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回福运后我赢麻了_分节阅读_第371节(2 / 2)

  是他们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见到他们父子的表情,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萧应离不甚在意地一笑,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岳小将军的肩膀:“今日是我鲁莽,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真正带着他鲁莽地闯下来,明明想要保护他、却反而让他置于险境的陈松意站在他身后,看着岳小将军那张感激与悔恨交织的脸,心里明白真正应该请罪的人是自己才对。

  但殿下维护了她,将失策的责任全都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她想着,走上前来,岳指挥使父子也向她见了一礼,其他还在猜测着她身份的将士跟游侠都隐约意识到了她是谁。

  “殿下的肩膀要先处理,这里残留的信息我全都收集到了,先上去吧。”

  她提出的撤离这次得到了一致的赞成,至于她是怎么得到信息的,其他人并没有问。

  永安亭侯不光擅长推演,还能借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破阵。

  她这样说了,就说明下来一趟能够收集到的信息都已经在她手中。

  火光摇曳中,众人从清扫出来的台阶回到了上面。

  雨是还没有停歇的意思,这阵密道中的爆炸之后,盖在上面的院子也坍塌了不少。

  他们在剩下的房子里找了几间还完整的,让厉王殿下进去休息。

  又起了火盆烤干衣服,并取来了随军携带的伤药,给他受伤的肩膀包扎。

  陈松意在另一个房间休息,房中同样生起了火。

  刚才发生的战斗跟爆炸好像在一瞬间都远去了,充斥着整个世界的,就只剩下火光的温暖跟屋外的雨声。

  她身上的皮甲解了下来,外衣也脱下烘烤,身上穿的是临时找来的衣服。

  因为这里只有她跟薛灵音两个女子,所以负责留在这里照看她的是薛灵音。

  尽管后者也刚刚结束一场战斗,可是相比起跟没什么杀伤力的无垢教众作战,消耗更严重的当然还是追着无垢圣母下去、经历了爆炸跟坍塌的陈松意。

  薛灵音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下来烤火,只穿着单衣,给陈松意倒了热水递给她:“喝些水吧。”

  陈松意向她道了谢,薛灵音在她面前坐下来。

  她的枪就靠在椅子旁边的墙上,外面很热闹,不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相比之下,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间就显得格外的安静。

  陈松意拿着杯子,感到她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于是抬头向她看去。

  就见薛灵音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然后向着她确认道:“你是永安亭侯对不对?”

  她没有听说过厉王殿下有什么妹妹,而他在回边关的路上脱离了队伍前来蜀中,一定是有要事在身,也不可能带着某位郡主出行。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陛下亲封的永安侯了。

  陈松意也没有要再隐瞒的意思,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薛灵音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

  这世上她佩服的女子不多,他们巴家的先祖是一个,永安侯也是一个。

  可以说,陈松意是在当世她最想见的那个人。

  不过她远在京城,除非自己离开蜀中北上,否则应该见不到她才是。

  因为这样,能在蜀中见到她、还认识她,算得上是非常意外的惊喜。

  迎着她的目光,陈松意放下了杯子:“先前没有告知身份,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不是有意要瞒你。”

  “不要紧。”薛灵音听她向自己解释,只爽朗地挥了挥手,“反正也——”

  她说到这里,想起传闻中永安侯最擅长的推演命数,再想到面前的人只是看了那个活口一眼,就看出了那么多信息,于是动作一顿,问陈松意,“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陈松意再次点了点头。

  见她承认,薛灵音忍不住心想:“这也太犯规了。”

  哪怕两边都隐瞒了身份,但就只有自己在他们面前是透明的。

  不过想来这也是因为永安侯的能力特殊,所以自己在她面前才没有什么伪装的余地,并不是自身能力不足——这样一想,红衣女侠才平衡了。

  火焰的热度蒸干着衣服上的水分,在两人的衣服干透之前都不能出去,这也算是身为女子在外行走的不便,不过好在陈松意跟她之间不是没话可谈。

  就算他们前来蜀中的目的不能告知,薛灵音也可以问刚才她跟厉王进了院子的密道以后看到了什么,又怎么从爆炸里逃生。

  这些并不需要隐瞒,陈松意便在等衣服烤干的时候跟她简单地说了说进到院子以后发生的事。

  “……无垢圣母没有打算留下,外面那些人都是她的弃子。我们下去之后,除了找到被废弃的孵化血池,就是在听到机关响动过去见到了张俊。”

  陈松意还记得,薛灵音插手到这件事情里来起因就是张俊。

  张俊是顺义军里的左十将,是薛灵音的舅舅麾下的人。

  听到是被无垢圣母所控制的张俊扔出了火把,几乎把他们两个永远留在底下,薛灵音便本能地要道歉,陈松意却在她开口之前截断了她,“他那时候并不是清醒状态,做的事情与他无关,何况我跟殿下也没有大碍。”

  主要是她几乎什么伤都没有,把她护在下方的殿下肩膀还被砸了一下,所以薛灵音不必向她道歉。见她不打算追究,薛灵音于是收起了代替舅舅的部下道歉的心思。

  燃烧着火盆的房间里,薛灵音坐在椅子上,有些出神地道:“我这一年多到处闯,借了好些次我舅舅的兵,张俊来帮我就不下三四次,所以知道他还活着,这很好。”

  ——但知道他被控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意识,这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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