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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留白本来看着言珈那个自言自语的样子还挺乐的,但好奇心作祟,她的整张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这时候竟然让她看到那张证件照上自己的摸样早已经是千疮百孔,她在骂自己?她居然在骂自己?她又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周留白气愤地猛敲言珈的门。

  言珈被敲门声一惊,回首一瞥,就看见周留白那张臭臭的脸,奥,她太入戏了,忘了关帘子,她随手把证件照塞进一个档里,开门,周留白一头就撞了进来,随后关门,关帘子,好啦,现在外面那些八卦是非的人没了机会了,周留白在桌上把自己的证件照给翻了出来,周留白同学已经成了一个麻子,那脸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色的小洞,全是拿钢笔戳出来的。

  "你知道你这行为在古代叫什么吗?"

  "你在偷窥我?"言珈怒道。

  "我用得着偷窥?离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哦,亲,你居然扎小人,你这荼毒人的封建迷信思想。"

  言珈双手抱胸一副那又怎样的神情。

  "古代扎小人可是皇宫里的禁忌哦。"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啊?"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萧皇后啊?武则天?慈禧太后?言小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两面三刀?刚还在Q上好好的,立刻,马上,就变脸了,你要是恨我,你就直说好了,用得着费这么大周折吗?"

  "是,我恨你,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说完言珈打开门拿过包就走了,剩下周留白一个人站在她办公室里握着满目疮痍的"自己",为什么她们两就不能正常一点地交谈呢?是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吧,周留白烦躁地把自己的照片给扔垃圾桶里了。

  这是第二次了,言珈因为周留白的关系第二次从办公室被她气走了,她有些胸闷,走了很久,又走到上一次那家咖啡厅,就是离安安工作单位很近的那家咖啡厅,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找安安,她想自己静一静,就自己一个人,她随意要了一杯咖啡,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都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所有的烦恼都是她自找的,可是那天晚上怎么解释?言珈烦躁地搅动着咖啡。

  这不是她认识的周留白,以前的周留白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周留白就算和她吵架,到最后她都会来哄她,就算她真的生气,过不了三天,只要言珈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言珈都不用道歉,事情也就过去了,言珈还记得那次是念高中的时候了,那次月考言珈因为痛经没有发挥好,考得很差,语文老师念分数的时候还特别强调了她的名字,那老师说,"有些人,自以为是,上课不听课,还整蛊老师,看吧,真相露出来了吧,那么多鬼点子,以前那些考试成绩也不知道是不是通过非法手段得来的。"有一些中学老师,特别有特征,他们说话阴阳怪气,嘲讽人所不能,仿佛那些十五六岁的孩子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那语文老师就属于这一类,碰巧的是,言珈曾经在周留白的威逼利诱下一起作弄过他,所以他逮住机会还不恶狠狠地羞辱了言珈一番,那天那堂课,言珈都没听进去,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心情低到了低谷,下课的时候周留白还跑到她面前来耍宝,而且白痴周留白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不高兴什么,因为这堂课她又在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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