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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孙茹一只手都没好呢,都没忘好好表现。他们一群大男人反倒落人一步,还比不上个半路加进来的难民,岂不是要给阿南姑娘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了,以后有好事能考虑他们吗
人多速度也快,没多久这树杨梅就被摘光了,四筐杨梅就装好了。
“这杨梅树附近还能看见一片绿色,附近肯定有水源。咱们仔细找找。”说完这话,许知南便没再怎么绕路,带着人寻摸到了水源处。
只不过一靠近那附近,就出现好几只猴子吱哇乱叫地荡过来。
很快,那个穿着碎布褂子的男人就被围住了,一眨眼,他那褂子就被猴子们撕碎了大半抢走了。
“我的衣服!我媳妇昨晚刚用她旧衣服给我缝的啊!”
得了新玩具的猴子浑然不听,互相追逐争抢起了那几片鲜艳碎布,吱哇乱叫地荡走了。
猴哥,坚果呢
可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远,许知南只好无奈地收起早先准备好的竹筐。
失算失算啊。
许杰则一脸沮丧地搂住了身上仅剩的几片布料。“完了,我媳妇要是知道了,我就完了。”
许知南见状,安慰了他一句,又把自己提前准备的两片鲜艳布料给了他,“拿着回去交差吧,叫嫂子帮你再缝一件。”
许杰正摇头推脱,可许知南已经扭头走远了,他只好先把这几块布收好。
“快来,这有水!”
这下,他也顾不上什么褂子了,立刻提着水桶跑过去。
许知南脚边有一小块池子,里头还有不少水,仔细一看,这池子应当是连接了一处泉眼。
找到水后,许家村人都有些兴奋,立马拿着水桶开始打水。
见带来的水桶水囊都装满了,水池也空了,池底正在慢慢涌出水流。许知南便带着人回去,准备换一批新的容器。
此时天色仍旧尚早,许知南叫他们再把剩余的容器带上,再打一波水。
孙茹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许知南看了她一眼,“你跟我来。”
听完许知南交代的东西,她很快便离开了。
等她们把能装的都装满了,就连许知南空间里都遮掩着装满了,她们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对面的注意。
只不过等她们带着最后一批水回到营地,对面也还没派人来打听。
许知南远远地看了一眼,见到一大堆侍女婆子围着一个华服美妇,身后跟着一个黑衣少年。许是察觉她的目光,那个黑衣少年忽然扭过头看了她所在的方向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
这可怜娃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煞是好看,不过另一个熊孩子呢。
很快她就明白对面为什么没空找她们问事了,原来是那九皇子萧玄病了,闹脾气不愿意走,一群人正焦头烂额呢。
等那边哄好熊孩子,这才把精力分到她们的异常上,派了嬷嬷带着侍卫过来打听了。
这时,许知南正联合村子上几个木工好的人折腾出了一个大些的简易棚子。她指挥着人,用布隔开了几个小间,准备让大家简单清洗一下。
出来七八天了,这次总算能简单清洗一番了,天天赶路浑身都臭了。这次洗完澡,下次还不知道啥时候呢。烧好水后,女子端着木盆进去简单清洗了一番。剩余的婶子婆婆们则守在棚子外看着,等年轻一辈洗好,她们才进去。
许知南先帮着她娘把元宝瑜宝洗干净了,这才进去好好洗漱了一番。良久,她才披着用帕子擦干了些的头发出来,换李氏进去。
她抱着瑜宝,看了眼小家伙水灵灵的皮肤,又摸了摸她小屁股。这大热天,居然没有捂出痱子,真是万幸。
瑜宝有些恼怒地挥舞着小手,拍在了许知南的脸上。
这时,对面派来的人也到了许知南面前。
本想打听她们在哪寻到的水,可那嬷嬷先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
“姑娘,你沐浴用的是何物”
许知南一脸惊讶地掏出一盒香皂来,“婶子,你问的这个吗我认识的一个肥皂商人,说是碰到土匪,损失惨重,欠了不少债。我看他可怜,便出钱把他剩下的肥皂买了,让他回家过个好年。”
闻言,那嬷嬷有些意外。这行人瞧着大多像农民,可里头又有几辆马车,里头的主事之人又是个女孩子,她们便以为是哪个小家族的人。嬷嬷看了身边的侍卫一眼,那人很快回去请示了一趟,回来时凑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咱们夫人看上你这香皂了,还剩多少,要全新的,我们都要了。”
许知南比了一根手指头。
就一块了那嬷嬷皱眉,一块也行,这好不容易碰到了呢。
“还有一箱,里头还有20块。”实际上她空间里还有五六十块的存货。她也想把握机会一次性全卖了,可还得留着些自己用和别的用处。
闻言,那嬷嬷却有些犹豫了,这东西在京城可是卖的100两一块,大部分被几位宫中娘娘或者世家夫人瓜分了。这一箱,得要多少钱啊。不过瞧着这人出身大抵也只是个县城小家族,这东西许是空有其形,比不上送往京城的精品。
“300两。”嬷嬷试探性地出了个价。
许知南面露犹豫。
“500两。”
闻言,许知南立刻把怀里的瑜宝递给出来的李氏,带着人去取那一箱子香皂。
被塞到娘亲怀里的瑜宝:
钱货两清后,双方都十分满意。此时,许知南看这行人格外顺眼。对方也想起来自己的目的,问起了水源来自何处。
许知南一脸不见外,直言她们等会可以带人一起去打水。
送这几人离开,许知南才收起脸上的客套笑意。
25两一块都买了,霍诏这奸商运去京城到底倒手卖了多少钱
另一头,几人带着东西和消息回到了寺庙,把刚刚的见闻全盘托出。
“应当是什么小家族出来的女子吧。”李夫人并未在意这么个路人女子,而是有些恼怒霍诏把这东西翻倍卖得这般贵。
“分一半送去玄儿那,不,让他先挑,剩下的收起来。”
侍女低头应是,很快抱着箱子退下。
李夫人沉思片刻,又派了几个人出去,“打听打听,她们要去哪。”
许知南带着几个村民,以及十几个侍卫一起上了一趟山,也趁机补了些刚刚用完的水,顶着侍卫透着不耐烦的眼神,带着人告退了。
下山的路上,许家村人有些生气于对方的态度,和许知南抱怨起来。
“诶,无事。结个善缘嘛。咱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卖个好又如何。对了,若是有人向你们打听我们要去哪,记得要怎么说吗”
许杰点点头,“记得,咱们要去永州。是因为大师曾预言天下大乱,永州是天下最后的净土,咱们都是去永州求一线生机的,只有那儿,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天地垂怜,运在永州。”
“她们当真这么说”李夫人有些惊讶地看向面前的侍卫。
“是的,夫人,他们似乎对永州十分向往,这才背井离乡,离开了所在地奔赴永州。”
出来准备向姨母道谢的萧玄恰好听到了这话,苍白的脸都涌现了几分血色。
“姨母,她们当真这么说好,好好好!”
萧玄高兴极了,就要亲自出去问一问自己的未来子民,再听一听这好听的话。
李夫人连忙让人拦着些,“你身体还未好,还是别出去吹风了。”
闻言,萧玄有些不高兴,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咳嗽了两声,“若是我的身体好些就好了。”
李夫人有些心疼,把他拉过来细细安慰了一顿。萧玄心情好些,眼睛一转,从腰间寻出一个玉牌来。
“将我的手令赏赐给那群人,等他们到了永州,便可凭着这东西,求一样东西。只要要求不过分,便都允了。”
李夫人似乎想拦,可想了想,还是由他去了,难得孩子高兴一场,这点事算得了什么,不过一个玉牌罢了。
于是回到营地的许知南便收到了一张玉牌,她翻过玉牌,上头写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