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腿怎么了?” “被狗咬了。”6(2 / 2)

他们怎么来了?

来告状?

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狎昵暗芒落在时茭眼里,总让时茭恐慌。

就好像是是被野兽盯上,马上就要被咬断动脉,成为盘中餐一般。

一只手臂没有防备搭在时茭肩头,将他吓唬得抖了抖身子,又被人往里带了一把。

时远洲声色舒朗:“站门口干嘛?”

“秦家和我们公司在谈合作,今晚本该是在外应酬的,但他们说不喜欢外头那些场面,父亲就邀请人来家里做客了。”

时茭对耳边的絮叨没太细听,只感觉到自己和秦郅玄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他能明显看清秦郅玄脖子上见血的咬痕。

蓦地,男生又像是被什么唬了神儿,小碎步往后退。

时远洲打量着时茭一瘸一拐的步伐,疑窦丛生:“腿怎么了?”

秦郅玄的眼神太过赤裸,时茭忙吞咽了两下津液,清明眸子中闪烁着忌惮。

蓦地,回想起昨晚自己的惨状,又生出记恨,不易察觉的剜了秦郅玄一眼。

“被狗咬了!”

时庄面色肃然,语气里更多的是关心:“被狗咬了?怎么就被狗咬了?咬哪儿了?去打疫苗了没有?”

对待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好歹也养育了二十年,时庄还是有父子亲情在的。

“就……蹭了下腿,才从医院打了疫苗回来。”

时茭吱声细若蚊吟,因为说谎,格外没底气。

“爸,哥,我就先回房间了。”

对于小儿子这么忸怩,在客人面前没有礼貌,招呼都不打,时庄是面上无光的。

也知道这么多年把人宠坏了。

浅咳了一声后,时远洲也扣着时茭瘦骨的腰身,将人翻转了回来。

“知道你不舒服,马上就要吃饭了,就别来回走动了,不然腿更疼。”

时远洲礼数和借口都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可就那只环在时茭腰际的手,格外碍眼。

让人想要给他宰了。

秦郅玄能看出来,时茭腰疼腿软,站不住脚。

感觉下一秒就要软跪在地上了。

真是可怜,只怕这会儿,时茭膝盖都还是青的。

时茭是被时远洲按在沙发上的,臀尖儿刚一蹭到,就有四分五裂的错觉。

疼得他腰背霎时绷紧,轻“嘶”了一声。

时茭不敢坐,在时远洲暗示的眼神下,也不敢起。

他让秦郅玄帮他处理证据的原因,就是不想被时家赶出去受苦。

现在他的身份很尴尬,不能惹时家人不高兴,不然就要去过苦日子了。

时庄见秦隐的视线似有若无落在时茭身上,也主动介绍起人来。

“这是我的小儿子,叫时茭,年纪小,还不太懂事。”

秦隐知道昨晚时承言中药的事儿,在他心里,时茭和给他下药的那个女人都是同一类人。

为了自己的私欲利益,而做坏事的……混蛋。

时承言不追究,但不代表他不介意。

“确实不太懂事。”

冷飕飕一句,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

更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讨厌。

一时,时庄和时远洲难免面色凝滞,表情难以言说。

时远洲更是瞥了秦隐好几眼,似有若无不满。

男生一皱眉敛目,樱红的唇线紧抿,就像是受了欺负,委屈得跟个受气包一样。

要是再欺负得狠一点,眼角一定会淌满水色的。

就跟昨晚一样。

时茭长睫微颤,幽幽凄哀的鼓睁着玻璃眼珠子,瞥一眼秦郅玄,又背一眼,呼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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