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杜預和周鐸39(1 / 1)

夏炎國都城演兵訓練場,都城近衛軍金吾衛與黃衫兒混在一起,由黃衫兒首領杜預及金吾衛新任管帶李劍秋,代副管帶周鐸率領下正等待著總教官譚笑笑的來臨。黃衫兒首領中將杜預,前面也有略微介紹過,六品宗師中期,同時也是一位高級魔法師。在天球界這個界面只有關魔法師的傳說,但並未真正有人見過。所以,當時躲在巨鐘下的夏爍德聞聽自己身邊意有位魔法師時,十分意外及震驚。相傳魔法師是人類之精靈,要培養一位魔法師都並非易事。姑不說在他身上花費巨大的金額,這還須具備魔法師的條件。首先,魔法師身上要有元素,包括金,木,水,火,土,風,雷,電等,杜預便是金系魔法師。單這第一條就會淘太了好多人,因為很多人身上都無元素反應;其次,要對外界反應有超強預感反應,這也不是普通能夠做到的;最後,需要高強度忍耐性及勤奮性。成就一位魔法師,就要如浪裏淘沙,千挑萬揀才會發掘到一位潛能見習魔法師,更不要說是高級魔法師,甚至魔導師。既然天球界不存在魔法師,這杜預莫非如餘靜生,袁小箭一樣是從平行界的其它界面中穿越過來的?

這杜預還真是一個穿越者,他所在的界面叫原生界,是平行界中存在了很多年代的一個古老界面,據說是混沌破開,天地分離時誕生的最早的一個界面。這個界面靈氣充裕,練武修仙之人特列容易突破境界。但這裏推崇自然法則,沒有電,輪船,飛機及汽車,徒步工具通常是一種叫妖獸的動物。這裏也沒有工廠,公司,更沒有槍支彈藥,導彈核武器。原生界氣候舒適,是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也是被公认为最宜人居的气候类型。这种气候全年受到西风带的影响,使得全年温度温和,降雨量均匀。沒有工業污水,沒有環境污染。人們多以族人自成一國,族中的族長即為國王。所以原生界內國家林立,多得枚不勝數。他們國與國之間,說穿了就是族與族之間劃地而治,經常性的戰爭成為他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杜預出生於一個杜莫弗族貴族家庭,杜莫弗族是魔法師群落,族人幾乎都會魔法。而且,在杜莫弗部落,這裏靈氣濃郁,修煉武功速度也較少快。這裏武學境界同天球界差不多,也是分為武者,武師,大武師,少宗(也叫半步宗師),宗師,大宗師,武侯,武王,武皇,武神及武聖,每一境界各又有十層。杜預二十七歲已是突破半步宗師成長一品宗師及中級魔法師,成為杜莫弗部落第一勇士,當然這與變態的陳宜亭及譚笑笑是無法相媲美的。

杜預二十九歲,由於放過多的時間在魔法師的修練上,以致以武學境界只是達到了二品宗師後期,魔法上已隱隱要突破至高級魔法師。後來在一次與鄰近部落魂族的爭鬥中,由於誤入風雪區,中了敵人的圈套,被相差數十倍的兵力圍困住不得脫身。在後無援兵,外困內倦之下,浴血奮戰十六天之後,所隨人員全都力竭戰死,而杜預仗著高強的魔法與敵人繼續血戰。在壓力下強行突強至高級法師,施用魔法彼消我滅之術與做人同歸於盡。在彼消我滅之魔法下,一道令天地變色的強光將我場上所有人籠罩住,包括杜預本人。只見在強光籠罩下,突然灼熱的熊熊地火從地上冒出,伴隨著陣陣獵風聲,襯托得整片天地都變得灰暗。被困在地火與強光中的人們,很快一個個變成火人,跟著一個個被燒得灰飛煙滅。杜預與魂族首領戰在一起,魂族是一個依靠吸收妖獸之魂來成我們自身武力的強悍部落,吸收的妖獸之魂的妖界越高,自身武力越強,同時將妖獸的異能轉為已有,不由得不說這魂族太殘忍了,一年到尾都不知有多少妖獸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現在他們也只有戰而無法退死,而最終不是戰死,就是被地火燒死,結局都一樣。兩人旗鼓相當,漸漸大火也蔓延向戰鬥中的兩人。但兩人均熟視無睹,大戰正酣。終究杜預又累又餓,漸漸不支,彼消我滅的魔法無法支撐,強光慢慢散盡,地火鑽回土中。魂族首領一愣之下,哈哈大笑:“天助我也!維洛考奇!你這天下第一勇士又豈能奈我阿厄庇旦何!”維洛考奇是杜預在杜莫弗族的名字,意為雪地雄鷹。阿厄庇旦卻是魂族首領的名字。

維洛考奇冷冷地看著阿厄庇旦,左手食指劃向右手掌心,只見一道鮮血從劃破的傷口中湧出,然後在掌心中形成一串古怪的符號,這些符號又組成一張閃跳著符文的三角網,在阿厄庇旦還沒反應過來時將他牢牢蓋住。阿厄庇旦的身子一觸到三角網,三角網上的符文便冒出電流,將他的身體上的肉燒成了一股焦味,阿厄庇旦是魂族,魂族的天敵就是電。只見阿厄庇旦被電得哇哇慘叫,圓睜的兩眼終於流露出了滿滿的恐懼與絕望。維洛考奇鄙夷不屑地看了阿厄庇旦一眼,用手擠了擠傷口,三角綱慢慢收緊,企圖將它夾在綱中。絕望的阿厄庇且突然狂叫一聲,連人帶網撲向維洛考奇,將他也兜入三角網中,然後連人帶網從千米高的雪山懸崖上墮下。下墜中,耳邊的風聲在獵獵作響,風湧入耳膜,頓時什麼也叫不見,大腦嚴重缺氧,兩人慢慢失去知覺。

維洛考奇甦醒過來之時,睜開眼首先躍入眼簾的是一盞懸掛著的吊燈,然後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塌塌米上。床前一位醫生打扮的人看著他蘇醒過來,笑道;“小夥子,爭強好鬥不是件好事。萬幸都是些皮外傷,年輕人,體格好,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醫生又調過頭對一位身穿戎裝的軍人說:“哦,這位將軍,麻煩通報夏部長,傷者已蘇醒了,都是些皮外傷,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我就告辭了。”那年輕軍人點點頭道:“好,我送先生。”然後對維洛考奇道:“好好養傷。”他們走後,維洛考奇才有時間思考。他發現這裏不同於他的家鄉原生界,首先,靈氣淡薄,不似家鄉般濃郁,其次,語言上並不完聽得明白,如什麼夏部長,他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官職,聽起來就有點牛逼,因為能讓將軍幫他做事的官職肯定不是一般的牛逼。第三,室內的豪華裝潢與原生界的簡樸完全不同。

正疑惑間,剛才那個年輕軍人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身材槐梧,目測身高應該在1米87左右。生得濃眉豹眼,不怒而威。鷹鼻薄唇,開闊的天庭飽滿,雙耳大而長,幾乎垂至肩上。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凜然氣息,正是時任國防部長的夏爍德。原來維洛考奇當時與阿厄庇旦同時墜落時引發時光隧道,維洛考奇被隨機牽引來到天球界,巨大的時空亂流將他震暈過去。當時三角網由於魔法能量在他昏迷時就無能量支持而自動消失,下班回家的夏爍德遇見他時,只見他一個人滿身鮮血躺在路中間,而阿厄庇旦並沒出現在他旁邊不知所蹤。只有維洛考奇手上緊緊抓著一根拐杖(真實這是一根魔法杖),夏爍德以為是爭強好鬥的江湖人士,便把他帶回去醫治。後來,大家都明白,維洛考奇傷愈後也終於明白自己穿越了。反正無路可去,感念夏爍德救命之恩,便跟隨了夏爍德,當上其貼身侍衛。而深諳江湖規矩的夏爍德將其視為江湖高人,並末對維洛考奇身世進行探究,他要的是忠於他的人,至於什麼身世他不感興趣。因維洛考奇當時身著黃衫,夏爍德便喚他黃衫兒,以後組成的近衛隊便以黃衫兒稱之,維洛考奇也就成了杜預。

周鐸,寒門出身,為人敏感,自卑。照理說出身寒門,無所依托,能拼到二品宗師後期的實力,已屬不錯。畢竟,在夏炎國還未具有宗師滿野走的實力。周鐸與金吾衛前管帶嚴桓實力相差不大,甚至嚴桓才是二品宗師中期,但重組金吾衛時夏爍德卻將正管帶交付給嚴桓,而周鐸只落個代副管帶,這就是說周鐸連副管帶都不算。這其中有緣由的。金吾衛是由夏爍德的老爸,即夏炎國第一任國主夏柏遠建國後組建的都城護衛軍,直接負責國主安全。當時第一任金吾衛最高長官管帶楊構也只是個半步少宗的人物,但他為人機敏多智,在此方向補齊了武學上的不足。那時候的周鐸剛滿二十二歲,已突破到武師五品中期。楊構在選撥賽中見其出身於寒門但身手不凡,而長得機靈,便招其入金吾衛一等侍衛。一直呆到第二任國主夏書德即位,楊構上書提拔周鐸為金吾衛千衛長,協助統制管理。金吾衛領導機構從上至下排列是管帶,統制,千衛長,百衛長,一等待衛,從百衛長到管帶每級設正,副職。

這個時候,周鐸的表現就超出了人的意料。由於他出身寒門,自小自然經歷了數不清的困難和屈辱。所以,在軍中塑造了自身望門貴族出身的身份。周鐸是濟東人氏,濟東有一個僅次於五大家族的周氏家族,第一任國主夏柏遠起兵時,這周氏曾出資募兵響應支持。夏柏遠建國後也對其許諾並入六大家族,但周氏為人低調,婉言拒絕遷入都城。夏柏遠無奈,但感其忠義之恩,也不便強行要求,便賜由夏柏遠親自手書“忠義之家”一橫匾贈給周氏,這就形同賜給了周氏一個免死金牌。最後,都城六大家族便變成了現在的五大家族。而周鐸便逢人便自稱是周氏家族之人,還不忘煞有介事地說:“各位,請保密,家族不願族中弟子太招搖,萬請保密。”一時之間人人對其肅然起敬,他也很享受人們對他這種敬畏。也開始在軍中自以為是,依仗是老軍人,常常對新人頤指氣使,對同僚大聲喝斥,對上司百般頂撞。新人被以訛傳訛的信息搞得不敢反駁,同僚敬其周家身份也避其鋒芒,而上司也念其從軍年長,無功勞也有苦勞,又念周家之大義,也不與之計較,便愈發助長其戾氣。久而久之,消息傳入楊構耳中,楊構十分納悶:“這周鐸不是出身寒門嗎?原來竟是望門周家,這周家也太低調了吧?不過這周鐸種種行為又是唱哪出,不是給他周家抹黑嗎?看來需與這周鐸談談。”

楊構找個機會會見了周鐸,周鐸不知何事驚動楊構,也唯有硬著頭皮進見楊構。周鐸見過楊構,心虛地施了個禮道:“不知管帶召喚屬下何事?”,楊構一見周鐸便給他看了座,笑道:“原來世賢竟是周公族人,失敬了。不知世賢與周公如何稱呼?”周鐸一時摸不清楊構用意,便謙遜道:“管帶,容屬下回禀。由於家族不願族中人太高調,當時屬下也不方便如實相告,所以臨時編造了寒門身世。請管帶責罰。”楊構聽完,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可後來聽說你在軍中與同僚相處得極差,這又是為何?”周鐸終於摸清了楊構的用意,便放下心來,擺出一副世家弟子的模樣道:“管帶明鑑,現在的金吾衛與往日不同而語。就是一群鳥合之眾!無能之人占據高位,刁民及二世祖也能混入金吾衛,整個金吾衛烏煙瘴氣。管帶大人,金吾衛應該整頓整頓了。”楊構一驚道:“你說什麼?金吾衛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個個身經百戰,忠義不二。無能之人占據高位,你該不會是說我吧?”周鐸道:“屬下不敢。大人年事已高,況且事務煩多,無暇顧及金吾衛周全也是說得過去,但那些統制們不學無術確是事實,我看不過眼便同他們講事實而已。至於眾侍衛,哼,沒有好的統制,他們能好到哪裏!”楊構簡直不敢相信地盯著周鐸,周鐸冷笑道:“大人,該說的我已說了,你看著辦吧。我周家之人雖然低調,但也不做窩囊之輩。沒其它事,屬下告退了。”說畢,行了個禮,退將出去。楊構自己帶的什麽兵,當然清楚,這周鐸之行為,無疑用周家壓他。於是,楊構便如實向國主禀告,畢竟撤換周鐸,他後面的周家會有什麼反應,是該同國主講明才是。國主聞言後,沉吟道:“原來竟是周家之人,看在周家面上,楊管帶就不用與之計較,讓他仍留在金吾衛,提他任統制如何?”楊構忙道:“這周鐸先前隱瞞身世,混身金吾衛,如今又高調用周家之勢打壓同僚,是個心術不正之人無疑,不撤換已不錯了,還提升他?如何服眾?”夏書德不悅道:“就這樣吧,丁點小事,楊管帶不必太勞心。這也算回報他周家吧。”

及夏爍德登臺,楊構已年事太高,無法再統管金吾衛,便向夏爍德辭職,並將周鐸一事向夏爍德講明。夏爍德知道楊構已歷兩朝金吾衛管帶,為義正直,自然不打逛語,便諮詢楊構意見。楊構沉吟道:“統制嚴桓為人剛正不阿,宗師二品修為,可當管帶之職,周鐸為人心術不正,是該警示,但他是周家族人,便讓其先仼代副管帶,以觀後效吧。職務一向只有正,副。這次擺明讓他以代副身份,就是希望他能省悟過去,返回正道。”這次嚴桓遇害,便委任原黃衫兒的第二把手李劍秋出任金吾衛管帶,周鐸仍為代副管帶。

訓練場的軍帳外,一陣馬蹄聲響過,兩匹戰馬疾馳而來,在訓練場上轅門口嘎然停下,首先從雪白戰馬上躍下來的一位白衣武土打扮的年輕人。一米七多一點身材,在武士中算是較矮的了。一頭濃黑的長發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一條繡著“武”字的棕色抹額優雅地綁在前額上,霎時給帥氣加了分。棱角分明的國字臉稍帶了點可愛的嬰兒肥。一副濃黑斜插入鬢的劍眉下是一雙葡萄似的亮晶晶大眼晴,挺拔厚實的鼻子下面是一張大小適宜的嘴巴,總是泛著淡淡的微笑,正是新貴少將總教官譚笑笑。另一匹烏黑發亮的戰馬上也躍下了一個大胖子,雖然身材臃腫,但身手卻敏捷,輕易地甩蹬下了馬。胖子全身滾圓,就像個滾動的皮球,身高比譚笑笑略高少許。胖乎乎的臉蛋上,一雙笑起來只見縫的小眼睛,卻透射出與之並不相稱的精光。寬厚的嘴唇不斷蠕動著,似乎在喘著氣。這不是譚笑笑的首席跟班小胖餘闊,還能是誰?轅門守衛迎上前去,未待開口,譚笑笑遞過軍官證笑道:“都城近衛軍總教官譚笑笑前來報到。”守衛早已得到通知,崇拜地看著眼前陽光少年,認真看了看軍官證,依依不捨地遞還給譚笑笑,隨後身體一併,行了個軍禮道:“譚將軍辛苦了,請稍候,我立即向杜將軍報告。”

“不用了,我們來了,譚將軍,辛苦了,初次會面,幸會幸會。將軍果然是英姿勃發,年輕有為,實為人中之龍,年輕有為。那日錯失觀摩將軍的奮勇場面,實屬平生憾事。今日之後,有機在將軍身邊學習一二,也是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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