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笼102(1 / 2)
第102章笼
叶明珠正在走神儿,冷不丁听到沈蔷意跟她说话,她根本没听清楚沈蔷意在说什么,便心不在焉地随便点了下头。
“那好,我去拿材料来煮。”
刚起身就被贺静生搂着腰摁了下来,他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给管家打了通电话。
管家动作很快,没两分钟就送来了所需材料。
还拿了一个小电锅专门用来煮啤酒。
电锅摆在桌上。
佣人已经将橙子切好。
贺静生端着瓷盘,将所有材料都倒了进去,又开了几瓶德啤倒了进去。
在等啤酒煮开的间隙,陈家山端着烤好的烤串儿走了过来。
“哇,真的好香。”
沈蔷意光是闻着味儿就开始分泌口水了,她笑着对陈家山说:“辛苦了。”
“不辛苦。”
陈家山摇摇头,闲聊般说起:“小时候我家那条街就有家老字号烧烤店,我每天都会站在门口望一会儿,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给我烤一串儿了。”
“阿山手艺不错。”
贺静生从盘子里拿了一串烤牛肉,并没有第一时间往沈蔷意嘴里喂,而是递到自己唇边轻轻吹了吹,吹得不烫了再递到沈蔷意唇边,“尝尝。”
沈蔷意咬了一口,牛肉很嫩,一点也不柴。
她眼睛亮了亮,朝陈家山竖大拇指,开玩笑般说道:“所以那时候老板误会你了,你不是去讨烧烤吃,而是去偷师的。”
贺静生淡淡补了一句:“他那时候最大的梦想的确是开家烧烤店。”
沈蔷意被逗得乐不开支。又拿了一串烤肠吃。
盘子里还有烤好的五花肉,已经剪成了小块,贺静生戴上一次性手套,夹了几块五花肉包在生菜里,递到了沈蔷意唇边。
她都快吃不过来,咬了口烤肠,烫得哈气,又低头去咬贺静生递过来的烤肉。
几丝头发不小心吃进了嘴里,贺静生用手勾到了耳后,低声叮嘱:“慢点吃,别噎着。”
叶明珠一直都保持着沉默,坐在这儿一动不动,无神地盯着贺静生,仿佛没有任何存在感。
看到贺静生如此贴心的模样,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无意识地撅起嘴。
沈蔷意自然注意到叶明珠的落寞,思忖了一秒之后主动拿起一串烤牛肉,正要放进叶明珠面前的瓷盘中,可陈家山先她一步,也拿了一串烤牛肉递到了叶明珠面前。
叶明珠迟疑了两秒钟,呆滞的目光从贺静生的身上缓缓挪到了面前的烤串上,而后又顺着烤串网上看,看到了陈家山满是巴掌印的脸。
她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扇得不够狠,愤愤剜他一眼。要不是不想当着贺静生的面闹得太难看,她高低还得再扇他几巴掌。
要说这世间的男人有多庸俗,陈家山就极具代表性!
不愧是泰迪精!
这时,沈蔷意说:“很好吃的,明珠,你尝尝。”
“比我以前吃过的都要好吃。”并且给予极高的评价。
叶明珠没有接陈家山递过来的那一串,而是自己重新拿了一串,一脸不屑地咬了一口,心里腹诽不过烤串而已,哪有沈蔷意表现得那么神,难不成还能比过米其林三星大厨的水准?
谁知咀嚼了一口后,她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不屑也卡壳了,紧接着她开始咀嚼第二下,第三下。再然后吃第二口,第三口,直到整串烤牛肉被她吃完,她再不动声色地去拿第二串。
泰迪精臭流氓陈家山,也就还有这么一丁点的价值。
陈家山的目光一直都黏在叶明珠身上,自然没错过她那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表情变化,他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夹起几块烤肉用生菜包好,这回没直接递给叶明珠,而是直接放到了她的瓷盘中。
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放好便转身回到烤架前,继续烤别的。
叶明珠吃完手中的第二根烤串,看了眼瓷盘中的生菜包烤肉。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而是瞥了眼陈家山的方向,发现他正背对着这边,这才拿了起来,小口小口地咬。
余光时刻留意着陈家山那边。
啤酒煮开了,贺静生端起来倒了四杯。
沈蔷意低头朝杯口靠近,刚趴下去,贺静生就抬臂,掌心捂住了她的嘴,提醒:“烫。”
沈蔷意推开贺静生的手,无语乜他:“我当然知道!我就是想闻一闻!”
“闻也别凑太近,刚煮沸的水蒸气也容易烫伤。”贺静生神色严肃。
叶明珠暗暗瘪嘴,也不知道自己在瘪什么,总之就是想瘪。
哪怕坐在一张桌子上,却仿佛没有她这个人。
直到包里的手机传来了来电铃声,她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立即摸出手机离开这里去接听。
是她的初中同学,香港人。听说她明天就要回意大利了,晚上约她出去聚一聚。
叶明珠和同学聊了十来分钟,挂断电话后走回去。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站在烤架前烤串儿的人已经换成了贺静生,沈蔷意就站在他身边,不知道两个人在聊什么,沈蔷意笑弯了眼睛,笑容灿烂又俏丽,特别富有感染力。
贺静生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她的发顶,而后又忍不住低头去吻她的唇。
这次只是简单的蜻蜓点水,不是在玻璃花房里那种唇舌交缠的法式热吻,可这次的吻,依然缠绵悱恻,他贴着她的唇恋恋不舍地啄吻了好几下。
紧接着漫不经心地单手翻烤着烤架上的烤串儿。
沈蔷意端起架子旁的玻璃酒杯,里面装着煮啤酒,她慢慢抿了一口。
然后端着杯子到他面前,贺静生以为是想喂他喝,正要低头,沈蔷意的食指就戳着他的脑门儿将他推开,他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跟他碰杯。
所以端起了他的那一杯啤酒。
沈蔷意是懂碰杯礼仪的,将自己的杯子拿低了些,就在要与他的杯子碰上时,贺静生另只手突然托住了她的杯底往上抬高,高出自己的杯子一大半,然后再杯壁相碰。
沈蔷意愣了一下,而后笑容更加荡漾开来,主动踮起脚去吻他。
两人又吻了一会儿,贺静生一手搂着她,一手在烤串儿上撒调味料。
庭院灯柔和朦胧,落在他的周身,连同他的眉眼都染得温存。
当然,他的温柔或许压根就与灯光氛围无关。
叶明珠呆呆地盯着贺静生。
正在洗手作羹汤的贺静生。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贺静生。
好像自从有了沈蔷意,她就见识到了贺静生太多与他这个人完全不符的一面。
那么柔情,那么体贴。
好像过去那个记忆中狠戾无情又处处防备的人不是他,好像他真就是一个寻常的男人,娶了妻,有了自己的家庭,会在闲暇时分和妻子一起做家务,下厨。
他不再是冰冷的,遥远的,危险的。
他的血是热的,心是软的。
明明她认识他那么多年,明明她才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异性,明明他们才是这么多年的亲人。
为什么沈蔷意出现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得到他这么多优待和偏爱。
她始终想不通,沈蔷意到底有什么不同。
这时,贺静生拿起烤好的一串,轻轻地吹了吹,确定不烫了之后递到了沈蔷意唇边,她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他问。
沈蔷意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朝他竖起大拇指:“好吃!”
“跟阿山的比?”他又问。
没想到沈蔷意神色就此认真起来,“你烤得很好吃,但我不能为了宽慰你就掩盖事实真相”
她煞有介事,“阿山烤得更好吃。”
她绕了这么一大圈。
把贺静生逗乐了,他并未追究谁的手艺更得她欢心,只是问她:“你叫他什么?”
“那我叫他家山,行了吧。”
“更不行。”
“那你说,我叫他什么?”他又换了个地方挑刺儿,沈蔷意似乎苦恼地拧起眉,反问。
“全名。”
“我一般不会叫人全名,有点不太礼貌。”沈蔷意说明道。
“嗯?我怎么记得你好像经常叫我全名?”贺静生饶有兴致。
沈蔷意对他的称呼很简单,就是一句,贺静生。不像其他情侣夫妻间会有一个爱称。
偶尔心情好、黏人的时候或者在床上被他逼得会叫一两句老公。
沈蔷意突然卡了一下。
随后理直气壮脱口而出:“你又不一样。”
“具体说说。”贺静生半挑起眉梢,兴味更浓。
“我很喜欢你的名字。”沈蔷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叫你的名字,会让我觉得和你更加亲密。”
贺静生明显很满意她的这个回答,又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继续给她投喂食物。
叶明珠走近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他们刚刚聊起的话题。
看他们一直亲亲我我,心里更是憋闷得很。
或许是被嫉妒蒙蔽了理智,所以她突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他们面前,扬起笑脸,惊讶道:“哇,都系第一次睇見靜生哥下嘢食,好稀奇嘎。”(还是第一次见静生哥哥下厨,好稀奇)
她很自然地对贺静生说着粤语。
“靜生哥,可唔可以畀我都烤一串啦?”叶明珠眯着眼睛冲贺静生笑,本就甜软的声调说起粤语来,更是软得像撒娇。
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了。
然而贺静生却面不改色:“我手艺不好,你去找阿山。”
他用普通话回复。
这样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其中的暗示意味叶明珠不会不懂,可她就是装作不懂,继续用粤语说:“孤寒鬼。”(小气鬼)
她语气软塌塌的,似乎委屈地抱怨道:“你舊時唔係咁樣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贺静生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终于肯抬眼正视叶明珠,平静的语调暗藏着警告:“明珠,好好说话。”
他还是用的普通话。
“我喺好講嘢呀!”叶明珠则是一脸无辜,“你結咗婚就變喇!”(我在好好讲话呀,你结了婚就变了)
沈蔷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俩对话,她自然是听不懂叶明珠说了什么。
也能察觉出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可是她站在这里,插不进话,只能保持沉默。
然而下一秒,叶明珠话锋一转,将目光投掷到她身上,用粤语叫她:“阿嫂,你知唔知”
“收聲。”(闭嘴)
贺静生沉声打断,也切换成粤语。
简单两个字,压迫感油然而生。
叶明珠下意识听话地闭上了嘴,朝贺静生眨了眨眼睛,这次不是在撒娇,而是掩不住的忐忑不安。
“明珠,我希望你明,我舊時對你嘅態度完全係因為你老竇,而家我對你嘅態度完全取決於你對我太太嘅態度。”(我希望你明白,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完全是因为你父亲,现在我对你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你对我太太的态度)
他神色淡漠,语调平缓轻描淡写,说出的一字一句却锥心刺骨,“如果以後仲想叫我一聲靜生哥,噉就对我太太放尊重啲。我只提醒你一次,都係最後一次。”(如果你以后还想叫我一声静生哥,那就对我太太放尊重点,我只提醒你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要说他多冷酷无情。
将她所有的希冀都一个棍子敲个粉碎。
她那么引以为傲的“亲人”关系。这二十几年的关系。
现在完全被他归咎成因为叶耀坤的纽带和面子,他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那点小心思他又如何看不穿。
不就是欺负沈蔷意听不懂粤语,故意在她面前说。想让沈蔷意知道,她才是横插进来的那个。
可贺静生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又怎么不懂。
是在警告,在威胁,在斩断。
可他到底是给她留了些情分,至少没有当着沈蔷意的面用普通话说这番教训她的话。
可她的心还是好痛。
之前陈家山也提醒过她,千万不要拿关于沈蔷意的任何事情来做文章,就算是陈家山犯了这样的错误,也绝不幸免。
她却如此不自量力,在贺静生面前,连一个陈家山都比不过,现在还一次次试图刺探挑衅沈蔷意在贺静生心里的地位。
叶明珠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坍塌成了废墟。
是她的信念,是她的自尊心,也是她这么多年一厢情愿的爱慕情。
她盯着贺静生,所有的心碎和伤悲都毫无掩饰,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他却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就像今晚,她费尽心思打扮自己,想让他哪怕看她一眼也好,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沈蔷意。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正视她,却是为了说出这番令她绝望的话。
“明珠.”
叶明珠突然哭了,哭得这么伤心,让沈蔷意愣了愣。
然而刚刚开口,叶明珠快速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精致的眼妆被她抹花,她也无暇顾及,转身就往外跑。
陈家山的杯子不小心打碎了,他从别墅拿了新的出来,正巧撞见叶明珠跑开。
他清清楚楚从她脸上看见了泪光。
叶明珠跑得很急,一向轻松驾驭高跟鞋的她,此时此刻却跌跌撞撞,脚下打了绊,她踉跄又狼狈地下坠,就在快要摔倒时,陈家山眼疾手快地冲上来扶住了她。
“明珠小姐,你怎么了.”
陈家山担忧关心的话语还未完,叶明珠就一把推开他,匆忙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快速跑开了。
“你跟明珠说什么了?”
沈蔷意皱起眉,一头的雾水。就算听不懂刚才贺静生说的什么,她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都把人小姑娘气哭了。
“但愿她能想明白。”贺静生轻描淡写,模棱两可。并没正面回答。
沈蔷意很不放心,抬脚就想追上去,贺静生一揽她的腰,拇指摩挲两下,低声说道:“阿山会去找她。”——
香港的夜晚依旧喧嚣。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群魔乱舞的酒吧里。
陈家山找到叶明珠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男人拼酒,那男人状似无意地搂上了她的腰,顺着腰往上摸。
她已经喝得快要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脚踩着高脚凳,喝光一杯后又推着酒杯,“再来一杯。”
旁边搂着她的男人趴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一脸不耐地去推。
喝了酒没有一点力气,推得倒向欲拒还迎。
男人笑得更加不怀好意,想抱她的腰,将她从高脚凳上抱下来。
陈家山大步走过去,一把甩开男人的手。
男人是个棕头发绿眼睛的老外,看到突然出现的陈家山,他不明所以:“哥们儿,这是我先看上的。我们是一起的。”
如此冒犯的一句话,让陈家山脸色更阴沉。
本就硬朗的五官,冷起来更是凶相毕露。
叶明珠身上就穿了一条今晚的紧身裙,趴着时,胸前挤压出深深沟壑,春光乍现,她虚着眼睛,恍恍惚惚地说道:“陈家山,又是你别再让我看见你.”
语气还是那么不好。
而后又指了指她身旁的老外,无力地说:“还有你,也给我滚.都给我滚”
“打我的时候那么有劲儿,现在怎么不行了?”陈家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叶明珠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明珠小姐,要不要我帮你?”
叶明珠根本就没回答,陈家山就已然挥起拳头不由分说砸到了男人的脸上。
陈家山拳头硬,力气大,随便一拳就将男人打得飞出去一段距离,撞到了吧台上,他还不解气,走过去又挥了几圈,踹上几脚。
酒吧里音乐声没断,其他人惊恐的尖叫声也没断。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脸全是血。陈家山这才抓起他的衣服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抱起意识涣散的叶明珠走出了酒吧。
刚走出酒吧大门,叶明珠就干呕了几声。
陈家山连忙将她放了下来,扶着她到路边的垃圾桶,她呕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陈家山又扶着她走到车旁,从车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喂她喝了一口,想再喂一口时她一把将矿泉水挥开。
水从瓶子里倾泄而出,一同流淌而下的还有她的眼泪。
她自暴自弃地坐在了路边,那么爱美的人此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哭得肝肠寸断,“凭什么?凭什么?”
“我从16岁就喜欢他了”
“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哪怕只是妹妹.”
她抽了抽鼻子:“我再也不会回香港了,反正也没有人想见到我,这里再也没有我的家了。”
叶明珠的裙子堆上了大腿,丝袜被勾破。
身上就披了件陈家山的外套。
陈家山将她打横抱起,朝车走过去。
慢慢说道:“我想见到你。”
在陈家山抱起她时,她还在挣扎。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她顿了顿。
紧接着又听见陈家山说:“我也从你16岁就喜欢你了。”
走到车子前。
陈家山将叶明珠轻轻放到了后座。
弯着腰,手还没松开。
两人的距离很近,四目相对。
她的眼妆全花了,黑漆漆一圈像熊猫眼,可她的眼睛还是那般亮。
像她16岁时那样。
陈家山永远记得那天。
贺静生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被叶耀坤叫去了书房谈事。
他便站在客厅里等着。
“静生哥哥!”
一道充满惊喜又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都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白生生的手臂就抱住了他的腰。
陈家山浑身一僵,回头看去。
撞进了她明亮的双眼。
她穿着校服,衬衫和百褶裙,扎高马尾。
在看见面前的人不是贺静生时,脸上的欣喜瞬间转变成尴尬,立即往后退。
“你是.阿山?”她试探般确认道。
“是。”陈家山恭敬颔首,“明珠小姐。”
在此之前,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她一出现,就抱了他。
哪怕他明白,是将他认成了贺静生。
可不妨碍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
就像今晚在凉亭,她远远走来,也将他认错。
可不妨碍他因为她的靠近而心动。
车内光线昏暗,他盯着她紧抿的唇瓣,他今晚刚吻过的唇瓣。
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吻了上去。
叶明珠始料未及,慢半拍地将他推开,照旧挥起手臂重重赏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车内响彻开来。
陈家山神色未变,还是盯着她。
而这一次,在挨了一巴掌后,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再次低头吻上去。
箍住她的腰。
无论叶明珠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可渐渐地,她竟然松开了推搡他胸膛的手,转而慢慢搂住了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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