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一个平平无奇的特招生22(1 / 2)

沈令思带人往四号楼去,身边还有人在嘟囔:“濮大少爷和宁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居然又是一块回来的。”

“不是说宁颂的爸妈在濮家工作么?当司机还是什么。”

“濮家司机多了去了,你见过其他司机家的孩子么?”

“因为他们在一个学校吧,又不是每个司机家的孩子都能考上咱们学校。你们看过宁颂的档案么?他理科好牛逼啊,要不是文科拉胯,他能把濮喻从年级第一拉下来吧!”

他们一边走一边闲聊,沈令思意识飘的却有点远。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濮喻和宁颂要亲吻上了。

沈令思第一次注意到宁颂,是第一次看到宁颂资料的时候。

作为学生会长,他并不直接负责特招生相关工作,所以他第一次见到宁颂照片的时候,宁颂已经过了特招考试,确定了二月入学,周律他们在办公室里聊新来的特招生,他拿起他的档案看了一眼。

宁颂的照片其实拍的很一般,他太瘦了,照片比本人微胖一点,但也还是瘦的有些脱相。

但他却看了很久。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或许是个人性癖,又或者是追求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以至于他太挑剔龟毛,对喜欢的对象有很细节的标准。

普通人找对象,可能好看就行,优秀就行,或者要个头高一点,皮肤白一点,长发或者短发,大部分钟爱的其实都是某一个类型。

他的标准不是,他的更细节,说出来可能有点偏执的病态。

个头不能太高,要能被他完全覆盖,皮肤要好,哪里都很柔软细腻。

不要太漂亮,他不喜欢漂亮的人,六七十分就可以,他喜欢平凡的人。

要秀气,看起来很需要他保护,他喜欢能激起他保护欲的男生。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嘴唇。

他喜欢有唇珠的男生,上嘴唇要有类似于m的形状,下嘴唇不能太薄。

宁颂就完完全全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以至于宁颂还没进学校,他就在期待他的到来。

见到了真人,又多了一丝鲜活,是照片无法比拟的生动。

宁颂本人比照片更合他心意。

他有时候隔着人群看宁颂,会觉得很惊异。他其实在宁颂上课的时候,游泳的时候,都有看过宁颂,一般都是正好路过,但眼神是特意寻找过的。他静默而不着痕迹地从旁边走过去,难以相信怎么会有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就算是好多人觉得瘦到病态的身材,在他眼里,也会激起他一种隐秘的兴奋。

好像他就是为了要遇到他似的,心里会有惊涛骇浪的想法,有时候他会觉得毛骨悚然,觉得自己的喜欢有种不被常人理解的古怪。

但不被人理解的感情会让他更兴奋。

就像没人知道,让人如沐春风的会长大人其实极度重欲。

沈令思不知道别人眼里的宁颂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

但在他眼里,宁颂很稀有。

太瘦弱平凡的人很容易内向,懦弱,但宁颂没有,他是平凡人里的瑰宝。

?本作者公子于歌提醒您《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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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这个瑰宝被太多人注意到了,以至于他在这些人里头都变得不突出。()?()

本来他以为他会成为宁颂身边最耀目的存在。()?()

沈令思沉下脸,笑意盈盈的脸变得严肃,眼镜片在走动间晃动着凉凉的春光。()?()

他知道他这样现实中隐藏自己真实面目的人是有点不正常的,所以他要掩藏好一些,食人花总是要尽可能诱人灿烂,才会有人靠近。

“会长!”前头有人叫他。

沈令思唇颊笑容弥漫开:“怎么了?”

“我们从上查还是从下查?”

“从一楼吧。”沈令思微笑着说。

四号楼一楼的公共浴室已经快到关门的时候,很多男生还在往里冲,很热闹。

相比较而言,一号宿舍楼就冷清很多。

濮喻的宿舍比宁颂的宿舍大十倍不止,房间里的灯从玄关一路明过去,窗帘自动合上,有和缓的音乐声传出来。

他脱了外套,非常规整地挂在衣架上,看到茶几上摆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纸盒子,是他叫助理给他买的东西。

一个打开,是他和宁颂今天在大洋坊看到的那个小王子的唱片机。

还有几张elope乐队的唱片。

另外一个纸盒子里,则是一个卷头发的手办娃娃。

濮喻是清楚自己劣势的。

单从性格上来说,他远不如沈令思乔侨和盛焱他们更适合做宁颂的朋友。

宁颂对他是一种情感上的向下兼容,主要还是得益于他的母亲,或者说是双方家庭的特殊关系。

他给那个卷头发的手办娃娃穿上毛衣,裤子,白袜子,球鞋,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会。

小腿不像。

宁颂的小腿是很细的,而且有颗痣。

他搭在他腿上玩游戏的时候,他有细细地看过。

于是濮喻伸出手拨了一下,手办娃娃就转过头去了。

宁颂才刚回到宿舍没多久,就接到了乔侨的信息。

乔侨问:“你回去了么?”

宁颂说:“到宿舍了。”

乔侨说:“我等会到。”

宁颂笑着回:“今天可以不回来吧,回来也晚了,你们那边好像已经查寝过了。”

乔侨发了个爆锤他的表情包。

他笑了笑,乔侨发:“我都是被蛊惑!”

宁颂发了个吃惊的表情包:“我以为你们在查单词!”

乔侨:“一开始的确在查我单词,我喝了点酒,越看他越来气,就扑上去了……(爆锤爆锤爆锤)”

“嗯嗯嗯。”

“真的!”

“知道了。”宁颂说,“咱们乔侨最讨厌邓旬了。”

外头传来敲门声,宁颂过去开了门,见沈令思笑盈盈地站在外头。

他好像总是带着一抹浅笑的,仿佛自己的人生没什么烦恼,叫别人看了也如沐春风

沈令思说:“你回来这么晚,还来得及洗漱么?()?()”

“今天不洗了,我刷个牙就睡了。?()????╬?╬?()?()”

“喝酒了?()?()”

“没有,别人喝的。()?()”

宁颂朝自己胳膊上闻了一下,“很明显么?”

“一点。”沈令思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盒巧克力,说,“这个给你。”

宁颂接过来,看了一下上面的英文,是一盒生巧。

“别人放我办公室的,我不喜欢吃这个,给你吧,你这么瘦,争取吃了多长点肉。”

“谢谢会长。”

楼梯口还有学生会其他人在等他,沈令思给了他巧克力就要走,说:“早点休息,吃完别忘了刷牙。”

“里面不检查了么?”宁颂问。

他们查寝可不只是查人到没到,还要查房间卫生,有没有违规电器等等。

沈令思笑:“你房间每个细节我都知道,不用查了,人老老实实在就行。”

他笑盈盈的,语气温柔,细品还带了点师长般的威严。

他总觉得沈令思很亲切,叫他想起一个他很想念的故人。

他前十几年漫长又短暂的人生里一束暖光。

刘朝晖老师。

刘老师的父母都在孤儿院工作,刘老师大专毕业以后回到家乡,在孤儿院的小学里做了一名数学老师。

刘老师是他的引路人,也是对他最好的老师,人如其名,长的很帅,也很阳光,笑起来还有虎牙。

遇到刘老师的时候正是他人生最昏暗的时刻,失去了孤儿院的保护,在学校他经常挨揍,因为自己不肯服软,总换来几个高年级男生的欺凌,日子过的很苦。有一次他被他们关到了厕所里,弄了一身尿,他觉得很愤怒,很丢脸,要离校出走。

结果一瘸一拐没走多远,就被刘老师找到了。

刘老师骑着电动车载他回去,一路上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刘老师给他买了一盒巧克力。

那时候的他又有骨气又很好笑,一盒巧克力就让他老老实实跟着回去了。

昏昏沉沉的暮色里,他坐在电动车后面吃巧克力,就那种圆球形的非常便宜的巧克力,可是真好吃啊,第一次吃那么好吃的东西,包装纸都要舔一下。

好的老师是能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刘老师是教数学的,后来他数学都是全校第一。

第一的奖品除了学校发的钢笔,还有刘老师奖励他的巧克力。

他小学毕业,刘老师给他的祝福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刘老师和沈令思是有点像的,都戴眼镜,清清爽爽的,很爱笑。

要知道他刘老师可是他所有老师里最帅的。

刷牙前,他吃了一颗巧克力,沈令思给他的巧克力是国外的生巧,更软更贵,但是没有他那个傍晚吃的五块钱一盒的来的美味。

他觉得沈令思温暖,乐于助人,是一个年轻版的刘老师。

他没有太留恋的人,但偶尔想回去看看刘老师,可能见不到了,所以遇到沈令思。

二天他起的很早,先恶补了一下他最差的英语,然后天色大亮以后他给乔侨发信息,问他去吃早饭还是要他给他带。

乔侨回复:“等我!()?()”

他出了门,在走廊上一边压腿一边继续背英语单词,等着乔侨过来。

他们今天要去3食堂吃粤式早茶。

3食堂离在一号宿舍楼和四号宿舍楼中间,乔侨从二号楼过来,正好路过这边。

然后他在熹微晨光里,看到了李猷。

他背着包,双手插着裤兜从白荆木花下穿过。

因为之前的阴雨,白荆木花不再如从前那样茂密,他趴在栏杆上,主动喊:“猷哥。()?()”

李猷在花枝的缝隙里仰头看他。

他嘴角的伤痕似乎更深了一些,不过五官真的立体,高高的鼻梁,黑溜溜的眼珠子,领口的白衬衫没有好好系,露着一点锁骨窝,劲瘦坚硬,有零星的落花落到他脸上,被他一口气吹开,吊儿郎当的。

“早啊。?()?[(.)]??♀?♀??()?()”

他喊。

他以前见到李猷会装乖,主打的就是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可能敷衍。

但现在看到李猷,忽然觉得亲切了。

李猷有没有暗地里帮他暂且不说,但在这富少爷遍布的贵族学校里,知道对方是和自己一样作为唯二下港湾来的穷学生,会本能有一种亲近感。

像跨了省遇到老家人,出了国遇到中国人!

李猷问:“你剪头发了?()?()”

他周五就剪了。李猷上次应该也有看到,但是他们没聊到这些,以至于李猷这些话像是后知后觉。

宁颂点头,忽然听见四楼有人往下喊:“还以为你死了呢。”

是郑小波的声音。

李猷扯了扯嘴角,上楼去了。

他没到三楼:“电话关机,人找不着,你想干嘛?”

李猷说:“手机没电了。”

“你昨天去哪儿了,虹姐说你根本没去她那儿。”

“吵死了,头疼。”

“我他妈不是关心你我会问你这些。”

“你怎么进来的?”

后面他就听不清了,只听见郑小波嘟嘟囔囔,接着响起了一声关门声。

又过了一会,乔侨到了,在楼下喊他。

他应了一声,往下走,听见四楼有人探头喊:“去吃饭?”

是李猷。

“一块。”李猷说。

宁颂先下了楼,看到乔侨就笑。

乔侨踹他:“笑屁啊。”

宁颂问:“昨天没睡好啊?”

“回着伸手拉了拉衣领。

“旬哥真不是人啊,你还没十八呢。” “是我主动亲他的……而且就亲亲……我昨天晕头了,我才不会跟他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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