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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讨不讨厌啊你,你再说我走了。"
"行行行,不说不说了。"安安很识相地闭了嘴,眼睛望着窗外,没有看言珈。
"你怎么样?最近忙吗?"言珈关心地问到。
"还好啦,我们那个工作,不会太忙的。"
"没去相亲?"
"相什么相啊,没兴趣。"
"你妈没催你?"
"天高皇帝远的,管不过来,再说了,我才26,你都28了,不也没人催你吗?"
言珈白了安安一眼,安安叹了一口气,婚姻对于言珈来说,可能真的是太远了,可是她的那段情?安安有些唏嘘,真是无情皆苦,有情皆孽。
安安算是言珈的校友,更确切地应该算是言珈的学妹,小言珈两届,说来也是挺巧的,在学校的时候倒是不相识,毕业之后,也挺巧合,居然成了朋友,一打听,居然还是一个学校一个系的,安安人很好,算是个特别不错的朋友,她不争强好胜,性格温和,言珈喜欢和这个朋友呆在一起,安安总是会迁就她,甚至都很少和她争辩什么,安安有时特别像个哲学家,她说这一切有什么重要呢?到头来总是尘归尘尘土归土,没有谁能占得了多大的便宜。
安安说她谈过一个男朋友,没谈多久就分手了,她说爱情很无聊,言珈反驳,安安嗤之以鼻,说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不配和她交流什么爱情心得,因为实践出真知,言珈不服气,说追她的男人从当时的女生宿舍排到了开水房。
安安说这也无法改变她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事实。
言珈气急败坏,安安很高兴,安安性格温和,就连激怒言珈,也从来都是以这样一种温和的方式,用如今非常时髦的一句话来说,安安,这个人,是个闷骚的人。
咖啡喝完了,安安却依着头,像是睡着了。
安安嗜睡,所以皮肤好,有时会让言珈觉得那年轻的两岁通过肤色一下就比出来了,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像是整个世界都和她无关似的,关于周留白,言珈只同安安说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和安安一起逛街逛到腿软,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咖啡店,,她给安安说了有这样一个人,在她的生命里龇牙咧嘴了好多年,然后就突然人间蒸发一般地消失掉了,安安听了一下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言珈,你喜欢周留白吧。"
她骂安安神经病,然后还特意强调了周留白性别为女。
安安说性别为女也阻止不了真正的爱情。
那一刻,言珈觉得安安不仅是哲学家,还是一个思想开放的爱情家。
那以后,言珈很少对安安提起过周留白,她总觉得安安像是能看穿她心事似的,可是关于周留白,言珈似乎不太愿意让安安看穿,因为那种感觉会让言珈不安,甚至,也会有些害怕,还有个原因,就是这六年来,其实她很少会去想周留白,想她的周期从最初的每天,到后来一周两三次,一月一次,一年几次,几年下来,她都觉得周留白这个名字都已经有些陌生了,就像那个人的背影一样,她已经认不出来,她今天的失态,只是因为周留白贸贸然回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给陈锋发了一条短信,道了歉,陈锋试探地问了问关于周留白的去留问题,言珈没有回短信,可是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