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瞒不住(1 / 2)
沈潭的脑中被这个危险的念头占据,甚至没去思考自己此时此刻的行为代表了什么,就只是举着流血的手腕往陆丛嘴里灌。
可昏迷中的人没有吞咽意识,嘴也张得不够开,沈潭放了不少血,可真正被喝进去的却没多少。为了印证这个想法,他将陆丛抱起靠坐在沙发上,自己含了一大口鲜血,双手捧着陆丛的脸颊,让人微微仰起头,嘴对嘴将鲜血哺进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逐渐升高,身上也开始频频冒汗,沈潭才停止喂血。
陆丛似乎开始发烧了,他肤色偏白,但此刻双颊通红,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即使是昏迷着,眉头也紧紧皱着,看起来十分不舒服的样子。
沈潭作为猎食者长大,成长生涯他只能体会到什么是疼痛、什么是死亡,生病的概念对他来说比较模糊。之前处理最多的也就是替岑满拔掉翅膀后的发炎症状,在不确定陆丛到底因为什么发烧、手边更没有应急的药物的情况下,沈潭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
他将陆丛抱着靠在自己怀里,怀中人呓语喊冷,他就召唤羽毛又厚又长的鸟兽,整夜展开翅膀当做被子,就这么叠着在沙发上靠坐了一宿。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陆丛醒了。
他已经退烧了,甚至昏昏沉沉的这一夜他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生病了,只是一早阳光有些刺眼,加上身上总有些异样的感觉才早早睁开了眼。可这一睁眼看清眼前的情景,陆丛脑袋有点发蒙。
一只灰色的羽翼搭在他胸口,侧头一看,是一只半人高的异种鸟兽。那鸟仅伸着一只翅膀盖在自己身上,长长的尾羽甚至覆盖到了他的膝盖,内侧绒毛柔软暖和。注意到陆丛醒了,那鸟才收回翅膀,头埋进翅膀内侧打理自己的羽翼。
陆丛试图坐起来,这才察觉到一双手臂环在他腰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沈潭。可任他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昨天断片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酒是他买来灌醉自己的不假,可喝醉后的记忆全无着实有些奇怪。
“醒了?”陆丛一动,身后的沈潭也恰好醒了,此刻他仍是双目紧闭,只不过眼罩被扯下丢在了地上,这会儿上面沾了血已经没法直接戴了。
拍了拍沈潭环在他腰间的手,陆丛站起身,左右环视了下客厅的狼藉,随后他就注意到了周遭的血迹。不止地上、沙发上,就连沈潭和他的衣服上也全都是干涸的血迹,他站得位置不远处还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这副场景活像是什么凶案现场,就是无论如何想象不到他们俩昨天是坐在一起喝酒。
“你昨天咬我了?”脖子一侧有些不自在,陆丛伸手摸了下,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不过看着这满客厅残留的血迹,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无视,“话说昨天我喝多了之后,你这是搞的哪一出?”
“昨天不光是我。”沈潭双目紧闭坐在沙发上,淡定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领口,似乎完全不知道他身上的衣服也染上了一片血迹,“我昨天想扶你起来,被你突然咬住了手腕,流了不少血。你睡醒起来就没感觉喉咙里有血腥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