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严父严母欲言又止,最终摆摆手让他们离去。
车上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严言以前没见过,一句话都不说,一直静静的等在车上,陈景行开口说了走吧,车子才驶上公路。
窗外华灯初上,在暖气大开的车内都是隐约的轮廓。陈景行有些闷,只好把玩她的手,掌心布满嫩茧,一层一层地将要脱落,唯有小手长指伸开才像是一个女人的手。
走到中途,严言发现不对,去往陈家的方向偏僻寂静,此刻驶去的方向越来越明亮,是往南城的快速路。
路途车辆很少,两侧绿化带起起伏伏,路灯隔个亮起,农田上轻轻盖着一层薄霜,正如现在的南城市,战战兢兢的不敢戳破那一层薄霜。
到达终点后,年轻的司机下车,车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往家打个电话,说不回去了。”陈景行把玩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着,迟迟得不到回应,又出声催促:“嗯?”
“我不回去谁照顾陈景遇?”严言随意扯了一个借口。
陈景行笑出了声,“前三十年没你,他不照样活着吗?”
“不一样,我夜不归宿他们会怎么想。”
陈景行:“谁知道呢,他们怎么想我又管不着。” 说着陈景行就要拖着她下车。严言费力挣扎,不肯挪动一下,陈景行不怒反笑,“你再扭,我在车上办了你。”
夜深人静,严言望向车外,黑乎乎的,车停在停车场,人迹罕至,陈景行瞪着她,随时要把她压倒在座位上。严言甩开他的手,散开头发,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拂过陈景行的鼻尖,和他一样的洗发水味道,严言对着车前的镜子,用手抓着头发绑起来说:“走吧。”
车里车外都是黑乎乎的,她的眼睛亮闪闪的,陈景行暗骂一声扳起她的下巴吻上。
有种烟草淡淡的香味,扑鼻而入,逐渐麻痹她的神经,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早已忘了动作,只能睁着眼睛看他无限放大的脸,离得那么近,不知怎么地,眼眶逐渐变得湿润通红,张大嘴巴不知怎么动作。
脑后的大掌用力扣压,起初只是嘴唇之间轻轻的碰触,后来时而舔舐她的唇瓣,时而嗜咬她的软舌,更趁着她张口惊呼时长驱直入,严言惊得脊背僵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南城虽以煤矿的兴盛为依靠,生态环境却没遭到什么大的破坏。尤其是南城主干道两侧的槐花树高耸入天,每年盛夏将主干道遮掩得严严实实,再炽热的阳光也不觉得灼人,每到夜晚草坪旁的小灯亮起,情侣们拥在一起亲吻,像要把彼此揉碎了融进自己的生命里。
严言那时不懂,此时陈景行箍着她的背,才能体会到那是种什么感觉。
严言咿咿呀呀的躲着,陈景行察觉到她瘫软到将要跌下去才放开她。
之前扎的头发功亏一篑,陈景行索性拿去她的皮筋。
带她上来的是一家西餐厅,以严家的家境,严言从未来过这种环境,遑论这些饭桌礼仪,刀叉摆在她面前,如同一道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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