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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哥哥……”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多未曾给我回过一封书信,那年你说过你会嫁给我,我一直在等你,每年,每年我都在等你,我给你写过那么多书信……”
“什么书信?”木素青一个头两个头,轩哥哥都为人父了,这是在做什么呢?她四下张望了下,还好没有苏慈那鬼丫头的身影。
那一副修长的背影,徒然地觉着萧索,华子轩眉头紧锁,这么多年,他忍了这么多年,却终于是等到她的书信,那一封告诉他什么时辰下山,在什么地方,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回落,可是,就连熙儿都那么大了。
“我每年都给你写过几封书信,可是却连信鸽都没再回来,火鳞堂的信鸽是最通人性的,你从未对我有过任何的回应,后来师傅仙逝,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我娶妻生子,我看了好多女子,她们的眉眼,发梢,后来终于找上熙儿的娘亲,她和你如此相似,素青……”
木素青愣愣地啊了一声。
华子轩只觉得连心都是颤着的,他等了这么多年,终是没等到她,可而今,她竟是把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他只兀自饮酒,却再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师傅说过,从今尔后,都不许大楚的黄土半步,他在师傅有生之年的时候一直遵循着这样的承诺,只敢每年都偷着写些书信送往青衣门,却在一些时候,师傅都要拷问他,火鳞堂的信鸽为何总是少掉几只,他撒谎说是自己贪玩烤了来吃,却哪知那些书信随同着信鸽都是一去不复返了。
木素青只恨自己怎该心软,随了熙儿来看望他爹爹,徒增了这么些虚无的往事,什么书信,什么嫁娶,怎么听,怎么像自己抛弃了眼前这个绝美郎君似的,可是天知道,她从未收到过她的什么书信啊,甚至连表白都不曾有过,何来的白白等了这么些年。
却见华子轩只是静静地瞧了瞧她,唇齿微动,似欲言又止,木素青见势不对,有些想撤退的意味,“轩哥哥,夜凉,还是早些就寝吧。”说着已是起身,忙不跌失地往自己的客房走去,却兀自只听到身后那婉转而低沉的男音:“素青如若没有心上人,现在,可还来得及?”
木素青似没听到般,独自往前走着,脸色渐红,却像是做错什么事般,心里却回荡着一个声音:“晚了,哪还有来得及一说,你已是有孩子的人了,再说慈儿,慈儿……”想着想着,却兀自撞上了一个温柔的怀抱,抬头一看,那人嘴里不知叼着根什么狗尾巴草,一脸玩味地望着头:“娘子,墙头有红杏要出头了。”
“这个时节哪来的红杏。”木素青随口回道,望着苏慈那张欠揍的脸,拉过她就回了两人的客房,端过案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却还是觉着心里凉着慌。
苏慈拨开木素青垂在耳畔的头发,抚着她的脸道:“娘子,可曾闻到这一屋的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