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联合进军,袁涣之叹86(1 / 2)
面对诸葛瑾说出的条件,不得不说,吕布心动了。
即便现在被刘备一而再,再而三的坑,吕布还是有些心动。
因为现在的局势,寿春城就在眼前,而刘备已经掌控了淮北局势,他现在可是进退不得。
如果要进,前路被堵,凭他也攻不下寿春。
如果要退,这一次就算白来,即便他现在背刺刘备,顶多也就出一口恶气,没有实际利益。
反之,只要刘备的承诺算数,一旦寿春陷落,他就能得到大量钱粮。
这种条件由不得吕布拒绝!
可终究还是被坑多了,吕布下意识还是有些抗拒道:
“先生空口无凭,布实难信也!”
“须知我军并无根基于此,若是取下寿春之后,尔等出尔反尔,又当如何?”
不过他话一出口,诸葛瑾便摇头道:
“将军此何虑也?须知我军今至于此,乃是奉诏而来,将军来此,亦为国事!”
“我等本是友军,不当交恶!”
“我军所以提出此议,乃因我军独立难取寿春,须借将军之力。”
“两家共取城池,自当共分所获。”
“但因将军根基远在下邳,难以在此立足,故我军方才决议以钱粮酬谢。”
“事成之后,将军自可取钱粮而去,我军自据城池再讨国贼,此乃共利两家之事,我军为何要反悔?”
“再者,先贤有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我主自北地而来,及至今日,已是信誉著于四海,将军不信在下之言,难道还能不信我主信誉?”
“若是我等出尔反尔,日后便是得了寿春,又如何立足于此?”
听着诸葛瑾之言,吕布不由暗自点头。
道理也是这么说的,这是两家共利之事,刘备没道理出尔反尔。
再者,别的不说,刘备这个人的信誉还是可以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做出过什么背信弃义之事。
至于之前在徐州之事,貌似也是他这边先发难,刘备也没有什么反悔相攻的状况。
思来想去,吕布不由再度颔首道:
“既然刘玄德真欲讨贼,吾便应之,不过即是尔等要让城池,便先把那西曲阳让出来与我军容身。”
“至于讨不讨贼,先到寿春再说!”
听得吕布此言,诸葛瑾面露笑意道:
“故知将军雅量,即是将军应诺,不妨与一封手书让在下带回去,在下此处也有主公手书一封。”
“如此互递盟约,将军也可安心,来日若我军真有反悔举动,将军便可以此书为证!”
让吕布给出承诺,这是秦瑱特地要求的,一方面是为了限制吕布,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翻脸。
但吕布自不知晓秦瑱的心思,一听要递交盟约,心里反倒放心了不少,抬手道:
“汝将那刘备手书与我一观,若果然如你之言,吾自当回书一封!”
诸葛瑾闻之,便将刘备所写书信递上,吕布一看,只见信上所写之事,与诸葛瑾所言并无差异。
见得此状,吕布便令人拿了布帛前来,也写了一封回信。
别看吕布是个武人,实际上也颇有文化,以前在丁原麾下还做过主簿,区区公文自然难不倒他!
如此写了一封手书,他又交予诸葛瑾观看,可诸葛瑾看完之后,却摇头道:
“温侯手书还差一句,取城之后,不能为祸百姓!”
“须知我军此番只取城池,钱粮皆被温侯所获,我军不求府内钱粮,只愿百姓得安,还望温侯切记约束士卒,不可率兵劫掠!”
他一语说出,吕布眉头即是一挑,似侯成等皆是面露不善之色。
因为这一条限制的不是吕布,而是他们。
毕竟这个时代将军攻城的动力,就是入城烧杀抢掠,这一条一出,他们可算是要白忙活了。
但众人终究还是畏惧吕布威势,不敢多言。
吕布也知刘备历来是这个脾气,也不以为异,将手书取回之后,添上了一句便道:
“先生再观,有何错漏之处!”
诸葛瑾拿回来细细看了一眼,这才点头笑道:
“将军真乃信人,如此在下便可回去复命矣!”
他这里一口一个雅量,一口个信人,听得吕布心中那是一阵舒坦,不由抚须笑道:
“先生自回去复命,切记让玄德早些撤出驻军!”
诸葛瑾闻之,自点头道:
“将军放心,在下一归,我军自会立即交出城池!”
说完,便对众人行了一礼,方才离去。
待得诸葛瑾离去之后,只见吕布笑容一敛,环顾众人道:
“诸位说说,刘玄德此次谋划,可有算计?”
众人听着,皆是一阵无语,怀疑有算计你先别应啊,现在应了又来问算计又是何故?
但众人心里虽然吐槽,却还是思考了一会儿。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异常,毕竟城池就在眼前,总不能入了城池却没钱粮吧?
如此想着,许汜与王楷相继出列道:
“刘备这般行事,应无异常之处!”
众将自然也不发言,唯有侯成不满方才诸葛瑾之态,对吕布道:
“主公务须小心,末将观此人巧舌如簧,非信人也!”
对于侯成的建议,吕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无妨,且看看刘备让不让城就是!”
如此论了一番,见众人也没什么建设性发言,吕布自是挥手让众人离去。
他们这里散会,那边诸葛瑾行出营后,便一路朝着城内返回。
见得刘备与秦瑱之后,言说诸事,又将吕布所与手书给出。
刘备看罢手书,便即勉励了诸葛瑾一番,又让其退去,方才对秦瑱笑道:
“这诸葛子瑜,年纪虽轻,行事却颇为稳重,可付大事!”
秦瑱一听,便知刘备颇为看重诸葛瑾。
毕竟,刘备的可付大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领受的。
心知此事,他即点头笑道:
“子瑜胸怀宽广,温厚诚信,明公愿与大事,自无不可!”
刘备听着,微微一笑,并未过多言语,只是拿起手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