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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薄林正把掌心搓热准备给温伏揉揉肚子:“嗯?”

“还有吗?”

“……”

费薄林黑脸:“那是药。”

温伏:“哦。”

但依旧盯着他。

费薄林:“……”

温伏:“……”

费薄林:“……”

费薄林额头突突跳动:“不准吃了!”

“……好吧。”

温伏这才躺回去。

一只猫咪挺着肚子生无可恋。

费薄林搓热了手掌,掀开温伏的保暖衣,把手从下摆伸进去,先摸到温伏的腰。

温伏的肚子和腰身窄窄的,皮肤比起才摩擦暖和的手掌来说有些发凉,费薄林把掌心贴在他的腹部时,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异样。

他脸上有半分不自然,自己一边觉得奇怪,一边张开拇指和小指,无意识间用手指丈量了温伏的肋骨。

很纤细的骨架,一只手就能从侧边握住。

突然察觉自己在做什么的费薄林如梦初醒,顶在温伏衣服下的指尖慌乱地颤了颤,他心里升腾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刚才怎么会那么做?

一定是走神了。

不就是一截腰么?谁还没有了。自己下意识比划什么呢。

他甩了甩头,愈发感觉一分钟的自己前简直莫名其妙,同时正儿八经把掌心放在温伏肚子上顺时针按揉起来,听见温伏哼唧,低声道:“就不该让你多吃那两口面。”

作者有话说:

费薄林,你完了,你的性取向要觉醒了

温伏喜欢在家里洗澡,所以一溜烟跑进卫生间,一呆又是半个小时。

出来时客厅里没人,费薄林给他留了一盏灯,温伏照习惯把脏衣服放进阳台的洗衣机里,明天费薄林起床会给他分开洗。

回房间后费薄林正坐在床上看书,家里没有取暖器,他靠在床头,被子盖住下半身,开了电热毯就不会冷。

听见温伏进来,他也没抬头,只把旁边的被角一掀,几秒钟后温伏就钻了进去。

费薄林一边看书一边给温伏掖被角:“灯关了吗?”

温伏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把全身都裹紧:“关了。”

“还有不舒服吗?”

温伏摇头,刚想说没有,又停顿了一秒,慢吞吞地说:“好像还有一点。”

费薄林放下书:“哪里不舒服?肚子?”

温伏点头,巴巴地仰着脖子望他:“可能再吃两片药会好很多。”

费薄林:“……”

费薄林无情地拿起书:“没有药了。”

温伏一骨碌从被窝里起来:“我去找。”

“三秒之内回来躺下。”

“……”

一只猫咪钻回了被窝。

半晌,温伏打了个呵欠。

费薄林听到声音,便把书收好,伸手关了灯。随后拿出耳机,插入手机的耳机孔后,打算听会儿英语听力材料再睡。

温伏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朦朦胧胧进入梦乡。

睡着睡着就往费薄林身上蹭。

“啧。”

费薄林低头瞥了一眼,把温伏推回去。

他简直无法理解怎么有人一睡觉就往别人怀里钻,挨挨蹭蹭的,也不嫌难受。

没一会儿,温伏又挨过来。

费薄林说:“睡回去。”

温伏闭着眼,明明已熟睡,可费薄林一开口,他还是在梦里翻身滚了回去。

将近凌晨一点,听力材料播放完了。

费薄林关闭手机,刚滑进被子,身前就拱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他下意识往后一躲,伸出两根手指,把温伏脑门往回戳。

……真想把温伏粘墙上,免得一睡觉就往他这儿钻。

费薄林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嫌弃地盯着温伏看了会儿,突然发现对方睡觉的时候眼珠子很不安分。

温伏的皮肤很薄,冬天的月光是青白色,穿透窗帘照到他脸上时带着朦胧的一层光,费薄林看见温伏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轻微晃动,兴许是在做梦的缘故,温伏的嘴唇无声而细微地张合着,仿佛在嘀咕梦里的呓语。

费薄林给他买的唇膏起了很大作用,温伏双唇薄而莹润,不知道是肤色衬了唇色,还是唇色衬了肤色,透着健康生命力的红色的嘴唇上方,那副眉眼是浓郁的黑,而脸庞是恰到好处的白。

费薄林不知道到自己的神色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已经变了,他把温伏当成弟弟来养,打量的目光却着了魔一样对着温伏的眉眼唇鼻来回探寻。

他凑近了些,既然看透了眉眼,不妨连呼吸也触摸个透。

他还没意识到,不会有人对自己的弟弟的呼吸也感兴趣。

温伏的呼吸很轻很细,像真的小猫睡觉那样微弱绵长,不注意听会以为下一刻就要断了,实则他睡得很香。

费薄林盯着他的鼻尖,视线不自觉又移到温伏的唇珠上去。

这是我养出来的——他脑子里突然划过这个想法。

费薄林立马在心中反驳:怎么会呢?是温伏本身就长这样。

可是谁都有两个眼睛一个嘴巴,如果不是他,温伏的嘴不会这样柔软。

他认为自己在就事论事,不论其他,单论温伏的嘴唇而已。

所以这一部分的温伏,他应该有一半的专属权。

就在这时,温伏忽然动了一下。

费薄林愣了愣,他还停留在于温伏的面孔不过咫尺的距离,没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下一秒,温伏猛地朝他怀里钻去,额头硬生生把费薄林下巴撞出闷响。

“呃——!”

还正好是在那个伤疤的位置。

费薄林被撞了个倒仰,一手揽住拱进他怀中的温伏,一手伸出来捂住自己的下巴。

疼痛的感觉使他恢复了理智。

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想法时他险些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在给温伏的身体划分所有权。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费薄林揉了揉被温伏撞到的地方,叹了口气,心想一定是今天太累了,才会几次三番思想失控,对着温伏的鼻子嘴巴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他又低头看看埋首在自己胸前的人。

温伏正酣睡,睡得头发乱七八糟看不到脸。

费薄林冷下眼,近乎恼羞成怒地想,这个成天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睡的呆瓜,有什么好研究的?

粘上来还推不开。

烦死了。

遂一把搂紧温伏,盖上被子睡觉。

第二天他去打印店打印了一张A4纸,贴在小卖部的外墙显眼位置,上面印着三个字——“接外送”。

以前费薄林一个人假期看店,只有在晚上客流量小时会接外送,如今有了温伏,全天接也没问题。

中午接到外送电话时,费薄林一面在货架上拿东西一面叮嘱温伏:“我出去送货,你好好待着别乱跑。”

温伏喝着牛奶,另一只手拿笔做作业,头也不抬:“哦。”

费薄林想了想,决定干脆顺路把菜买了:“午饭想吃什么?”

温伏:“巧克力。”

费薄林:“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伏:“棒棒糖。”

费薄林毫不犹豫地走出去:“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话是这么说,离开时讲得好像赌气似的,但一回家费薄林就给温伏做了干锅鸡。

昨晚积了食,他刻意没让温伏吃早饭,中午吃干锅鸡时温伏狼吞虎咽,在店里辣得鼻涕直流,肿着嘴巴一边吸气一边不停地吃,费薄林忙着结账,饭没吃两口,又有电话打进来让外出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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