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出逃海外的八十年代归国港商21068(1 / 2)
安景之用五百万美金卖了官方一个人情。
这些钱都是他完成任务的手段罢了,如果能在此期间帮助国家腾飞的更快,何乐而不为。
有了这个人情,他接下来的行动都会得到一路绿灯的照顾。
虽然国家对于改革开放招商引资是持积极态度,但是齐东省太偏了。
那边的官员也会相对保守,在他回乡投资期间,恐怕会有多方面的顾虑,更何况他的身份,他是偷跑出去的。
如果有了这边政府官员的背书,那就没关系了,他还因此得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打这通电话解决。
“安先生,一路顺风,如果后续想在广省发展,请记得联系我们。”
广省招商局的官员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安景之。
自从开放招商引资之后,他们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好说话的港商。
一点也不趾高气扬,五百万美金说换成人民币就换成人民币了,有了这笔政绩,他们这行几人都能往上再挪一挪了。
他们在挽留下,安景之全都拒绝了。
留下来的这三天是为了等飞机,反正等三天坐飞机跟坐火车的时间都差不多,安景之才没去受那个罪。
他的第一任务还是安家人。
至于在广省投资,他自然也会做,只是不是现在投资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情,他要考察还要进厂,还要照顾这些他准备留到后面。
安玉如和安庆新两人从广省回来后就没有回过家里。
他们准备先在省里出了一批货,再回到县里卖了一批。
他们的本钱不多,只买了十块电子手表跟五个计算机,剩下的钱都去进了广省的童装。
虽然安玉如多了一辈子的经验,但这个时候的南方鱼龙混杂,两人经历了一番功夫才拿到那批货,还差点被人把钱骗光。
回来的路上带着货更是连觉也不敢睡,两人轮流守夜,到齐东省时下火车时两人就像流浪汉一样狼狈,浑身怪味。
他们身上除了几毛钱,就只有几个干饼子,他们用剩下的钱去澡堂里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开始出货。
白天就在外汇商店,高档宾馆和一些大厂门口销售商品。
为了省钱,晚上两人就在火车站睡觉。
还好带了弟弟安庆新,否则安玉如也不敢这么省钱。
安庆新对于经商的弯弯绕绕都搞不明白,但他有一个优点,听话。
姐姐安玉如叫他做什么他就跟着照做。
他们两个人身上背着的东西在安景之看来可能不值一提,但在这时代,数值不小。
手里的东西电子产品还没卖完,他们就被盯上了。
安玉如早就做好了准备,被人盯上后她也不害怕,有条不紊的跟弟弟在小巷里不停的绕,试图把后面跟着的人甩开。
但他们这次遇到了硬茬子,人家是有备而来,一直在后面追着。
安庆新的心脏怦怦直跳,血液快速流动,所有重要的货物都在他的身上,包括钱财。
两人躲到一处拐角,他喘着粗气,“姐,看来这一回估计跑不掉了。”
他掏出身上的所有钱递给安玉如,“这钱姐你拿着,待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趁机跑。”
“我这里还有三只电子手表,衣服也不重,姐你都拿着跑,这是咱们好不容易从南方背回来的,不能丢。”这是他妈的命,不能让人抢去。
安玉如听着耳后的脚步声,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快速交代。
“人家打你的时候记得护住要害,姐教过你的,还记得吗?”
安庆新点头,安玉如接过包袱和钱,绑在身上确认不会掉之后,等人跟了过来,安庆新抓起地上的一把泥土,把那群人的眼睛迷住,整个人扑了上去,把人扑倒到一边,安玉如趁机跑出去。
她没有回头,喉咙里都是血腥味她也不敢回头。
跑到巷口,他看到几个穿着中山装的人,陪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路过她立刻大喊。
“救命!”
“救命啊!打人了!”
安景之站住脚步,回头望去,居然是他这个重生的侄女。
几个陪同的官员都觉得脸上无光,回国的港商要在他们选投资,投资之前自然要考察一下当地的情况,没想到他们才代言出来看了几天就遇到这种事。
这不是说他们省里的治安不好吗?
治安都不好,还怎么能保证人家投资的环境?
“周局长,什么情况?”安景之道。
安景之真没有看笑话的意思,但周局长听到耳朵却觉得脸被打的啪啪响,他先前还在跟安景之吹嘘鸣开时的治安有多么好,还民风淳朴,投资前景大好。
周局长旁边的官员们也觉得自己在港商面前丢了人。
“小刘,你去问问什么情况。”周局长的脸漆黑如墨。
几个陪同的官员领导在安景之面前丢了人那几个小混混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安庆新被找到的时候,被打的蜷缩在地上,满脸都是血。
安景之看得眉头直皱,官员一看安景之的表情也是眉心突突的跳着。
安庆新知道他们干的这是倒买倒卖的活,最怕的就是面对官方人员。
其实他们干的这个数量小,也不是多大物件的东西,构不成犯罪,但安庆新就是心虚。
要不是看到那群官员身边站着的安玉如他都要拔腿就跑了。
“小兄弟,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这是他大哥的儿子,家里因为原主被害的那么惨,这位大哥的儿子也就是他的大侄子蹉跎到二十岁都没结婚。
在这个年代算是少数了。
安庆新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着这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周围官员以他为首的模样,他知道这是他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他身上又是血又是灰,要是把人家衣服碰脏,他赔不起,他还得攒钱给他妈治病。
旁边的周副局长见状,立刻说道:“下面的同志没做好工作,同志你别害怕,你这满头都是血,恐怕受了不小的时候,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你放心,这医药费不用你出。”
安庆新缓缓摇头,用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没事,我耐打,流一点血没事,死不了。”
安景之沉默的看着对方,被欺负了多少次才能说出自己耐打这种话? 原主离开,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唯一能自立门户的也就只有原主的大哥和原主的亲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