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围魏救赵01414(2 / 2)

“?”

“然后我顺藤摸瓜发现今天貌似不止我这一杯下了药,有的人坐不住了。”

江归一没了表情。

照例他只喝自带酒壶的酒,但今天为了试探那废物

女人,

抢了江弘义手中的酒,

现在浑身气血仿佛都朝下腹攒涌的状态,

明显已经中招了。

“你这表情。”江颂竹撑着额角,

嘴角弯弯地问:“已经喝了?”

“没喝。”

在过去二十五年眼中只有自己,只信自己,万般谨慎的男人,这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江之贤到底有没有中招,管不着了,江归一现在自顾不暇。他中过招,但没有哪一次如此强烈,甚至,心里有种诡异猜想,吴汜所谓的“烈性中的烈性”,会不会被自己喝了

被人围观因为药物起生理反应,丢人现眼。江归一非常自然地起身,非常自然地面对下属,回到了第四栋楼。他挥退房间那层楼的所有人家仆,也没叫医生,准备自己硬抗。

没什么了不起,低等动物才克制不住欲望。.

一进房间直接反锁门,江归一脱掉西装外套,双手把高束的头发挽了挽,松松扎了个发髻,顺势躺到沙发,双臂舒展,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肌。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热,不寻常的热,莫名其妙的燥参杂其中,欲望越来越强烈。

洗个冷水澡算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窸窣声,他警惕掀开睫,眼睛被酒精和欲望烧得通红,还有无限延伸的趋势。

他朝响声那边望,床上一道身影,从起伏的曲线判断是位女人。

该死!哪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往他房间塞人?

本来被算计就让江归一不爽透顶,他起身大步朝床边走。

房间宽敞空旷,突兀脚步声不断回响,陈窈虽早做好献身准备,但不免紧张以及无法掩饰的厌恶。

当时被带到朱雀厅,先收走了手机,之后洗漱完,佣人拿了套薄如蝉翼的内衣和天鹅绒的黑色眼罩。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大概晚上跑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风,鼻子也堵死了。

五感丧失最重要的两感,任何人都会惴惴不安。

她也不例外。

窗外的月亮在短短几步路里,暗昏昏隐进云层,积蓄已久的雨水泼了下来。可江归一感觉不到丝毫凉意,身体的水分快烧干了。

他双目漫着浓重阴翳,视野的物件出现重影。

单膝抵向床边,他怒火冲天地扯住她的头发,嘴角讥讽的笑和喉音蓦地顿住。

眼罩遮去女人半张脸,可唇没有。

哪怕不清醒,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

又是她。

又是这满口谎话的骗子。

江归一微微皱眉,但也只限于皱眉。他的注意力被白皙的颈子吸引,那里散发的清香,像露水清澈冰凉。

这是可以疏解燥热的味道。

江归一非常笃定。

——她害我喝了那杯酒。

——背后摆捅刀子,我还没找她算账。

——这算不算惩罚?

……

这些潮湿的念头驱动了他的躯壳。

陈窈正思考为什么江之贤如此粗暴,扯住

头发的力道加大,带着狠劲,她被迫仰起头。男人粗重呼吸喷洒在咽喉,身上味道熟悉而陌生,可她感冒严重,鼻子堵塞,只有浓烈辛辣的酒精和烟味醺腾着嗅觉。()?()

颈间皮肤被细致地摸索,接着是柔软灼烫的触感,从上至下,一下、又一下地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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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舌尖。()?()

好痒。()?()

她抖了下。

这一抖香味更加浓郁。

男人半跪在床,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窈的咽喉。

好香。

之前为什么没闻到?

他脸颊和眼梢泛起病态的潮红,额上越来越多的汗打湿了鬓角。

美丽的面孔,狼狈又风情。

她的味道侵蚀神经那刻,身体各处的火嘭地炸开。

“江先生”

而这句从未得到过的称呼,彻底灼烧了江归一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发烫出汗的掌往下滑,掐着她纤细的颈,连拖带拽将她整个人翻转按在床檐。

轰隆隆——

轰隆隆——

窗外暴雨雷鸣像老天发出的警报。

江归一再次停住,喉结隐忍地慢慢滚动。

这废物进了榆宁就是父亲的女人,如果他们上床被父亲知道,多年筹划有几率会付诸东流。

而且她等的人是父亲,按正常流程日后要唤她一声小妈。

可,江归一。

父亲,哪门子父亲,他不配,你不是知道吗?

小妈,称呼而已,你连妈都没有,操小妈有问题吗?

没血缘关系。

没法律关系。

没有爱。

她愿意和父亲做,为什么不可以和你做?

男人那双浅瞳变得幽深,邪恶扭曲的欲望在最深处翻涌着。

当然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

不止如此,还可以给她惊喜,那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

他胸膛起伏,跋扈、无声地笑了。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对危险天生敏锐的陈窈,背部皮肤不自觉发紧,脊椎发麻。

男人身上的热汗水汽、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像黏稠的暗黑触手,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缠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靠近了些,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滴热汗顺着他下颌滴落,落在她的锁骨迸溅、炸裂、融进了皮肤。

那两头象征贪婪与冥顽的凶兽终于露出獠牙,吞噬了那截盈盈一握的腰。

空气湿热,地板散落撕碎的衣裙,夜里寂静无声,氛围和睦融洽,但也只有短短几秒。

墙壁的影子一个直立如山,一个折拱像山脚的小土丘,巨大差异荒诞狰狞。

拉链质感冷硬冰凉,皮肤沉甸甸的滚烫,陈窈可以肯定身后的男人还是衣冠楚楚,这姿势羞得脚趾头蜷缩了起来。

想到和江之贤这么亲近,还有点想吐。

她只好自我催眠。

陈窈,别把自己当人,你现在是容纳仇恨的器物,等仇人进来了,贯穿了,弄碎了,你的

碎片也将割得他遍体鳞伤。()?()

放松()?()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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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

疼死了!

再放松……

你只是尊没有灵魂的器物。

天降大任于斯人,先任由他为所欲为,再报仇雪恨。

脊柱末尾陡然激起电流,没有任何预兆、蛮横的挫疼迫使上半身陡然前滑,但又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箍住拽了回去,那力道强势得让头皮发麻,她死死攥住床单的手指,用力到过了血。

真的、真的走到这步了。

与仇人,痛苦。

再坚强、钝感力再强,陈窈也只有二十岁,她还没谈过恋爱,这种屈辱感让心底发皱,双眼因疼痛变得湿咸,她咬住唇,脸埋进被褥,倔强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的呼吸热到极致,湿润而急促。

而她的心生锈,紧张涩然。

是黑夜,没有光亮的黑夜,信仰相悖的两人生硬接轨,无论怎么磨合都不合适,难以进入相同道路。

江归一眼周通红,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他站着,多孔皮带掐出劲瘦有力的窄腰,踩地皮靴固执往前。

操。

简直像拇指姑娘。

想到病房一推就摔的画面,他压制住暴虐。

为欣赏她知道是他的表情,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真是疯了。

比徒手对抗十人难太多。

江归一仰头望天花板,微微启开唇哈着气舒缓。尽管没有经验,思绪如麻,脑子自动搬照日常生活中机车引擎滞涩的情况。

床头柜玻璃杯的热牛奶散发香甜气息,大概从牧场的奶牛身上现挤出来的,均匀滑腻的胶质,上面还薄薄浮了层新鲜乳脂。

体内的血液细胞疯狂叫嚣,那是违背黑夜法则的狂欢曲。

为什么床头柜有瓶热牛奶,江归一混沌的脑子无空研究,他端起玻璃杯,浅尝了口。没兑水的牛奶非常浓稠,加了不少糖,甜得发腻。

他扫了眼身材娇小的女人,无奈喝掉半杯,舔掉唇角乳白,迫不及待托起她。

玻璃杯口对准了殷红的嘴唇。陈窈本能咬合,喝进去后,思维陷入短暂茫然。

?????

老东西!

杀了他!

杀了他!

她双目充斥仇恨与杀气,拼命挣扎。牛奶从湿淋淋的唇溢出滴到黑色床单,房间弥漫牛奶芳香。

她的大腿还没他大臂粗。

她的腰他一只手就可以死死摁住。

体格的巨大悬殊让微不足道的力量毫无作用。

雷鸣反射光亮,那双手穿过风雨,迫使小小的腰窝颤颤凹下去,江归一字典里没有怜香惜玉,他野蛮粗暴地把玻璃杯中剩余的牛奶全部喂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

下章文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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