤,吹牛皮也不晓得脸红。”

吴天亮也笑哈哈地说:“五哥晓不得,高增级在国民党军中确实是个人才,他受过高等教育、知识渊博、懂军事、会打仗,机智勇敢,参加过北伐战争、中原大战。抗战期间多次指挥部队重创日本侵略者,与八路军林彪师长、徐海东旅长所部并肩作战,后归朱德总司令指挥,受其影响在国民党军官中常常言论极左。这次坐镇天水,扼守陇南军事要地,并非蒋介石注重人才,知人善任,而全是陶、郭二位长官对高的信任。对于蒋介石来说,在即将与中共决战的关键时刻,启用高增级虽然不是像在当年战场上那样临危受命,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吴天亮说得不错,高八年抗战在第一线与日军拼杀,本是抗战功臣,但其因并非蒋之嫡系,又因17军军中高桂滋早已经被蒋介石、胡宗南有所猜忌,故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借整编队伍将17军编掉,高一度在宝鸡闲居,因对蒋胡不满,曾与旧部及陕西朋友计划,在秦岭组织游击队,意欲瓦解胡军,不料蒋介石为了稳住高桂滋,调其为胡宗南副长官,高因投鼠忌器未敢举动。

高桂滋(1891-1959年)字培五,陕西定边人。国民党陆军中将,1911年参加辛亥革命,后加入同盟会,参加过南口、沙城、沙烧岭、平型关、忻口、太原等重大战役、战斗。1938年该部归第十八集团军总指挥朱德指挥,高桂滋率部三打张镇、五攻马壁村、七袭霍县城屡立战功,曾多次受到朱德的嘉奖。毛泽东曾称赞他的抗日经历“光荣历史国人同佩”。

解放后,高桂滋先后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委员、农林部副部长,西北行政委员会委员、参事室主任。1952年在抗美援朝运动中,他变卖房产捐献飞机一架。大行政区撤销后,任陕西省人民委员会参事室主任,政协陕西省第一届委员会副主席等职。1959年1月6日因患脑溢血并发肺炎,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

高增级在1949年胡宗南大军入川时兼任新六军军长,被胡宗南留其垫后。其时,解放军彭德怀司令员、赵寿山主席给高来密函,意欲争取高反正,并指令高部袭击马步芳部队。高因其新六军相当部分是甘青两省的回民士兵,皆与马亲近,难以行动。另则高的思想也极为矛盾,又很注重晚节,因此按兵未动,赵寿山派定边老乡夏品山到高处策反,被高拒绝。天水撤退时马步芳令其破坏电厂、面粉厂、铁路、桥梁等主要设施,高拒不执行,不但没有破坏还严加保护,使天水解放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1949年10月,郭寄桥从台湾来电,命其选7000精壮官兵,在成都集结空运台湾,将编为120军。高即刻将家眷送抵成都,选精兵向四川方向撤退。12月底,军至四川贯山场时遭到解放军迎击,始知四川也早以解放,已无去路,旋命全军起义,自己却独自潜往成都。在成都与上司裴昌辉取得联系,此时,裴已起义,裴将高起义经过报告贺龙司令员,贺司令约请高参加晚会。在晚会上贺龙与高谈话,称赞高抗战表现不错,并询问高今后有何打算,并建议他先去学习,随即让参谋长写条子,介绍高到四川重庆歌乐山西南军政大学学习。

1951年12月,甘肃省天水公安处将高增级从四川解回关押审查,不久因病住院。高因肺部弹伤复发,引起急性肺炎,于1952年6月3日病逝于天水医院,终年50岁。

1985年,甘肃省天水公安处与陕西省定边县落实政策,追认高增级为起义将领。

吴玉心事重重地说:“可惜像高将军这样的爱国将领在国军中实在太少了,而有的是腐败、贪婪、尔虞我诈、任人唯亲的无能之辈,与共产党相比确有天壤之别,这场内战只怕是未打响之前就已经有结果了。”

吴天亮接上说:“公道自在人间,蒋介石妄想在中国实现他的独裁统治,人民是绝不会答应的,到头来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食其果罢了。”

吴成话题一转说:“吴昊昨晚从北京回来了,说是老爷最近身体不好,是专程回家看望老爷的。”

吴玉听了微微一笑说:“我也是回来看望叔父的。前几天有人捎话说叔父身体不好,让我马上回来,结果是叔父想让吴昊结婚怕他不同意就把我俩一起给骗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的。“吴成自言自语地说。

“按理说大少爷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吴天亮说。

“可吴昊不同意呀,我那兄弟是个干事业的人,人家在北京工作好好的,说不定在工作单位已经有人了,为啥偏要在家里找一个结婚呢?我叔父是一个开明达理很有绅士风度的人,可偏偏在子女个人问题上却这么固执?”吴玉摇着头很不理解地说。

吴昊,吴太岁长子,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在北京化工厂工作,在全国解放前两年被其父诳回家结婚生子,正儿八经当上了吴家大院的大少爷。

吴天亮想了想说:“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农民意识吧。吴家大院家财万贯,总得有人继承,有人掌管。老爷慢慢上了年纪,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了。”

“叔父是讲理的人,也不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

吴成在一旁插话说:“问啥呢,在婚姻上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啥可问的。”

中国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落后陋俗一直延续到解放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特别是农村,至今个别地方仍然存在包办婚姻的陋俗。在这一封建陋俗的影响下,受害严重的大多数为女性,她们在“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妇女无才便是德”的封建婚姻礼教束缚下,不知有多少成为封建婚姻的殉葬品,任人宰割,任人奴役,过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苟延残喘的悲惨生活。

吴天亮问:“这么说大少爷是不愿意迎娶张家媳妇的了?”

“当然不愿意了,昨晚父子就闹僵了,今天早上我过去时吴昊还在睡觉,明显在和他大作对哩,恐怕一时半会儿吴昊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吴玉说。

“太岁老爷的话谁敢不听,大少爷迟早会答应的。”吴成胸有成竹地说。

“说的是,大少爷是扭不过老爷的,况且这门婚事说的时间也长了,彩礼也送了不少,听说张跛子那边差人催过好几次,说是娃娃大了让尽快成亲。老爷又是爱面子的人,无缘无故的绝不会反悔,大少爷就是再不愿意也得顺从父亲,准备成亲了。”

吴天亮望着吴成说:“老爷正气凛然,刚正不阿,知书达理,在村里做了不少的好事、善事,到时咱们得好好热闹热闹。”

三人正说着话,吴天吉进屋对吴玉说:“叔,老爷差人到处找你哩。”

“看来让你俩说对了。”吴玉站起来向俩人打招呼后便出了门。

吴玉快步来在叔父家里,一进前院就听见中院里传来叔父气呼呼的声音:“你长大了是吗?父母亲的话也不听了是吗?百行孝为先,这时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孝经》中说: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於父,臣不可以不争於君。亏你还是读书人,不遵孝道,不按照父母的意愿行事,下不孝敬、孝顺父母;上不立身行道,扬名后世报效国家,不忠不孝有你何用。”

又听堂弟吴昊大声说道:“我承认百行孝为先,孝是中华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我很愿意做一个孝顺父母的好儿子、好孝子。我热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也为有您这样一位好父亲而感到自豪。可是大大你想过没有,现在都进入啥年代了,你还要替儿子包办婚姻,你的这种行为是对婚姻自由的严重干涉与破坏。你仔细想一想,做儿子的与一个陌生女子结婚,未来有幸福吗?”

“一派胡言。”叔父大概被激怒了,大着嗓子说:“啥年代?啥年代也是中华民国,你又不是外国人,必须遵守老祖宗留下来的礼仪规矩,不能违抗父命一意孤行。成亲的日子我已经请人看好了,就在下月初八。”吴太岁说完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渡着八字步朝客厅里走去,一副旁若无人十分傲慢的神气。

夫人房里传来吴昊的声音:“妈,这家里我是待不下去了。”

“胡说啥哩,这个家你大大还指望你来撑着,怎么就待不下去了呢?别不识好歹了,你大大看上的人,一定错不了,听大大妈妈的话,下月结婚,妈妈还急着要抱孙子呢。”

吴玉走进客厅。“叔,吴昊还是不同意成亲吗?”

吴太岁气呼呼地说:“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吴家大院下月初八办喜事,给你兄弟成亲,叫你来就是商量商量,城里那边的客人由你接待,需要多少请帖,我好差人准备。”

吴玉想了想说:“按叔父的为人处世三五十桌不多,一二十桌也不少,只是这兵荒马乱的咱们过于声张是否得当,还请叔父仔细斟酌斟酌。”

“这个我已经考虑过了,正因为眼下这世道不太平,我们谁也得罪不起,所以该请的都得请,不能有一处遗漏。”

“叔父的意思是?”吴玉问。

“我的想法是把请帖送到每个部门去,让他们自行处理,一来不得罪人;二来呢腾出时间你可以在城里的亲戚朋友那里走动走动,你还要准备去趟兰州,我的一些老朋友需要请,吴昊单位的同事、朋友也要请,吴谦不在家里全靠你了,你弟弟的事你就多操心吧。”

“这时应该的。”吴玉说完又问:“叔父不打算给吴谦说一声吗?”

吴太岁说:“算了吧,那么远我怕路上不安全,以后他回家了如果对你们几个有意见我给他解释吧。”

吴玉本来打算再劝劝叔父重新考虑吴昊的婚事,见叔父已经将成亲的日子都定下来了,再劝也是白搭,只好顺着叔父的想法一心一意的为堂弟操办喜事了。

吴昊没有战胜父亲,准确的说是没有战胜自己,最终答应在家里成亲,只提了一个条件,他暂时不想待在乡下要出去工作。吴太岁是何等的聪明,这一小小条件自然答应了。

吴家大院的大少爷要结婚了,这消息传的飞快,几天时间传遍了三阳川。吴太岁满面春风更显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他给吴玉准备了三百张请帖发送县城各部门,差好几个人分头在全川各地给亲戚朋友下请帖,邀请参加儿子的结婚庆典。与此同时,吴家大院也动起来了,吴家大院一动,大半个吴家村就跟着忙碌起来了,有磨豆腐的、做粉条的、挂挂面的、杀猪宰羊的、杀鸡宰鸭的,还有制酒的、赶集的,就连村头的水磨也变成了吴太岁家专门的面粉加工厂,昼夜不停的转,一车又一车面粉人拉肩扛往吴家大院里送。中滩、渭南两镇每逢集日,一担一担的新鲜蔬菜源源不断的挑进吴家大院。

吴全生领着十几个青年后生前后两次从城里买来几百斤大鲤鱼、还有黄花、木耳以及各种各样的调料和上等白酒几百斤。

就在成亲的前几天,从全川和县城里请来的名厨各就各位,开始大显神通。酒席是早就安排好的《十三件》,这是当时三阳川最上名堂的席,一般的富户也是置办不起的。

成亲这天大管家吴顺发不到五点就起身下炕了,满院子的红灯喜气丝毫没有让他的精神有所振奋,一个月来的操劳使他的脸皮开始浮肿,眼圈已经发黑,昨晚他只是迷糊了一阵子,他不敢睡,也睡不着,这并不是因为后院里的吵闹声,而是他作为今天大总管的责任性,他要检查落实今天的各个环节到位了没有,安全上他是不用太多担心的,张汉在吴家大院几十年了,不会出现多大问题;大戏的演出节目也定好了,舞场(状元媒),晚场《回荆州》,明日舞场《大登殿》,晚场《火焰驹》,都是喜庆的节目。他最头疼的是请来的几名厨师,各有各的绝活,各有各的做法,你瞧不起我,我看不起你,你牛我更牛,最后没有办法协调统一,干脆按照各自特长,一人负责做一道菜总算是安排下来了。

吴顺发出了房门第一件事就是到后院里看看各位厨师到位了没有,看着厨师们已经开始忙活,便放心的朝中院而来,中院里范三英领着全生媳妇李巧儿等几个妇女正在摆弄桌凳,毛知一在一边指指画画,见管家走来,范三英说:“大管家,我们把桌子这样摆你看合适不?”

十二张一色的大方桌子,摆在大院两边,中间留出来一条宽宽的走道。吴顺发看了看连声说:“好,这样摆南北两面虽然挤了一点,可中间宽了许多,来回走动不显得拥挤,更方便上菜了。嫂子,还是你想的周到,前院摆好了吗?”

“好了。客厅里的两桌也摆好了,大管家不去看看。”范三英说。

“不去了,一会儿叫你的人都到后院帮忙择菜去,今天人多,麻烦嫂子里里外外照应着,不要出啥乱子来。”吴顺发心事重重地说。

范三英微微一笑说:“吴家大院办喜事,不会有吃了豹子胆的人存心找麻烦,大管家尽管放心好了。”

吴顺发笑了笑回头又对毛知一说:“毛校长你现在就把《执事榜》贴出来吧,让大家都心里有个数,各自趁早准备着。”

“我就去。”毛知一答应着朝上房屋的一间侧房走去。

这间侧房被临时当做存放礼品的库房,廊下南房就是大少爷的新房,一幅大红对联特别醒目,是昨晚帖上去的。

上联:初日芙蓉红似面

下联:一溪杨柳绿如眉

门额:珠联璧合

一排八盏大红灯笼悬吊于南方屋檐下,与北房屋檐下同样的八盏大红灯笼相对应,再加上上房屋廊下的四盏大红灯笼和每间房门上的喜庆对联,将整个中院映衬的红红彤彤,喜气洋洋。

执事榜是昨天他写对联时一起写好的,毛知一端着半碗浆糊将执事榜帖在客厅外墙壁上,只见若大的一张红纸上写道:

婚礼执事榜

总管:吴玉

副总管:吴顺发

礼簿:毛知一

......

执事榜上整整齐齐写的满满的,有负责接亲的、礼乐唢呐的、抬桥的、还有掌盘的、做伴娘的、扫炕的等等。

吴顺发还是不放心,来在前院又给张汉叮咛了一番,顺便看了看摆好的桌子。前院摆了六桌,与中院的十二桌式样相同,按照乡下习俗,每桌可座八人,长者为上,称上座,客厅里的两桌是专门为招待贵宾而设的。吴顺发心里盘算着,一次可以上二十桌酒席,十点开席到傍晚最少可以上八轮,就是一百六十桌,可招待一千多人,应该差不多了吧。

“吴叔,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吴墩子领着二十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出现在他眼前。

“好小子,一回儿饭就好了,你们先吃,都给我记好了,今天的早饭每个人必须吃上五个蒸馍,吃的饱饱的就有精神,掌上盘子来回跑才有劲,要不待会饿了就没有时间吃饭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二十个人异口同声。

“墩子,你给你的人分一下工,不要到时乱套了。”吴顺发说。

“早就分好了,一人负责一张桌子,上菜的,上饼(蒸馍)的各负其责,谁做不好看我收拾谁。”吴墩子说着举起拳头晃了晃。

吴顺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可心里嘀咕着:“老虎不下狼儿子,这小子和她妈一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不一会儿吴玉和他父亲到了,吴顺发将俩人迎进客厅,父子俩刚坐下吴太岁也跟了进来,老弟兄寒暄了几句后吴太岁说:“今天是吴昊的喜事,吴玉可要忙乎了,城里、兰州来的客人都要他出面接待迎送,咱们虽然是几杯薄酒招待人家,可礼数不能失,忙完了这回儿后让吴昊好好的感谢你。”

吴玉父亲说:“这是他们兄弟间该做的事有啥可感谢的,只是今天来人多,兄弟你可得操心了,乡里的、城里的,亲戚朋友来了不能受半点冷落,免得事后人家说咱们不懂礼数,瞧不起人。”

“老哥哥提醒的是,今天就请你坐镇这里给我壮壮行色,也盯着点提醒我不要出啥失误。”正说着话,门外鼓声阵阵,唢呐声声,忽然十分地热闹起来。

“咱们看看去。”吴玉说。

“看看去。”吴太岁挽起堂哥的胳膊一起来在前院。

前院里张灯结彩,门里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进出中院的月门被五颜六色的彩绸整个儿的包装起来,一朵用红绸子做成的大红花被高高的竖在月门门顶,两边是一副大红对联。

上联:初月高悬辉彩镜

下联:六亲拱贺庆新婚

门额:花好月圆

张汉见老爷来了,快步上前禀报说:“是吴成、吴全生、吴忠实等人在门前舞起狮子来了。”

“拿酒去。”吴太岁大声说。

众人出了院门,只见大槐树下围了一大群人,一对狮子舞的正欢,吴忠实扮作武士,单手拿绣球作引导,只见他时而开拳踢打,翻腾跃扑,诱引狮子翩翩起舞;时而又疾步回旋,绕场飞奔,挑逗狮子追踪扑腾。忽然,一阵劈哩啪啦的鞭炮响过,烟雾蒙蒙之中,两只狮子随着锣鼓点的轻、重、快、慢,忽而翘首仰视,忽而低头回顾,忽而回首匍伏,忽而摇头摆尾,忽而又在绣球的引诱之下追逐奔突,千姿百态,妙趣横生,引得门前众人鼓掌不断。

狮子在中华各族人民心目中为瑞兽,象征着吉祥如意。我国舞狮历史悠久,从北方到南方,从城市到乡村,逢年过节及庆典盛世都可以见到欢快的舞狮活动。在舞狮活动中寄托着民众消灾除害、求吉纳福的美好意愿,同时把老百姓的喜悦心情也表达的淋漓尽致。

众人见吴太岁出现在门口,一切活动骤然而止。

“好啊,舞得好。”吴太岁一边说一边鼓掌,几步跨进舞狮场接上说:“大家辛苦了,我敬各位一杯。”大管家吴顺发端着酒具立刻迎上来,吴太岁满脸笑容端起一杯酒递给吴成后高兴地说:“五郎棍名不虚传,棍法精湛,狮子也舞的好,谢谢你了,请﹗”

“谢谢老爷。”吴成憨厚地一笑,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吴太岁将第二杯酒递给吴全生说:“前两天你刚从城里买货回来,辛苦了。”

“不辛苦,谢谢老爷。”双手接过酒杯也是一饮而尽。

“绑锣,我敬你一杯。”吴太岁将第三杯酒递给吴忠实。

“老爷我......”

“怎么?不想喝?”

“不是,是......”

吴太岁伸手拽住了吴忠实一只空荡荡的袖子关切的问:“现在还痛吗?”

“不疼了,只是天阴下雨时隐隐作痛。”吴忠实说。

一旁的大管家催促说:“喝呀,老爷敬的酒咋能不喝呢?快喝呀。”

吴忠实喜欢喝两口,就在平时一个人也喝,今日吴太岁亲自敬酒,倒显得拘谨起来,见老爷说话平和,对人和蔼可亲,没有架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老爷。”说完将酒杯放回盘子。

这时吴玉父子也走来向众人一一敬酒。

吴太岁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给下人敬酒这可是大新闻了,这事后来被人说的几乎走了样,人们也由此对老爷原先高傲的性格有了新的看法。

大管家吴顺发转过脸对张汉说:“有他们几个在这里就不需要门卫了,带上你的人台上花轿,咱们接亲去。”

大少爷的婚宴从上午十点开始,一直吃到晚场戏散了才结束,据后来毛知一说共上了十二轮零六桌酒席,算下来总共是二百四十六桌,一千九百六十八人参加了婚礼。

至于礼金收了多少毛知一始终没有说。解放后人民政府没收其家产时有位工作人员问吴昊说:“你们家究竟有多少钱财?”

吴昊说:“晓不得,只晓得我结婚时金条收了二十八根,银元上万块,其它一概不知。”

吴太岁总算是安心了,儿子随了他的心愿,若大的一个吴家大院有了继承人,他心甘情愿的等着抱孙子了。

吴昊与父亲一时的冲动发泄过了以后,面对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妻,他佩服父亲的眼里,新媳妇不但人长的美,而且通情达理,贤良淑德,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柔和妩媚,而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这正是吴家大院里所需要的媳妇。

小俩口恩恩爱爱一年以后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满月那天吴家大院又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吴太岁为孙子大办出月,接着又是百岁,喜事一桩连一桩。

吴昊在家待了一年以后,吴玉在天水师范给介绍了一份工作,让其在学校任外语教师,直到解放以后因其父被抓,关押在天水秦城监狱,鉴于工作上的不便,调庄浪县中学任教,直到退休以后回到村上。

真是:娶贤妻,家顺人和福星到;

结良缘,心想事成好运来。

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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