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_分节阅读_第448节(1 / 2)
他没来得及多问,将军府的马车已经朝着这个方向来了,准备迎接他回去。
见状,这位一路相送的守将也止住了脚步,等着那马车来到大将军面前,然后看到大管事同样因为大将军这副样子而吃惊,眼眶迅速红了:“老爷这是在外遭遇了什么……快上车。”
见到自己熟悉的臂膀,张军龙才有种城中的一切确实没有改变的真实感。
登上马车,张军龙也不忘让自己的大管事把跟随了他一路、护卫他回来的这些凤临军将士一起带回府中,并在回去的路上问起了独子的身体状况。
原本他是想着等回来之后去了无垢教的驻地找那位无垢圣母,再让她将儿子身上中的毒一并解了,但是没想到儿子已经好了,听情况是儿媳找到了医术高明的大夫,解除了他身上的毒。
“这样也好。”张军龙坐在马车里低声道,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回将军府的路程感觉极短又极长,张军龙觉得自己才坐上马车没多久,转眼就到了将军府门口。
马车停下,他从车上下来,一眼就见到自己的儿子站在台阶下,正在等着迎接自己。
“爹。”一见到他,张辟疆立刻走上前来,似是有许多话要同他说,可是在看到张军龙眼下的状态时,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也成了“爹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张军龙也在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儿子,确定他身上的毒素确实清除干净了,看起来就跟受伤之前一样健康,这才道:“没事,等进去再说。”
张辟疆应下了,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那几十个随自己父亲一起回来的凤临军将士,低声命左右将他们带下去,好好安置在府中,自己则随父亲一起转身先踏回了府里。
直到回到府中这一刻,张军龙才感到彻底安全了。一路再怎么艰难颠簸,但在回到自己经营了如此久的府邸中,还有亲生儿子在旁,那紧绷的神经总会松弛下去。
在迈入自己居住的院子时,张辟疆默默地上前,从他手中接下那把满是破口的长刀,又亲自帮父亲卸下了他身上这明显不属于他的铠甲。
第336章
随着父子二人往里走去,他们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与此同时,整座凤临城的各扇城门也从内部封锁,紧紧地关闭了。
那些跟随着张军龙杀出重围、回到了凤临城的凤临军将士原本在府中也是放松下来,跟随着府中的下人前往外院安置。
可是当在踏入院中的一瞬间,这些久经作战、而且才从天罗地网的包围中脱离出来的将士就立刻感觉到不对。
他们本能地按上自己的兵器,却意识到在进将军府之后,他们的兵器就被收走了。“不对劲”这三个字还没有喊出来,那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就已经将他们完全控制住。
整座灯火通明的将军府仿佛变成了一座牢笼在朝着他们逐渐地收拢,在倒下前,这些凤临军将士眼前看到的是那追了他们一路的梦魇。
……
……
内院。
灯火明亮。
因为大将军归来,整座府邸里的下人都忙碌起来,而张军龙的居所却显得无比的安静,除了他跟自己的独子张辟疆外,这里没有其他人,甚至儿媳都只是将他们需要的东西送进来,然后就退了出去。
脱下战甲之后,再脱下里面已经多处损坏的衣袍,张辟疆一眼就看到了父亲身上的多处伤口。
镇守边关多年,张军龙身上自然不会缺少伤疤,但是这一次出门给他身上增添了更多的伤,有许多处此时还在流血。
他放松地由儿子帮忙清理伤口,一边举起双手由他动作,一边说了自己为何会如此狼狈地回来:“裴植反了。”
张辟疆手上的动作一顿:“裴军师他……”
张军龙垂着眼睛,眼里没有映出房中明亮的烛火,也没有映出身后的儿子脸上复杂的神色,只以一副平淡的口吻说起了自己前往主城勤王,在那里遭到了裴植的算计。
“……他跟袭击各座城池的那帮人勾结,削弱瓦解边关的力量。”
“他故意不开城门,设置了陷阱引我进去,然后困住了我麾下几千儿郎,想将爹也留在那里。”
“厉王殿下如今下落不明,我携带着他的兵符突围逃了出来,现在兵符在手,可以调动边关军队,只是不知还有多少没有落在他的掌控当中。”
“辟疆。”张军龙忽然停下,唤身后的儿子,“这一仗是要和整个边关打,甚至可能龙盘、虎踞两座城都已经沦为对方的禁脔,你怕吗?”
他身后青年的声音有些紧绷地响起,“我不怕。”
听到儿子的话,张军龙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听他问了一句:“那先前袭击我的人也是裴军师安排的吗?”
“想来是了。”张军龙自然地道,“明日就派人去龙盘、虎踞二城,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眼下我们要背水一战,将这两座城收回掌控之中是关键。”
他回到了府中,要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就去找无垢教的人聚集力量,做足打算。
他不认为自己现在就是输了,他还有翻盘的机会,能向那些人证明是他们错了。
张军龙想着,整理好了穿上的衣服,然后感到身后的儿子异常沉默。
“怎么了,你……”
他转过身,却看到儿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从他身边退开,正在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他。
张军龙察觉到了不对,耳朵一动,捕捉到了院子里盔甲摩擦的声音,有不下数百人朝着这个院子围了过来,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这一瞬间他懂了,看着独子的目光也冷了下来。
果然,龙盘、虎踞都对自己闭城,自己却能顺利地回到凤临城里,安然无恙,怎么会没有猫腻?
看来能回到这里,他的儿子还能给他换衣服,整理着装,是要给他一个体面上路了。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到裴植那一边去的?”
张辟疆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他变冷的目光下再次感到了那种如同架在火上一样烤的痛苦。
他原本希望着在跟父亲最后相处的时光里,从他口中听到他真正的目的,然而他的父亲却对他说了谎,颠倒黑白,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扣在了裴军师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